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方正是大太保羅芳的地盤,他一看到金三泰沖了過來,嚇得魂飛魄散,剛要撒丫子逃跑;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金三泰就已經(jīng)到了眼見,他一看前面隋將攔路二話不說大刀摟頭便砍。
羅芳知道跑不了了,挺槍還擊,也不過兩三個回合,就被金三泰一刀斬為兩段。
不過他也成功的阻截金三泰,秦瓊和羅士信兩只老虎追上來將金三泰圍住,兩條大槍,不要命的招呼。時間不長,金三泰就被羅士信砸斷了雙手,然后秦瓊槍里加锏,一下子打碎了他的頭顱。
金三泰一死他手下的士兵更沒有斗志,正準備渡河的已經(jīng)撤退,已經(jīng)渡河的不是被隋軍殺死,就是被趕進河中淹死。
看到高句麗士兵退卻,來護兒長出了一口氣,然后打掃戰(zhàn)場,帶上將士們的尸體班師回營。
半路上他們遇到了周法尚的接應隊伍,來護兒見到了周法尚痛哭失聲道:“悔不聽公所言,至有今日之敗;某之罪也!”
周法尚連忙勸阻道:“總管不必悲傷,俗話說勝敗乃兵家常事。咱們回頭在報此仇吧!”
來護兒搖搖頭道:“前些日子我在報捷文書里已經(jīng)向陛下夸下???,今日大敗,陛下必不會饒恕于我。”
周法尚苦笑道:“來將軍,估計陛下現(xiàn)在顧不上你了。剛剛得到報告,咱們的陸路大軍在度過遼水的時候,眼看還有數(shù)丈就要通過,不想敵人伏兵四起,我軍無法登岸,死者幾乎鋪滿了河道。就連右屯衛(wèi)大將軍麥鐵仗、虎賁中郎將孟叉和錢世雄都戰(zhàn)死了!”
“??!”來護兒嚇得面無人色,半天才哆哆嗦嗦的問道:“法尚,你說連麥老將軍也都戰(zhàn)死了?”
周法尚虎目含淚點了點頭道:“是?。←湆④娡现◇w請纓為先鋒;他對陛下說:大丈夫的性命自有所在,豈能去用艾炷燙鼻梁,用瓜蒂噴鼻孔,治黃不差,而死在婦人懷里呢?
據(jù)說麥將軍看到敵人伏兵,第一個跳過了遼河,用手中的鐵杖殺死了數(shù)百敵人,最后力竭而亡;高句麗也敬重他是為英雄,將他的尸首送回;大家收斂他的尸體是,發(fā)現(xiàn)創(chuàng)口無數(shù),幾乎都找不到好的肌膚了!”
來護兒跟著默默垂淚道:“傳我命令,明日全軍戴孝,為麥老將軍發(fā)喪!”周法尚默默地點頭應承下來。
回到了安南城,再次整頓人馬,南江渡口一戰(zhàn)雖然殺死了7000多敵軍,自己的軍隊也折損了了3000多。從東萊出發(fā)時五萬大軍,一萬水軍那是意氣風發(fā),沒想到只是這么幾天的功夫就折損了一半多;而且很多部隊都是成建制的覆滅,連重建都已經(jīng)不可能了。
現(xiàn)在各部中除了秦瓊的部隊因為被排擠,留在城外看守營寨得以保存完整,也就水師還沒有什么損傷。
來護兒也不好意思打散秦瓊的先鋒軍,只好重新壓縮編制,將手下的一萬人分成一個衛(wèi),五個旅交給來整、費青奴、薛亮等幾人負責。
整頓完畢,來護兒命令全軍戴孝,為戰(zhàn)死的袍澤和老將軍麥鐵杖等人致哀。接著他自己寫了請罪書,向隋主請罪!
