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何苦呢?陳香?”一個(gè)黑色漆黑的棺材從灰蒙蒙的盡頭飄了過來,他的周身懸浮著一股黑暗的靈力。
“讓我看看,你身邊是不是睡著她!”靈體不管不顧,就飄進(jìn)了棺材里,她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沒想到,陪你數(shù)萬年的人最后竟然只有我一人,她呢?她是不是早就棄你而去?”
“陳香,你何必執(zhí)念于她呢?你為何就是不信,當(dāng)年的我并沒有騙你,我愛的一直是你,而她只是我們?nèi)松械囊粋€(gè)過客?!?p> “當(dāng)真嗎?”陳香道,
“當(dāng)年我自知已窮途末路,已無多余的日子可以繼續(xù)下去,與那魔教一戰(zhàn),我終究損傷了根本,而你還正值青春,我又怎么忍心,讓你委身于我,便編織了謊言,騙了你?!?p> “萬象…”陳香感動,卻落不下淚水。
“可我怎么能料到,你竟然隨了我,一同殞落在了此處?!比f象的聲音忍不住的顫抖。
“你又豈能不知,沒有你的日子,這個(gè)天,又有何處能裝的下我?”
“只是我心里始終放心不下的,還是那些異教徒。當(dāng)年的他們就憑借著各式各樣的武器與靈器用鮮血做引強(qiáng)行引出巨大的靈力,霍亂世間?!?p> 萬象的棺材一下子開啟了,他從棺材中飄了起來,站在了左肖的面前,道,“這次我又在人群中發(fā)現(xiàn)了他們,我將他們送入了我這里最深層次的地獄,希望他們能被永久的困在那里,可我明白,這些人只是杯水車薪,外面的世界一定又和當(dāng)年的我們一樣,異教徒早已擴(kuò)大了影響,等著將這個(gè)世界變天的時(shí)機(jī)!”
一陣異動突然將整個(gè)墓穴搖晃,“是誰在沖破墓穴之間的結(jié)界!”
“我的時(shí)間不多了,我決定將我的力量,傳承給你。你可介意做魔族之人的徒弟?”
左肖搖搖頭道,“我的天賦并不佳,尋我并不是個(gè)好出路?!?p> “可你的心性最佳?!比f象看著左肖道,“我知道你真正介懷的是什么,你和他們不一樣,你的心性決定著你的身份,而不是出身!”
左肖微微一怔,他的眼眶泛紅了,跪在了地上磕頭道,“師傅!”
萬象一笑,道,“好!”
桃梓也適時(shí)的醒來了,她看到了眼前這一幕,雖不知緣由,但她是為他高興的。
左肖只感覺一層層靈力不斷的涌入了自己的身體,與自己的本源融合在了一起,他的身體漸漸發(fā)燙,無數(shù)靈決也出現(xiàn)在了他的識海。這就是傳承的力量。
“從今日起,我萬象也有徒兒了,誰還能笑我是孤家寡人!”萬象大笑道,“現(xiàn)在就讓我把這些礙事的敢闖入我地府的人,統(tǒng)統(tǒng)送去陪葬!”
“他們也只是一時(shí)貪念,罪不至死。”左肖道。
“孩子,我就是喜歡你這樣的心性!”萬象道,“若是他再進(jìn)一步,我不知會怎么做!若是不進(jìn),就依你。”
“師傅,我還想問,魔族的至純之血,所在何處?”
“你要用它重塑你的身體嗎?”萬象似乎也在思索這個(gè)可能。
“不,我要拿它救人!”左肖坦然道。
“可你的身體,如今也需要重塑?!比f象剛想說些什么,便被左肖攔住道,“救自己的朋友才尤為重要!”
“罷了,這魔族至血,本就在我這里,就在我的棺材里,你去拿吧!至于你如何用它,我只希望你思慮周全?!?p> 左肖剛要行動,一陣轟鳴,灰蒙蒙的墓穴瞬時(shí)發(fā)亮,一陣光透了進(jìn)來,抬眼一看是朽塵和晚瞳。
看到墓穴中的左肖,朽塵一愣,再看見那兩尊靈體,朽塵跪在地上道,“魔君朽塵拜見萬象前輩?!?p> “沒想到我這廟小,竟然還容得下魔君!”萬象的話說不出的嘲諷。
“前輩,我這次來……”
萬象揮手打斷了朽塵的話,道,“我知你的來意,可如今,我已將我的衣缽傳給了這位少年,論心性,你不如他?!?p> 朽塵不可置信的看著左肖,道,“你可知道他是誰?”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當(dāng)如何,現(xiàn)如今若他沒有身份,便是我萬象的徒弟,若他有身份,還是我萬象的徒弟。是與不是又有什么關(guān)系?”萬象坦蕩的說道。
“可如今魔教作祟,無數(shù)蒼生都在等一個(gè)答案,您的答案,怎么能這么輕易的給了他?”朽塵不甘的望著萬象,他費(fèi)盡心力,為了魔族的眾族人,不惜來此犯險(xiǎn)。
“我從不看中俗世的身份,我只是喜歡他的心性。你不用再說了,我的答案就是他。”萬象道。
朽塵只得應(yīng)下,他看著左肖道,“若是有朝一日,你的作為違背了你昔日的諾言,我定要追你到天涯海角,屠了你!”
“那至純之血?”晚瞳著急的問道,她聽說至純之血可以易筋換骨,讓人的修煉更上一個(gè)層次。如今魔族內(nèi)憂外患,這至純之血是再重要不過。若是給朽塵用了,朽塵定能超越他的父皇,成為最英明的魔君。
朽塵一猜便明白了至純之血的位置,他伸手夠向了棺材,瞬間桃梓和左肖動了,兩人一前一后包抄著朽塵,讓他無從下手。
“桃梓,魔族至純之血對我很重要,你能不能這次收手?”
“對我而言也很重要。”
昔日的戀人在這一刻為了彼此的信念,再次出手,朽塵畢竟是魔君,他的實(shí)力遠(yuǎn)在桃梓之上,就連左肖也難以敵對。
可看著桃梓執(zhí)著的眼神,看著她不計(jì)一切的向前,朽塵最終不忍,他放了手。
他背對著眾人對晚瞳道,“走吧?!?p> “可…”晚瞳的眼神滿是不甘的望著至純之血。
左肖猶豫一刻沒有將至純之血裝了起來,遞給桃梓。
“這是命令。”朽塵道,“走?!彼募贡秤兄f不出的落寞,他望著陳香和萬象互相依偎的靈體,心里陳雜紛呈。
“謝謝你?!碧诣髟谒?jīng)過之時(shí),道了一句。她的話亦出自她的肺腑。她明白,讓他放棄,是多么的不易。可是她必須要得到。一句謝謝,但愿能表述自己略微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