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農民起義總是會盲目的擴招,泥沙俱下,而沈奕真絕對不屬于這樣的農民起義領導者。
“不行,我們可以引誘他人加入我們,但不能強行征兵,而且我們的糧食有限,不能隨便浪費?!鄙蜣日媸浅詨蛄塑婈犃驾积R的苦,所以出于各種考慮他都不同意在縣城中繼續(xù)盲目擴兵。
“渠帥,你誤會了?!毙旄贿B忙說明,“我并不是說要在這縣城中繼續(xù)招兵,若是征兵太過,沒有人種地,來年我們就要斷糧了,這點我還是懂的。我的意思是說,我們?yōu)槭裁床焕^續(xù)攻打一座縣城,比如說昌陽縣城。這樣有兩個好處,一是我們可以獲得更多的錢糧,二是可以招募更多的士兵,三是我們也多了一條退路不是,萬一戰(zhàn)斗不利,還有一個后撤的據點?!?p> “有道理!你帶上一千老兵,兩千新兵,去攻打昌陽縣城?!鄙蜣日娈敊C立斷下達了命令。
“諾!”徐富高高興興的帶著三千軍馬出征去了。
而此時智弦和東方咸兩人的大軍才隔河對峙,因為沒有漁船、戰(zhàn)船,河面有不寬,建造了一些簡易竹排用來運送兵力到對面作戰(zhàn),兩方都派兵渡河出擊,不過誰出擊都會吃虧,東方咸的攻勢被打退了一次,智弦的攻勢被打退了三次,眼見攻不下,智弦不再渡河作戰(zhàn),而是修建起了牢固的防御工事。
趁此時機,劉石、劉鉉、劉星、太史慈一眾武將就聚集在了智弦的大營之中。
“大哥,我們不能這樣打,這么打下去不過是徒增傷亡?!眲⑿莿裾f道。
“我知道!”智弦自然不會不懂,“你們有什么想法說來聽聽!”
“少主,我們夜襲吧,對面大多是農民,晚上一定沒有什么防備,正好可以一舉殺散他們。”劉石提議。
“不行,對方雖然是農民軍,不過領軍的人軍事能力不錯,指揮調度井井有條,而且是對峙了第一夜,他不可能不防備夜襲的?!眲⑿欠駴Q了。
“我們分兵,調派一部分士兵從上游淺灘渡河,然后渡河的軍隊發(fā)起攻擊時,我們同時渡河,向敵軍發(fā)起攻擊,兩面夾擊,你們看是否可行?”劉鉉提議道。
“計劃可行!”智弦點了點頭,見太史慈沒有發(fā)言,于是問道,“字義(太史慈的字),你怎么一言不發(fā),可是有什么主意?”
“主公胸有成竹,末將怎好班門弄斧,還請主公賜教!”
“請主公賜教!”劉鉉附和,于是眾人皆跟風附和。
怎么忽然變成向自己問計了,無奈的搖了搖頭,智弦也沒有隱瞞,“和對面對峙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對面有一個統(tǒng)軍能力不錯的人,能把這些農民管理的井井有條,正面對壘,就算勝了,我們也占不到便宜,所以我有一個冒險的計劃,這計劃能否成功全賴敵方的武將是否有足夠的膽量、眼光和謀略,你們參詳一下?!?p> 智弦當下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營中眾人聽完都有些傻眼,這計劃確實很復雜,能否成功真的不在智弦,而在對方。
但他
因為河面不寬,簡直防御工事的士氣河對面都能看的一清二楚,所以智弦簡直的防御工事之龐大、堅固,東方咸是看的一清二楚的。等到夜幕降臨的時候,智弦的軍營更是戒備森嚴,想要晚上渡河夜襲是不可能的。
翌日,兩方都發(fā)起了一次試探性的攻擊,無果,又紛紛退了回去。
下午的時候,智弦派出使者,要求東方咸的大軍后撤十里,讓智弦的軍隊渡河,雙方決一死戰(zhàn),被東方咸拒絕了。智弦又表示愿意后撤十里,讓東方咸的軍隊渡河,然后決戰(zhàn),這提議也被東方咸拒絕了。氣惱的智弦于是宣布,就地建造一個要塞,準備和東方咸打持久戰(zhàn)。同時大量的糧草源源不斷的運來了智弦的營地之中。
東方咸一方氣惱不已,偏偏無可奈何,不過或許是因為智弦急于建造要塞,營地里堆積了大量的石頭和木材,所以運來的糧食因為數量太多,再營地里存放部下,不得已在營地外又建造了一個小營地,用來存放糧食。這個情況自然也落入了東方咸的眼中,他心中一動,有了一個主意。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東方咸派出了一支百人敢死隊,讓他們從河道上游淺灘處悄悄渡河,繞道前往智弦的營地,燒毀他的糧草。繞道這么遠,自然不擔心被發(fā)現,而且夜晚的時候也不會有斥候。
等到月亮爬到頭頂上的時候,這支百人敢死隊終于抵達了智弦營地外的小營地,營地的守備比起大營要松懈了不少,門樓上只有四個人在站崗,還不斷的打哈欠。
“兄弟們,我去放水,你們守著,小心警戒!”一個守衛(wèi)跟其他人打了個招呼就下了門樓。
“懶驢上磨屎尿多!”另一位守衛(wèi)叨叨了一句。
就在此時,一隊夜巡士兵走過,剛剛要下去小解的士兵立刻站直,等巡邏隊走過去之后這才松了口氣。
“兄弟們,我……”要去放水的守衛(wèi)話還沒說完,幾十根利箭射了上來,將門樓上的四個守衛(wèi)射成了刺猬。
立刻有一個身手敏捷的人翻入了營地,將營地的大門打開,這一百敢死隊點燃了火把蜂蛹而入,準備火燒糧草。等他們沖入營帳之中的時候,忽然從四面八方沖出了大量的將士,將他們團團圍困,在寨墻上,數百個弓箭手彎弓搭箭瞄準了他們。
“中計了,兄弟們,反正都是一死,大家跟我一起上,把糧食燒了,想要我們的命,我們也不能讓他們好過。”為首之人怒吼著不沖向營寨外,反而向營寨深處發(fā)起了沖鋒。
“給我殺,一個不留放箭!”
等了半宿的劉星冷冷的下令,墻盾擋住了這些農兵的去路,箭矢如雨,長槍自墻盾縫隙不斷刺出,這一百人紛紛倒下,倒在了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