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被戴上項圈的野獸
審訊室里,一道刺目的閃光射在了木子元的臉上,全身被固定在鐵椅上的她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神采,過量的鎮(zhèn)定劑也讓她分辨不清東南西北,腦后的嗡嗡聲更是不絕于耳。
就在幾天前,木子元所在的游擊隊與政府軍展開了激烈的火并,政府軍在人數(shù)與裝備上都處于壓倒性的優(yōu)勢,很快就殲滅了除木子元之外的所有人,而木子元卻驍勇非凡,在彈盡糧絕之后依然徒手殺死了多名政府軍士兵,為了活捉她,政府軍居然調用了武裝直升機展開空中打擊,這才活捉了木子元。
被俘后的木子元一直被關押在政府軍的基地中,連日來一直遭受嚴刑拷打并且滴水未占,然而,今天審訊室里,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木子元先前從未見過的陌生男子。
“能聽懂我說話嗎?”從男子蹩腳發(fā)音,可以判斷他并非是當?shù)厝恕?p> 木子元試圖想要看清男人的臉,可雙眼被白光晃得什么都看不清,嘴唇顫抖的含糊道:“水,給我水……”
男子點了點頭,身邊的士兵很快就遞上了水壺,木子元毫不遲疑的仰起頭伸出舌頭努力吮吸著,她已經(jīng)好幾天滴水未沾。
“哎!一個女人,被你們打成這樣,真是可憐……”男子露出些許憐憫,便立刻遭到身邊士兵的刻反駁。
“什么女人!她可是冰冷木子,是這里最殘忍的雇傭兵,為了抓她一個人,我們出動了一整支步兵團,就算在那種極端不利的情況下,她依然沒有投降,簡直是喪心病狂!”
“干你媽的!你們這群雜碎!為什么不直接殺了我,我是雇傭兵又不是間諜,活著對你們有什么價值?”飲完水的木子元總算找回了說話的力氣,可即便她瞪大雙眼,依舊看不清眼前的人。
“殺人是雇傭兵的工作,所以我殺人有什么不對,我要活下去就必須要去殺人。創(chuàng)造這種殘忍世界的不正是你們這些政府的走狗嗎?”木子元低沉的發(fā)出如野獸般的嘶叫聲,大喊道:“操!你們憑什么來指責我!你們不一樣也在殺人嗎?雜碎!狗屎!有本事跟我單挑啊!”
撕心裂肺的叫喊聲,伴隨木子元驚人的蠻力幾乎就要扯開鐵椅的束縛,可束縛她四肢的鐵環(huán),傳來了強烈的電流,讓木子元瞬間平伏了下來。
“這就是你的價值觀……因為飽受殘忍,所以報答殘忍,真是可憐!”男子站起身和身邊的軍官你來我往的攀談了數(shù)分鐘,隨后轉身離去。
昏迷中的木子元,意識徹底的陷入了模糊,但她還能隱約察覺到,自己被鐵鏈捆綁的結結實實,送往了一處光線溫和的房間,時而清醒時而昏厥,她仿佛看到一個個白色的人影在她面前晃來晃去。
幾天后,木子元終于清醒了過來,她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四肢沒有被絲毫束縛捆綁,周圍更是沒有一個警戒的人。她慢慢走下床,躡手躡腳的來到門口。
“干!這到底又是在玩什么花樣?”門外極其安靜,反倒引得木子元異常警惕,她自言自語的沿著樓梯來到醫(yī)院外。
一片蔚藍的大海突然出現(xiàn)在木子元的眼前,海水的味道被風吹到了自己面前,金黃色的細沙上布滿了貝殼,是如此的安靜祥和。
“這里是哪里?不是泰羅城……”木子元差異的看著沙灘,泰羅城外的海灘顏色比這里深很多,沙子也更加潮濕泥濘。
木子元沿著醫(yī)院的木階梯,一步一步走向沙灘的方向,突然在沿途的一條長椅上,見到一個男子正端坐在上面小睡,他的手邊還放著一把黑色武士刀。
木子元一個快閃來到了男子身前,仔細打量起眼前這個還在閉目養(yǎng)神的男人,亞歐混血的五官,皮膚黝黑,菱角利落的五官極為粗獷,痞氣十足的復古卷發(fā),臉頰兩側留著兩髻鬢角,一臉不修邊幅的絡腮胡渣,蔓延至脖頸,微微下垂的眉毛隨性張揚。
印滿五彩花色的短袖襯衫,配著淺色工裝褲,雙腳踩著沙灘拖鞋,如果不是手邊的武士刀,男子絕對就是一副度假游客的裝扮。
“你是誰?”木子元開口問道:“這里是哪里?”
“這里是醫(yī)院都看不出,冰冷木子!”男子慢慢睜開了眼睛,一雙美麗的琥珀色雙瞳猶如寶石一般,但在男子開口的一瞬間,木子元就認出這個聲音。
“干!是你?之前審訊室里的家伙!”木子元擺出了戰(zhàn)斗的姿態(tài)。
“怎么?傷好了!就像找人單挑?”男子微笑著站了起來,拿起手邊的武士刀擺出了應戰(zhàn)的姿勢,說道:“一直欺虐人類的你,有自信打贏我嗎?”
“雜碎的廢話就是多!動手吧!”
木子元用盡全身的力氣,發(fā)其突擊,撞向男人,眼前的男人,沒有絲毫的動作,卻不知道用了什么堅硬的物體阻擋下木子元的攻擊。
撞擊的反彈讓木子元痛苦的摔倒在了地上,隨后,只聽到刀刃拔出刀鞘的聲音,木子元面前的地板就被一道白光切成了兩半,切面足有幾十公分的深度。
“這?你干了什么?怎么回事?”趴在地上的木子元,此刻已經(jīng)完全喪失了斗志。
“你這個樣子完全不行啊……只懂得依靠蠻力,完全沒有將你的能力發(fā)揮出來?!蹦凶訐u了搖頭,將不知何時被拔出的刀收回了刀鞘中。
男子悉心教導道:“你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
“好強!你到底是什么人?”木子元雙瞳露出驚恐的神色。
“我叫東銳牙,是你的管理人!”
“什么管理人?”木子元不明所以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來你對自己的情況真的是一無所知??!”男子搖了搖頭,將木子元攙扶了起來。
木子元凝視著眼前這個實力完全碾壓自己的男人,自從她獲得了這身蠻力之后,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如此輕易的將她制服。
木子元這頭狂亂肆意的野獸,在這一刻,仿佛被眼前這個叫做東銳牙的男人,帶上了項圈,被徹底的馴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