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美關(guān)切的查看著靜熙的腳傷。靜熙脫下繡鞋綢襪,她的腳脖子腫的老高,曉美用手輕輕一碰,靜熙絲絲的吸著涼氣。
“傷到骨頭了嗎?”丁蔚在一旁問道。
“應該是沒有,可疼的要命?!膘o熙淚汪汪的說道。
羅納爾不好意思的向眾人道歉,“都是我不好,害的大家狼狽成這個樣子?!贝蠹覜]有過分追究,只是提醒羅納爾以后要注意,盡量不要單獨行動。
“這些公子哥兒,游手好閑,不學無術(shù),紈绔子弟,那胖公子真是可惡!”曉美氣憤的說道。
“先別管他了,目前咱們的處境非常難堪,匆忙逃跑,衣服,包裹,盤纏是不是都落在閑情客棧了?”
見丁蔚這么一問,其他幾個人這才醒悟過來。仔細找尋了一通,發(fā)現(xiàn)除了帶個身子出來,什么都沒拿!
“這要是一般丟東西也就罷了,可剛剛被這幫人一路追殺,明顯那胖公子是這瑯邪城的一霸,后面咱們還惹上了官兵,往后簡直寸步難行啊?!倍∥捣治龅?。
羅納爾樂觀的說道,“活人那能讓尿憋死!大伙兒集思廣益,總能想出法子來?!?p> “嗯,心態(tài)要好,不能泄氣?!?p> “我覺得,首先這瑯邪城是不能待著了,需要盡快出城,越快越好!”
“咱們?nèi)松夭皇?,現(xiàn)在更是暈頭轉(zhuǎn)向,應該先找個當?shù)厝?,打聽下出城之路?!?p> “還好古時候通訊不發(fā)達,要不然咱們肯定已經(jīng)被聯(lián)網(wǎng)盯上了!今晚,只要不碰上那些官兵,應當還是安全的?!?p> 五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起來,而天空已經(jīng)飄起了細雨,隆隆的雷聲越來越大。
丁蔚從草叢中站起身子,向周圍望了望。指著遠處的一幢宅子,說道:“一會兒雨更大,我們先去找個避雨的地方,再從長計議?!?p> 他們互相攙扶著向宅子走去,一路無人,快到宅子時,雨已然下大了,他們渾身被澆了個透。
一處大宅,院門緊閉,門檐下的燈籠上,寫著“朱府”兩個黑字。看起來像是個大戶人家,門口距離河岸有段距離,方圓十幾畝,院墻高丈五。
他們走近大宅,貼墻而站。丁蔚說,“沿著外墻走,看有沒有后門或者暗門。”大雨嘩嘩,連院墻都濕了一片。他們沿著院墻走了片刻,打頭的羅納爾示意停下。前面有扇小門,估計是下人,奴仆們走的便門。羅納爾走到門口,試著拉那鐵栓,可巧沒鎖上。
幾個人悄悄進了門,門內(nèi)是一處雜院,油布棚下堆著草料,雜物。右手兩間屋子,黑著燈,可能是倉庫。兩間屋子正中,有條小過道,從那里透出來暗暗的黃光,羅納爾走到屋子邊上,探出半個腦袋,往過道中張望。然后他一打手勢,大家跟著他走進過道。
過道不長,對面屋檐下掌著一盞燈,他們走到過道盡頭。右手邊是院墻,左手看去是一排房屋,七八間的樣子,靠那邊的兩間屋子里有燈光透出,因為雨下的很大,聽不到亮燈屋子里的動靜。他們沿著屋檐,挨個的試門鎖,這次運氣沒那么好,幾間屋子鎖的死死的。他們想大力踹開門,又怕驚動了別人。
他們沿著屋檐慢慢走到亮燈那間屋子旁,丁蔚發(fā)現(xiàn)隔壁的屋子門沒鎖,大家松了一口氣,輕輕的打開門走了進去,丁蔚回身插好房門。
屋內(nèi)并不凌亂,是奴婢們休息的房間,十幾平方大小,中間一張四方桌,周圍擺著幾張條凳??繅σ粋?cè)是土炕,上面疊放著一些被褥。炕邊拐角處,半人多高的墻面上,開著一扇小小的透氣窗,與隔壁相通,窗子緊閉,窗紙透過些隔壁的光亮。
幾個人站在房內(nèi),默默的擰著身上濕透的衣服,整理頭發(fā)。靜熙半座在靠門的炕邊,褲管的水流了一地。她向丁蔚幾名男生擺擺手,示意他們轉(zhuǎn)過身去。她和曉美褪下了濕衣服和褲子,使勁兒的擰干,晾在一旁的凳子上。然后扯起炕上的白布單裹在身上。
丁蔚,羅納爾和飛羽收拾妥當,也像女生一樣,上了炕來,裹著被子。大家圍坐在炕上,互相瞧著彼此,暫時不敢大聲說話,只用眼神相互交流。
屋外大雨瓢潑,已聽不到打雷聲,幾個人慢慢的緩了過來,氛圍稍微輕松了一點。
隔壁并沒有說話的聲音,卻傳來時斷時續(xù)的輕微喘息......
羅納爾和飛羽座在靠近窗子的位置,他倆對視一眼,裹著被子起身到窗前。羅納爾用手指醮了點口水,輕輕點破窗欞紙,向內(nèi)張望,楞在了那里。
原來隔壁也是一間下人們的休息室,屋子更大,屋內(nèi)點著兩盞馬燈。房門邊上是灶臺,中間圓桌上,擺著些酒水吃食。兩丈外,斜對著窗戶的炕上,卻是活色生香!
只見赤條條兩個身子滾在一處,看那褪下來的裝扮,八成是打雜小廝和府內(nèi)丫鬟,借這大雨之夜,私通于此。
那丫鬟發(fā)髻已亂,臉泛潮紅,袒露著玉體,身上只著一件粉色肚兜兒,正仰面躺于炕上。小廝見其光滑白膩,早已心猿意馬,輕開兩股,雙手提其雙足,搖曳起來。
喘息聲便是那丫鬟發(fā)出來的,飛羽看羅納爾一副呆樣,也學樣點破窗紙,湊了上去。
靜熙座靠在炕邊上,看著那兩個家伙盯著窗戶動也不動,一皺眉頭,用手捅了捅旁邊的曉美,一努嘴。關(guān)曉美會意,站了起來,悄悄走到他們身后。
這兩個家伙還未察覺,曉美順著他們眼神往里一望。
屋內(nèi)的春色把個曉美臊的是滿臉通紅!
曉美是既好氣又好笑,也不言語,伸出雙手,狠狠的揪住了飛羽和羅納爾的耳朵,疼的他倆五官移位,齜牙咧嘴,硬硬的憋著沒敢出聲。兩人歪著脖子,半蹲著,對著曉美作揖不停。
曉美這才松了手,憤憤的回到靜熙身旁。羅納爾和飛羽捂著揪疼的半邊耳朵,蹲在那里訕笑著,羅納爾輕輕的說道:“正所謂“瞄紅“而已!至于嗎,使那么大的勁兒,耳朵都快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