龍瑞無奈的看了一眼海毛蟲,實(shí)在是怪罪不起來。
“給夜大叔添麻煩了,夜大叔再見?!饼埲鹪俅蜗虼驌]手,海毛蟲也搖了搖腦袋,像是在揮手,船夫還是沒有回話,又劃船離開了。
“蟲蟲,快和宸霄哥哥打招呼?!饼埲鹩终f道。
海毛蟲跟任宸霄點(diǎn)點(diǎn)頭,任宸霄也點(diǎn)點(diǎn)頭打了一個招呼。他可不敢像龍瑞一樣碰海毛蟲,因?yàn)橐呀?jīng)吃過一次虧了。
第一次碰龍瑞的這只海毛蟲,任宸霄想著,看這只海毛蟲的體型,完全像是幼年海毛蟲,那只有尾后那最長的一根利刺有毒,其他的沒事,要不然龍瑞碰到這些利刺怎么沒事。
于是任宸霄就大膽的摸了海毛蟲,一碰到尖刺,任宸霄直接就中毒痛苦的暈了過去。
醒的時(shí)候龍瑞照顧在身旁,告訴任宸霄這只海毛蟲全身都是劇毒,碰不得,說還好他自己身上有解毒的丹藥,任宸霄吃了就好過來了。
任宸霄是真的沒想到這只幼年海毛蟲其他的刺也是有劇毒的,真是一種,但是龍瑞總是碰怎么沒事?
任宸霄還奇怪的一件事就是,自己中毒痛苦的時(shí)候,迷迷糊糊聽到龍瑞喊的一聲“清心”是怎么回事。
對于這個兩個問題,當(dāng)時(shí)龍瑞支支吾吾不愿意說,任宸霄也沒有強(qiáng)加追問,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任宸霄都快忘記了。
“走吧,回去吧,菜都要涼了。”任宸霄說道。
“好。”龍瑞乖巧的答應(yīng)一聲,輕車熟路的往任宸霄家里走,還走在任宸霄前面,像是他給任宸霄帶路一樣。
那海毛蟲蟲蟲是真的通人性,剛剛在船上可能是睡著了,沒跟上龍瑞的腳步,現(xiàn)在身子一張一縮,像是一條巨大的毛毛蟲。跟著龍瑞爬著,速度還挺快。
怎么會有父親送孩子寵物送一條海毛蟲的?任宸霄還奇怪這件事,但是龍瑞身上的秘密太多了,任宸霄并沒有想太多。
一回到家里,那龍瑞比任宸霄還要熟悉,直接坐在了餐桌前,拿起筷子大快朵頤,重點(diǎn)放在了已經(jīng)被任宸霄切好的烤鴨上。
吃的時(shí)候也沒有忘記海毛蟲,把幾塊烤鴨分給海毛蟲吃,海毛蟲連骨頭都沒吐全吞下去了,那靈動的眼睛變得彎彎的,顯然是很開心,一直張望著,等著龍瑞再喂它,它也喜歡吃這個烤鴨。
任宸霄帶著笑意看著龍瑞吃餓滿手是油,自己倒是不著急動筷子,喝一口桌子上酒葫蘆里面的好酒,再去吃上一口,喝酒吃菜才是最享受的。
“宸霄哥哥又喝酒?!饼埲鹣訔壍目戳艘谎廴五废龅木坪J。
“不喝多,又不會喝醉?!?p> 任宸霄具體是從什么時(shí)候開始喝酒,他自己也記不得了,反正很早很早,還是爺爺讓他喝的。
在任宸霄小時(shí)候,每次爺爺吃飯都要喝酒,連帶著任宸霄也不放過,很小的時(shí)候就讓他嘗嘗,這一嘗就嘗成了習(xí)慣和喜好,現(xiàn)在吃飯沒有酒,讓任宸霄難以下咽。
和龍瑞正式熟悉之后,龍瑞看到任宸霄每次吃飯都要喝酒,就很好奇這是什么,非要嘗嘗。
任宸霄也不在意,倒了一杯給他,然而龍瑞他喝的太猛了,又是被辣到又是被嗆到,怕了酒這個東西,打死都不喝了。
龍瑞不嫌棄任宸霄喝酒,嫌棄的只是“酒”這個東西。
邊吃邊聊,龍瑞總是把他身邊發(fā)生的趣事告訴給任宸霄聽,也要任宸霄講講他最近發(fā)生的事情。
就這樣慢慢吃完了,海毛蟲也很熟悉這里,吃飽喝足的它已經(jīng)蜷縮一角睡著了。
任宸霄帶著龍瑞洗漱一下,也都睡了,要玩,也是明日再去玩。
…………
東方天空中啟明星微亮,難得是一個好天氣。
海浪撲打著東海邊的礁石,隱約看到一個人影盤坐在這一片最大的一顆礁石上。
那人手上做著怪異的手勢,雙目緊閉,胸口一起一伏,均勻的呼吸著。
海邊太陽從無到有,慢慢探出頭來,那人感受到太陽的第一縷微光,猛地睜開眼睛。眼睛中紫光一閃,從東邊而來的第一縷紫氣被他吸入腹中。
