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小王八蛋說什么?你有種再罵一句?”
“怪不得人家說上梁不正下梁歪呢,老子謀財害命,兒子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出了事就當(dāng)起了縮頭烏龜,你以為這樣就有用了?”
“不要跟他客氣,不行把他拉到派出所去,我看他家到底給不給錢……”
這邊一吵吵,周圍商鋪老板伙計,還有過路得行人頓時駐足圍觀,伸長了脖子看熱鬧。
花癡鳳性格也有點人來瘋的特質(zhì),而且常年跟周圍那些嚼舌根得婦人罵戰(zhàn),練出了一副好口才,此時一看人多,轉(zhuǎn)身叉著腰叫喊了起來。
“哎,你們大家來評評理,這家藥店老板是個庸醫(yī),看病把人看死了,現(xiàn)在老子蹲拘留所去了,兒子也當(dāng)起縮頭烏龜不出面,你們大家來評評理,還有沒有王法了?”
店門口圍著的大多都是過路客,也不了解具體情況,聽這個女人一說,頓時七嘴八舌數(shù)落起門里的顧元嘆。
“哎,我一看這個中藥店就知道是騙人的,現(xiàn)在誰看病還到中藥店看???都是忽悠人的。藥死貴死貴,還治不好?!?p> “對啊,我從來都不去中醫(yī)院,那些中醫(yī)院里的設(shè)備跟西醫(yī)沒什么區(qū)別,也是血常規(guī)、抽血化驗這些東西,既然這樣我干嘛還眼巴巴去中醫(yī)院?”
“就是,老是說什么西醫(yī)治標(biāo)不治本,那你倒是治個標(biāo)給我看看啊,光說不練假把式,要我看這家店肯定也是騙人的,要不然怎么把人家給看死了?”
“……”
這個年頭向來都是墻倒眾人推,周圍那些平常沒少讓顧昌盛幫著治病的街坊鄰居,一看這個架勢,誰也沒上來幫著說兩句,任由顧元嘆受著千夫所指。
迎著秋日的陽光,顧元嘆瞇著眼在周圍那一張張臉孔上慢慢掃過,眼睛里不時有一縷精光掠過,隨后又恢復(fù)平靜。
“藥醫(yī)不死病,佛度有緣人,醫(yī)生治病不治命,他家老爺子該有這一劫,就算我父親是華佗轉(zhuǎn)世也沒用。既然你們不相信中醫(yī),我也沒求著你們來,所以也不用聚在這里說三道四了,都請散了吧?!?p> 聽到他這不卑不亢得話語,有那明白人在心里贊了一聲,不過礙著齊家三兄妹在場,沒人敢出頭幫腔。
那邊還扯著嗓子向周圍人解說的齊驕鳳,看他區(qū)區(qū)一句話就把周圍人給鎮(zhèn)住了,立刻轉(zhuǎn)身罵道:“你個小癟三,你意思是說我爸該死嘍……”
“你這個小赤佬,嘴巴還挺硬得,顧昌盛治死人是事實,你說破大天也沒用,快賠錢?!?p> “就是,快賠錢,不賠錢我們就去派出所?!?p> 就在店門口隨時打起來的時候,路邊傳來一陣“嘟嘟”得汽車?yán)嚷暎惠v黑色越野車出現(xiàn)在眾人眼里。
越野車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朝著店門口直直開了過來,嚇得齊家三兄妹紛紛避讓,車頭一直杵到了顧元嘆面前不足十公分才停下來,跟著車?yán)锏娜送崎_車門走了下來,正是昨天晚上見過一面的女人。
……
“北堂”是北宮的分支,源于姬姓,出自春秋時期衛(wèi)國君主衛(wèi)成公曾孫姬括,他所居之地位于國都的北宮,因此名號為“北宮括”。
在姬括的后裔子孫中,便有以先祖居地名稱為姓氏者,稱北宮氏,世代相傳至今,其北宮氏史稱正宗。
至于北堂是秦朝晚期秦二世嬴胡亥元年滅衛(wèi)國時避難所致,其后代子孫自以為氏,世代相傳至今,不過仍尊奉北宮括為得姓始祖。
從車?yán)锵聛淼呐司褪菑?fù)姓北堂、叫“北堂雪”。
北堂雪看也沒看店門口圍著得一大幫人,朝站在門口得顧元嘆露齒一笑說:“昨晚上走得急了點,忘記把診費給你了?!?p> 顧元嘆都開始擼袖子準(zhǔn)備動手了,哪有去猜測她的具體來意,一臉不耐煩道:“不用了?!?p> “那怎么行,哪有治病不給錢的?”說著話北堂雪旁若無人的朝店里走去,邊走邊道:“那個…小帥哥,麻煩你幫我仔細(xì)看看,昨天晚上你說得不清不楚得,讓我跟著擔(dān)心了一晚上?!?p> 大家萍水相逢,也就是借手機打了個電話,北堂雪原本是犯不著特地跑來這個小藥堂來看病,她要是愿意,只要打個電話,ks有名的老中醫(yī)二十四小時都愿意上門服務(wù)。
不過誰讓顧元嘆昨晚上那一眼讓她刮目相看呢!
