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們到了,可是那些剛剛退下去的叛軍比前幾次來的更頻繁了,剛剛才退可這說話的功夫就又是沖了回來。
一排排軍士自覺的拿起厚重的盾牌擋在受傷的軍士與郎中身前,準備為他們抵擋稍后即將來臨的箭失。
“這位將軍請恕老朽直言,這里可并非為各位軍士療傷上藥的最佳場所,不如將這些人移至城下進行醫(yī)治如何”還是那名須發(fā)全白的老郎中對王將軍說道。
“依先生!快你們把兄弟們移到城下去……”
這邊轉(zhuǎn)移傷兵,而城下的叛軍說話已經(jīng)沖到的射程之內(nèi)。卻是在這個距離之上就再也難以前行半分。那些由打城墻之上射出,猶如雨點一般密集的箭失毫不留情的收割著這些僅僅身披鎖子甲的普通軍士的生命很多沖上的軍士僅僅向城樓上仰射一輪就被數(shù)支利箭刺翻在地不得動彈,而更多的則是還未來得急射出手中的箭就已經(jīng)倒了下來!這些進攻的叛軍中偶爾也會出現(xiàn)一些全甲軍士雖然他們可以避過大多箭失的致命傷害可也是全身刺滿了箭支,頂著那箭失的沖擊力端著巨盾緩慢的向前移動。逆變這樣的確是讓城墻上的弓箭手拿他們絲毫沒有辦法,可是這城墻之上的床弩卻是轉(zhuǎn)意的挑選著這樣的目標,把一枚枚燒餅大小五六厘米厚度的盤狀石餅射向他們,石餅雖然不是十分大但是在急速的沖擊下那些被擊中的全甲軍士手中盾牌也是會在一瞬間爆裂成為碎片,而他們則是在慣性的推動下倒飛出去老遠再也無力站起身來。
“誰在指揮……!”
因為接到匯報進攻連連受阻所以那位身著火紅蟒袍一臉橫肉的胖子站在樹林的邊緣眺望著不遠處尖利著嗓子咆哮著!
就在這一臉橫肉的瓦茨王身旁一名負責督戰(zhàn)的將領(lǐng)單膝跪地道:“啟稟王爺,每次指揮都是由您與明揚王揮下的將軍中挑選的悍將,可是即便如此這幾輪下來這傷亡仍然是越來越大,唯恐這樣下去我們即將喪失再次一戰(zhàn)的能力了?!?p> “不能停!停下來了就等于告訴都城守軍我們兵力并不如他們想像的那般之多,繼續(xù)給我攻給我攻!一定要等到第二梯隊的援軍到達!”
就在這位瓦茨王西斯底里的發(fā)號著命令之時就聽一聲冷哼之后一人說道:“停止進攻!吹響收兵的號角,至少我們盧德王揮下的好兒郎不能夠這樣的都折在了這里?!贝巳艘谎园l(fā)出就聽身旁立刻響起了號角之聲。
嗚嗚嗚嗚……嗚……
那些個本就看不到絲毫勝利希望,只是木然的向前沖殺的叛軍軍士們一下子如同打了雞血似得轉(zhuǎn)頭就向回返身跑去。
一身火紅蟒袍的瓦茨王怒吼道:“蕭將軍你這是何意!難道你想把我們葬送……”
“我不能讓你們這無能之輩把我盧德道的兄弟葬送在這里才是真的!”就見憨傻的盧德王此刻也是來到這里,而說話的正是站于其身后的那位蕭將軍。就見他頓了頓沖著身后的親隨道:“本將已傳將領(lǐng),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故爾等謹遵將令即刻!如有阻撓無論和人可行先斬后奏。”
