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常文斌也是常家家主順位繼承人之一,但他前二十幾年一直都沒和江湖有太多的接觸。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當(dāng)他看到顧元嘆手中發(fā)出一團團火焰的時候,并沒有在第一時間認出顧元嘆使用的正是傳說之中的“術(shù)法”。
一直到那些黑衣男子驚駭出聲之時,他才恍然大悟。
可惜他醒悟的實在是太遲了,此時別墅里連同擔(dān)架上的兩個傷者在內(nèi),一共不到10個人。而那四個抬著擔(dān)架的男子,此時早已嚇得臉色蒼白,雙手更是不停的抖動著。
慢慢走過來的顧元嘆,掃了眼擔(dān)架上臉色枯黃的常文賦。根據(jù)面相觀察,此人氣脈兩傷,應(yīng)該是被人用重手法擊傷了。
狹長的眼睛微微瞇了瞇,跟著朝常文斌看去。
“本來上回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你們?nèi)绻粊砣俏?,我也懶得去找你們麻煩。現(xiàn)在既然你急著找死,那可就不要怪我了?!?p> 頓了一下冷笑道:“你哥打了我一掌,現(xiàn)在他半死不活的樣子,我也不去趁人之危。正好,你是他的弟弟,那你就代他受過吧。”說完凝聚真氣的右掌已朝他的胸口印去。
鑒于顧元嘆會失傳久矣得術(shù)法,對于這無聲無息的一掌,常文斌一點也不敢掉以輕心。左腿后撤一步,于毫厘之間架起雙臂,試圖抵擋他這一掌。
“轟”的一聲炸響,顧元嘆的右掌沖破他的門戶,狠狠印在他的胸膛。
常文斌“啊”的一聲慘叫,身子如斷線的風(fēng)箏般、朝著大門外直直的飛去。
“嘭~”門外傳來一陣重物落地的聲響,隨后變得無聲無息起來。
根本沒管常文斌的死活,顧元嘆扭頭看向房間剩余的幾個黑衣人,指間淡藍色的火苗不停的跳躍著。
這些來勢洶洶的大漢,此時再也忍不住了,嚇得“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哀聲道:“前輩我們錯了……求求您饒了我們吧。”
“是啊前輩,我們也是奉命行.事,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們這一次吧……”
想到亂糟糟的客廳、以及擔(dān)架上半死不活的常文賦,他冷冷道:“把房間給我打算干凈,然后滾蛋吧。”
幾個死里逃生的黑衣人,趕忙放下?lián)芙o他打掃起了衛(wèi)生。
……
大門外的車里除了幾名駕駛員外,還有個劉文德。
他的目的很簡單,只等常文斌控制住局勢后,再以一個老好人的面目出現(xiàn)。到時候只要稍加威逼利誘,他相信那個年輕人一定會說出秘密的。
可惜他左等右等,始終沒見房里有人出來。就在他打算下車看看的時候,別墅大門里突然飛出一個人,噗通一聲摔落在車前不遠處。
借著汽車的燈光,劉文德駭然發(fā)現(xiàn),飛出來的人分明就是常家老七常文斌。
這一驚不小,嚇得劉文德趕忙坐了回去。帶著驚駭?shù)哪抗饪聪蛏韨?cè)的別墅,之前窗口、大門處影影綽綽站著的人,此時一個都不見了。
“這……”
就在幾位駕駛員忙著下車攙扶常文斌的時候,劉文德轉(zhuǎn)手拉開了駕駛位的車門,下車后朝著路對面花叢里急惶惶走去,沒過一會便消失在了茫茫的夜幕下。
……
第二天陽光明媚,林間鳥兒雀喳喳的叫著,把陽臺上練功的顧元嘆給驚醒了過來。
收功之后起身伸了個懶腰,走到窗前拉開了窗戶,后花園里月季花的幽香伴隨著晨風(fēng)送入了他的鼻翼。
深呼吸了一口,腦海里頓時澄明一片。
目光無意間掃過幾株被踩爛的月季花卉,跟著又想到了昨晚的事情,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冷笑。
“何人縱千斧,害意肯留卉,偶乘秋雨滋,冒土見微苗。猗猗抽條穎,頗欲傲寒冽。”
“哈哈~”一首【堂后月季再生】令的顧元嘆陰霾盡掃,心情舒暢之下,不由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大早上笑什么?”就在顧元嘆笑著的時候,花園外面的小徑里傳來了一聲薄叱,與此同時、一道人影從花卉間隙里走了過來。
顧元嘆掃了眼走過來的女孩,大概十八.九歲的樣子,穿著一套淺灰色的名牌運動服,頭上戴著頂粉紅色的鴨舌帽,鴨舌帽下微微上仰的是張精致的臉蛋。
不過此時這張精致的臉蛋上,卻帶著小小的氣惱。
“我問你呢,你大早上瞎笑什么???害的我畫都廢了?!?p> 顧元嘆朝這個女孩右手看了眼,手上還舉著枝畫筆,而運動服上也沾染了一些顏色,估計正是自己的笑聲驚到她了。
朝女孩聳聳肩,表示歉意后,跟著關(guān)上了窗戶。
就在他準備弄早飯的時候,通往后花園的門被人敲響了,走過去打開一看,正是剛才的那個女孩子。
“請問你有什么事嗎?”
“什么事?你問我什么事?”
女孩睜大一雙萌萌的眼睛瞪著他,好像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跟著左手叉腰,用拿著畫筆的右手指著他道:“你知不知道,你把我精心準備的一副畫給毀了,你還問我什么事?”
顧元嘆眉頭皺了皺,剛剛好心情被這個蠻不講理的女孩給破壞的一干二凈,搖搖頭道:“不可理喻~”隨后“嘭”的一聲把門給關(guān)了起來。
門外的女孩可能也沒想到他如此沒有紳士風(fēng)度,不僅連個道歉都沒有,居然還給了她一個閉門羹,氣的臉都綠了。
等反應(yīng)過來后,抬手開始“咣咣”敲起了門。
“開門,你快開門。你把我的畫給毀了,你必須賠我~”
剛走了兩步的顧元嘆,不得已之下又走了回去,“你是不是腦子有病?。渴裁次揖鸵r你畫了,你的畫毀了跟我有一毛錢的關(guān)系嗎?你要是再敢敲我的門,信不信我把你丟出去?”
“你…你是在威脅我嗎?”聽到顧元嘆的話,門外的女孩指著自己鼻子、不可置信的問到。
“你要是這么理解也行?!闭f完“嘭”的一聲再次把門關(guān)上。
門口的女孩楞了足有兩分鐘,跟著一雙拳頭緊緊握起,那張精致的臉蛋也蹙到了一起,憋著嗓音憤怒道:“實在是太過分了,我告訴你,這件事沒完。”
二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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