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染染一咬牙,在空中轉(zhuǎn)了一個身,將靈力凝結(jié)成球飛了過來。
這一次她不再瞄準(zhǔn)他的父親,而是比武臺的基石。靈光四射,她的面前,比武臺炸裂,灰蒙蒙的碎石遮擋了蘇丹的視線,將她極好的掩藏了起來。
她就在這灰塵中不斷掩藏著自己的身影,向前進。她手中的劍身不斷的轟鳴,近了,更近了。
蘇丹看不見前方,卻絲毫不怕,他的嘴角溢出一絲笑容,望著眼前的一切,他干脆閉上了眼睛,鼻子不斷的抽動,他在呼吸著空氣中的味道。
“你還是差的遠了!”蘇丹一陣暴喝,他手中靈光閃耀,他將雙手砸向了蘇染染的劍身。兩邊靈力碰撞,蘇染染被砸退了幾步,勉力支撐著,她的嘴角溢出了血跡。
“染染!”桃梓喚出了聲,看著蘇染染這幅模樣,桃梓難免擔(dān)憂。
“收手吧!”蘇丹看著蘇染染道,“你能掩去你的蹤跡,卻掩藏不了你身上的味道!”
蘇染染的唇間一片血腥之氣,可她毫無退意?!澳怯秩绾危俊彼?。
她再次沖了過來,這次的她不再打戰(zhàn)術(shù),不再浪費自己的靈力,她將劍身直直的刺向蘇丹,速度之快,遠超以往!
這些年,她也不是就這樣平靜的長大的,她多少次險象環(huán)生,多少次在黑夜里痛醒,身上的傷疤早已結(jié)痂,可她的力量卻不斷的在提高,與之一同成長的還有她的信念。
蘇丹未曾料及,來不及閃退的他只堪堪躲過一個側(cè)影,劍鋒穿透了他的衣衫,將他的衣衫刺破。他望著蘇染染,仿佛第一次認識他。
臺下爆發(fā)轟鳴般的議論,多少年了,他們的族長從未受過傷,就連這衣衫也從未破過。
“你成長了!”蘇丹看著蘇染染評價道,“值得我祭出此劍,只是此劍一出,必沾染血腥,若是你想退就趁此刻吧!”
一柄血色之劍從虛空中取了出來,它在蘇丹的手上不斷的顫抖,轟鳴!
看著這柄造下無數(shù)殺孽之劍,蘇染染的雙眼忍不住的通紅,望著這柄劍,她仿佛又望見了那天,她的朋友化作了養(yǎng)育此劍的血泥,再也無法起身。
“我絕不會退走!”蘇染染高聲喊道,她的信念在此刻支撐著她,絕無退意。
澎湃的靈力從她的心底升起,不斷滋養(yǎng)著她的身軀,她將手中之劍刺進了自己的手臂,鮮血滴落在劍身之上,劍身吸食著主人的鮮血,光華四射。
“你與我,又有何處不同?你用的難道不是血族的秘術(shù)?”蘇丹望著染染道,他再清楚不過這個術(shù)法,用精血的力量,提高自己的靈力,也提高劍身的殺意!
只是蘇丹更喜歡用別人的精血點燃這個術(shù)法,而不是自己的。
“我們不同,因為我從不輕易了結(jié)別人的性命!我也從不認為,我族與天族不能成為朋友!我相信,我的族人必然有一天能坦蕩的生存在這個世間,不用繼續(xù)在這里茍且偷生!”
“讓我來教教你,什么叫做愚昧!”蘇丹第一次主動,他的身形之快遠超蘇染染,他手中之劍不斷轟鳴,是渴望鮮血的信號!
蘇染染用盡全力抵御著蘇丹的力量,雙方劍身不斷的碰撞,天地為之變色。
終究是蘇染染不敵,她不斷催動著身體的靈力,注入此劍,可身軀卻步步后退!再退就將退出比武臺!
“你的愚昧不能使你強大!必要的犧牲!才能獲得更多的力量!你現(xiàn)在明白了嗎?什么時候你能勝過我,再來和我說教吧!”蘇丹將靈力一震,蘇染染瞬間彈飛,跌在巨石之上,巨石不由的凹陷。
她不斷的咳著鮮血,受傷不輕。
蘇丹準(zhǔn)備離去,
蘇染染又再次爬了起來,她吶喊著沖了過來,動作之快,毫不猶豫。
蘇丹折過臉龐,就看見蘇染染的臉在他面前放大,她的拳頭揮在他的臉上,將他擊打的臉龐扭曲。他不敢置信的看著蘇染染,又憤怒的看著蘇染染,他揮起拳頭,滿含靈力的往蘇染染的身上砸去。
蘇染染被砸的當(dāng)場噴出血來,她不斷的向后飛退,卻不是出于本意。最終她扶著劍身,勉力支撐著自己的身軀,屹立不倒。
她輕笑著看著自己父親臉上的血痕,笑了。
“你真是個瘋子!”蘇丹滿臉的憤怒,他看著自己的女兒,仿佛是第一天認識她。
“哈哈哈哈哈!精彩,實在是精彩!”一個人影從山頂?shù)囊活w巨樹上落下。
沒人知道他何時出現(xiàn)在那里,也沒人知道他為何出現(xiàn)在那里!
他還是穿著照舊的黑色薄衫,內(nèi)襯的黑色玄布讓他的衣服看起來多了幾分華貴。他的一頭烏發(fā)披散下來,并未束起。他笑著道,“父女之戰(zhàn),竟然如此精彩,不枉我站在這里許久!”
看著他的衣衫,蘇丹面色沉了沉,道,“貴駕來我此地,所謂何事?”
“本來只是想看個熱鬧,卻沒想看到了熟人!那可就了不得了!”他笑著揮手,示意左肖,道,“沒想到我還能在這個世上看見你!”
左肖鐵青著一張臉,望著他,渾身克制不住的靈力涌現(xiàn)了出來。
“別這樣,你這樣,我會覺得害怕的!難道你是在同我宣戰(zhàn)?”男子笑了笑,道,“你這幅模樣,讓我竟然生出了幾分相斗的心思!”
左肖望著他眼里絲毫沒有笑意,他的存在提醒著他曾經(jīng)血淋淋的事實。
“美人相伴,你如今倒過的不錯,沒想到喪門犬也有今天!”男子笑著道,每一句話都是狠狠的惡意,他肆意的嘲笑著。
“不過如今,我可不是為了你!我是為了,殺了你身邊的人!”他像是再說著別人的故事,他望著桃梓道,“有人向我求你的命,而我答應(yīng)了!”
“置梧!你有什么沖我來!”左肖將桃梓擋在身后。
置梧不斷的笑著,道,“數(shù)千年了,若不是我放你茍延殘喘,你能活到今天?自不量力的樣子真是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