當(dāng)時他隨隨便便瞥了一眼,說了句“月.經(jīng)不調(diào)”,然后扭頭就離開了,當(dāng)時可把她氣得不輕。正是因為這樣,所以臨走得時候給他留了個字條,說他是胡說八道。
不過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顧元嘆可謂一語中的,因為她身體確實出了點問題。
……
顧元嘆此時正煩著呢,哪有心情給她看病,板著臉道:“沒空,你到別家去看吧!”
北堂雪還沒說話呢,店門口站在越野車副駕駛旁邊得“齊干事”往前湊了湊,對著她后背舔著臉喊道:“哎,這位姑娘,他爸是庸醫(yī),剛剛把我家老爺子治死了,這個小赤佬連個行醫(yī)資格證都沒有,你怎么敢找他看病呢?”
眼看顧元嘆沒跟進(jìn)來,已經(jīng)朝里面走去的北堂雪頓住腳步轉(zhuǎn)過了頭,厭惡的看了一眼嘿笑著得齊干事,紅唇輕啟說:“你爸死了你好像很開心?”
“呃……這話怎么說的,我只是…只是提醒你一句而已,你怎么罵人呢?”
所謂同性相斥,花癡鳳可不管她長得是美是丑,一看齊干事被噎住了,伸手把他往旁邊推了推,一腳跨進(jìn)門里指著北堂雪罵道:“你個小浪.蹄子,誰褲腰帶沒拴緊把你給放出來了?他爸是庸醫(yī),謀財害命賠錢是天經(jīng)地義,你又不是他姘頭,你跟著操得哪門子心思?”
聽到花癡鳳粗俗不堪的話語,顧元嘆眉頭連連皺起,轉(zhuǎn)頭朝身后的年輕女人看了一眼,原本還擔(dān)心她惱羞成怒呢,哪想到這個女人根本就不為所動。
抱臂站在后面一直等這個女人說完了才接口道:“別張口閉口的就帶著你爹你媽,你那么孝順怎么不在家呆著?看你這身打扮弄的跟四里橋那些女人似的,你是有多不要臉???還有你那張臉,麻煩你下回瓷粉多刮點,省的別人分不清楚哪是屁股哪是臉!”
北堂雪說話聲音很大,店外那些還在圍觀得人聽的哄堂大笑,對著花癡鳳的衣服指指點點。
“哈哈,這個小姑娘說話可真夠損得。”
“可不是嘛,看她幾十歲的人了,穿的還這么妖嬈,想來也不是什么善茬?!?p> “嘿,花癡鳳你都不認(rèn)識,你不是本地人吧……”
別的話齊驕鳳或許聽不懂,但“四.里橋”多小姐,整個KS人都知道。所謂打人不打臉,花癡鳳名聲本來就不好,北堂雪這句話無意中等于揭了她的瘡疤,一下子讓她暴跳如雷,嗷的一嗓子就沖了上去。
“我跟你這個小浪蹄子拼了~”
“你個臭娘們敢罵我姐,我看你不要命了?!?p> “給我繼續(xù)砸,砸得稀巴爛為止……”被擠到最后面的齊大黑手一揮,被他帶過來的三四個幫手立刻從汽車兩邊朝店里涌去。
哧哧~
就在顧元嘆擼著袖子準(zhǔn)備上去干架時,一聲噴霧劑的聲音響起,剛剛沖進(jìn)門里的花癡鳳又慘叫著退了回來,同時雙手死死捂著眼睛,嘴里嚎叫道:“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啊……”
“啊……”
這邊叫喊著,那邊尾隨其后的兩個小年輕也捂著眼睛往后退去,嘴里發(fā)出一陣陣撕心裂肺得慘叫,顧元嘆打眼一瞧才發(fā)現(xiàn),這個萍水相逢的女人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罐防狼噴劑在“大殺四方”呢。
“報警、報警,快報警……”
“對對對,報警,把這個女人抓起來,她這是危害公共安全,拿這么惡毒的東西來噴人眼睛,必須要告她?!?p> 就在這邊混亂不堪得時候,警車鳴著警笛姍姍來遲,車頂大喇叭朝這邊喊道:“前面的人讓讓,不要圍觀了?!?p> “讓開讓開,再堵在這里回頭一塊到局子里待著?!?p> 眼看警察來了,估計也沒什么好戲可看了,再加上警車的喊話聲,那些過路得還有周圍店鋪老板伙計頓時作鳥獸散,轉(zhuǎn)眼間不見了人影。
那邊的齊大黑還有齊干事看到警車過來了,如同見了親人一般,三步并作兩步,沖到警車邊嚎叫道:“警察同志你們可算來了,他家不僅謀財害命,現(xiàn)在還找個女人過來,拿著化學(xué)藥品朝人臉上噴,警察同志你們可要為我們做主??!”
二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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