隋煬帝這兩天心情大起大落,剛開始接到的報告都是一路順風,使得他春風得意,以為很快就能完成征服高句麗的大業(yè),成為千古一帝。
沒想到時間不長,隋軍就受阻在遼水,寸步難行,二十四路大軍忘遼水而興嘆。
正在著急之時,來護兒的捷報傳來,隋軍將領(lǐng)秦瓊飛奪興南成,并且一舉全殲平壤的20萬大軍,殺死了高句麗國王弟弟高建;來護兒揚言要在三天之內(nèi)奪取平壤,讓高元到涿州為隋主跳舞。
得到消息的隋煬帝大喜若狂,當時就召集群臣開始商量著怎么處置高元。
可是還沒等他高興兩天噩耗傳來,隋軍在遼水被人家半渡而擊,損兵折將;連右屯衛(wèi)大將軍麥鐵杖和兩位虎賁中郎將錢世雄、孟叉都陣亡了;特別是麥鐵杖的陣亡,讓隋帝幾乎肝腸寸斷。
正在他悲痛的時候,前方又有好消息傳來,有了麥鐵杖將軍事跡的鼓舞,隋軍萬眾一心,終于強渡遼水,合圍了高句麗在遼東的最后一座堅城遼陽城!
隋煬帝好像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他忘記了悲痛,再次打起了精神,準備慶祝勝利??删驮谶@時,兩份軍報送到了他的面前,第一個是來護兒的請罪書;隋軍在平壤中伏,大軍損失過半,幾乎失去了威脅平壤的作用;協(xié)助正面戰(zhàn)場也就無從談起,他們存在的意義已經(jīng)不大了。
第二封卻是遼東送過來的,原來隋軍幾路大軍圍攻遼陽,進展緩慢,雖然將士用命,卻難得存進,白白浪費了士兵的性命。
隋煬帝氣的直拍桌子,將房間里的器皿砸了個稀巴爛,然后下了兩道命令,第一讓于文仲和宇文述全力攻打遼陽,務必打破遼陽,生擒乙支文德。二是命令來護兒將興南城交給周法尚鎮(zhèn)守,自己帶兵到遼陽戴罪立功。
來護兒接到了隋主的命令,立馬安排大軍收拾行囊,準備糧草;仍讓秦瓊做先鋒,直奔遼陽。
可是三天后在他們就要出發(fā)的時候,隋煬帝突然又有命令下來;說是遼陽敵軍請降,請他們原地待命,等著和大軍在平壤匯合。
聽說遼陽城要被拿下來了,來護兒當然高興,把大家叫了過來,宣讀了隋煬帝的圣旨,然后大軍殺豬宰羊大肆慶賀。
可就這么白白等了半個月,沒有等到隋朝大軍,等來的卻是隋煬帝一封措辭嚴厲的圣旨。原來乙支文德假裝投降,趁機修繕城防,等防御布好了之后,立刻毀約不承認投降的承諾。隋帝命令來護兒立馬啟稟趕赴遼陽助陣。
來護兒是目瞪口呆,只好再次命令大軍準備出發(fā);可是兩天后大軍剛剛開拔,沒有走出幾里地。隋主的圣旨又到了,說高句麗請降,讓他們原地待命。
來護兒只好一揮手帶著大軍又灰溜溜的回到了興南,讓留守的周法尚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時間匆匆又是半個多月,來護兒又接到了隋主的進軍文書,他和周法尚面面箱覷,不知道該怎么辦?周法尚哭笑一下道:“總管,咱們還是先慢慢準備,看看情況再說吧!”
來護兒無奈的搖搖頭,只好讓軍需官準備物資,隋軍們是怨聲載道。
果然幾天后又得到了隋主的原地待命圣旨,來護兒和周法尚只好停止了行軍準備。
如此反復了五六次,時間竟然到了六月份;隋朝的幾百萬大軍就這樣被一座遼陽城拖了四個月。
來護兒發(fā)現(xiàn)自己軍中的糧草不多了才幡然醒悟;趕緊給隋煬帝上書陳述此事。
程咬金他們這四個月可沒有荒廢,除了一絲不茍的訓練大軍,也都努力的修煉自己功夫。老程在和傅采林一戰(zhàn)時,迫于對手強大的壓力,臨時用出了混元勁兒;不過在那次以后,無論他怎么努力都抓不住那一絲契機。
不過這也不是沒有什么好處,戰(zhàn)場不愧是最鍛煉人的地方,程咬金的三十六路天罡斧前三十斧都已經(jīng)融會貫通,而且,他還領(lǐng)悟了半招屬于混元勁兒范疇的第三十一斧。
這半招雖然在實際戰(zhàn)斗中作用不是很大,可是他就像在混元勁兒的瓶頸中釘進了一個楔子,使他有了打開混勻勁兒大門的鑰匙,只要沿著這個方向一直努力下去,突破混元勁兒也只是時間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