良久,他吐出一口濁氣,猛地跳了起來,從背后抽出一把無鋒的鐵劍,施展著快到讓人眼花繚亂的劍術(shù),閃爍劍光陣陣。
一套劍術(shù)練完,太陽也正式爬上了天空,整個世界恢復(fù)的往日的活力。
東海灣內(nèi),漁民們都開始起床,看到這么好的天氣,臉上紛紛漏出笑容。
“回去做早食給龍瑞吃?!蹦侨俗匝宰哉Z的說道,旭日照在他的臉上,看清楚了他的面貌,正是每天早起練劍的任宸霄。
任宸霄收劍,往家里走去。路上遇到一些相識的漁民,任宸霄也不忘跟他們打招呼,漁村其樂融融。
正說漁村大家都知足常樂的時(shí)候,任宸霄看到一個相識的老漁民從家里走了出來,他卻是精神萎靡,愁眉苦臉的。
“孫爺爺,身體有恙?怎么如此沒精打采的?”任宸霄關(guān)心的問道。
那漁民姓孫,是東海灣漁村的保長,真實(shí)的姓名很多人不知道,平日也沒什么架子,大家都叫他老孫頭。
老孫頭看了一眼任宸霄,任宸霄從小就在漁村長大,他怎么會不認(rèn)識,點(diǎn)點(diǎn)頭算是打招呼了。
老孫頭又覺得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不太好,嘆了一口氣說道:“這兩天不知道怎么了,噩夢連連,兩天沒有睡一個好覺,老人家年紀(jì)大了,白天實(shí)在是提不起精神?!?p> “做噩夢?這兩天情況,以前都沒有?那是不是這兩天發(fā)生了什么。”
“對,就是這兩天,我也是猜測這兩天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但前段時(shí)間卻是海嘯連連,讓不少漁民死在海上,好像是他們托夢給我,讓我?guī)兔o他們做一場法事。我也不太清楚,每次都是嚇醒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所以我還是決定今天去建鄴城找個道士幫我做一場法事,只是……”
老孫頭揉了揉眉心,欲言又止。
“孫爺爺有什么難事盡管說,我要是能夠幫忙的,一定再所不遲。”
“那我也不推辭了,真的需要你幫忙。前段時(shí)日海上就沒有好天氣,大家都沒有去打漁,我家里也是如此,好不容易趕上今天這個好天氣,如果再不去打漁,家里就要揭不開鍋了。”
很多漁民家里就是如此,幾天的惡劣天氣,家里都沒有吃的,一家老小都餓著。所以他們海嘯都不顧也要去打漁,最后讓海嘯吞噬了他們的生命,讓人扼腕嘆息。
好不容易今天是一個好天氣,老孫頭實(shí)在是舍不得放棄這個機(jī)會。
“這有何難,孫爺爺,我今天正好要去建鄴城,要不我回來的時(shí)候,順路幫你叫一個道士過來吧?”
“那就多謝宸霄你了,這有五十文錢,給你拿去請道士的費(fèi)用?!崩蠈O頭從懷里掏出一吊銅錢。
“不用麻煩孫爺爺,要不了多少錢的,也當(dāng)我為東海灣做一點(diǎn)微薄的貢獻(xiàn)?!?p> 看著任宸霄堅(jiān)決不收的樣子,老孫頭也沒有再堅(jiān)持了,說道:“那就麻煩你了?!?p> “不麻煩,順路而已。”
既然做法事這件事有人解決,老孫頭反而精神了一些,準(zhǔn)備打漁的東西,要下海打魚。
任宸霄回來,龍瑞和海毛蟲還在呼呼大睡,任宸霄也沒有吵醒他們,自己去廚房開始做飯。
龍瑞估計(jì)是被香氣給喚醒的,任宸霄最后一個菜做好,他也起來了,已經(jīng)坐在餐桌旁瞪著眼睛盯著任宸霄一起來吃。
任宸霄剛坐下,龍瑞毫不客氣的拿起筷子就開始吃了起來。
“宸霄哥哥,我們今天去哪里玩?”龍瑞一邊吃一邊問道。
墨灑聆城
大過年的,聆城也忙,暫時(shí)一天一更,之后回一天兩更的,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