他這一番話說的這位大胖子氣的對著這位蕭將軍直翻白眼,身體一陣的顫抖,那火紅的蟒袍此刻就如真實燃燒著的火焰一般上下跳動著。這瓦茨王心說啦你這么一個狗奴才,咱們?nèi)缃袷桥衍姡慵抑髯雍臀覀兌际瞧郊壍姆踹€君命不受,還先斬后奏?咱們早就不受那君王之命了吧!你哪個先斬后奏又奏與誰聽?可是他又是一想不由的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位魁梧的蕭將軍。此刻他真正的明白了這位將軍此話的用意之所在!原來人家已經(jīng)急眼了,自己恐怕再要是多說個一言半語的反對言語那么這三道的軍兵就是有著當場火拼起來的風險,屆時鹿死誰手可還是個未知數(shù),萬一一個不妙可能自己就會身首異處。至于這憨傻王爺與蕭將軍怎么樣自己不想知道但是絕對不能危及到自己生命才好。于是立刻轉(zhuǎn)了性辦的對著蕭將軍笑道:
“也該是由你們盧德王做一次主了!這次就依你收兵,收兵把!”說完突然笑的更加燦爛了起來,沒想到自己為了避免內(nèi)斗而示弱退了一步反而是給這次失利又是找到了一個很好的借口,日后那援軍到來問及此事也有了推卸責任的方向。
蕭將軍根本沒有理會此刻笑的更加燦爛的瓦茨王而是接著下達著命令道:“眾軍士聽本將號令,在林中各處多插火把多起爐灶,那些個火把等入夜十分再點燃!”
就這樣城墻之上的軍士們換著班的草草吃過了不知道遲到了多久的午飯,繼續(xù)的嚴陣以待著,可是現(xiàn)在不要說進攻了就是那樹林邊緣的叛軍軍士此刻都是不見了蹤影,能夠看到的就是樹林之中不斷升起的裊裊炊煙,而且是越來越多!
“將軍您說會不會叛軍的援軍到了?現(xiàn)在他們會不會正在休整等待入夜之后再次發(fā)動襲擊!”一名身披紅色斗篷的將官對著守城的王將軍問道。
那王將軍也是眺望遠方的林子很久才答道:“你說的這些很有可能啊!這么多的爐灶造飯恐怕此刻城外少說也得是有著五六萬人,真是奇了怪了怎么可能會有如此多的叛軍這么快的抵達了這里呢!”
一邊苦思而不得解,而另一邊呢卻是在這位蕭將軍的帶領(lǐng)下大量的架起爐灶燒著開水,這也是這位蕭將軍所能想到的能夠暫時震懾一下敵人最好的方法了。走到這一步他也只能祈求在天黑之前都城方向不要看出什么破綻來,為自己入夜之后的撤退爭取更大的機會。
“看……都城冒煙啦!”
“真的冒煙了!難道是城內(nèi)有咱們的細作在放火引發(fā)騷亂?”
……
坐在地上的軍士們聽說都城方向起火都是站起身來朝著都城方向看去,并且不斷的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不對!這是皇城信塔的狼煙……”那只是回身向著都城看了一眼的蕭將軍立刻肯定的說道:“恐怕是都城守軍感覺我們勢大決定召回八大營回防了,如果真是如此那么我們這些人恐怕就會陷入腹背受敵的窘境!”
那身著火紅蟒袍與生了一對鼠目的這兩位王爺坐在遠處聽了此話都是徑直蹦了起來道:“此話當真?那……那……”
“千真萬確!難道你們沒有聽說過護衛(wèi)京城的其實并非表面的這幾萬巡防兵么?”那蕭將軍說著話轉(zhuǎn)過了身看向那兩位情急之下站了起來的王爺。
就聽兩位王爺異口同聲道:“既然周圍有這樣的力量為什么咱們行軍至此都是未曾發(fā)現(xiàn)有任何阻撓,也未曾有過什么軍營之類的設(shè)施存在!你不會是在危言聳聽吧?”
“八大營直屬皇帝陛下統(tǒng)領(lǐng)不聽任何人號令,無領(lǐng)不動狼煙烽火為號!其神秘程度可見一般。我也只是聽說而已,外間很多人認為這不過是民間杜撰又或者是為了皇權(quán)鞏固而刻意訛傳出來的消息。不過今日狼煙果真已經(jīng)升起難道還會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