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聽后喜滋滋的一人挑選了一件,拿在手上把玩。
丁蔚又道:“剩下的三件,羅納爾回頭你去變賣一件,當做是還朱府老太太的銀兩,讓王正到時候帶回瑯邪城?!?p> 隨后丁蔚看看曉美和靜熙,問道:“剩下兩件我想送給秦猛和梁東,你們覺得呢?”
兩位姑娘都說,隨你處置。
丁蔚喚進屋外的秦猛和梁東,他倆一聽要送他們?nèi)绱速F重的兵器,都連連推辭,不敢接受。丁蔚嘆道:“我是看你們兩個機靈,日后就跟著我們吧,不用推辭!”兩人這才顫巍巍的收下,心內(nèi)感激不盡。
丁蔚這招算是收買人心,利以誘之,增加他們這個小團體的力量。
夜深,眾人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早上,陽光燦爛,刮了一天一夜的秋風也停歇下來,萬里無云,真是個好天氣。
丁蔚眾人正在房中吃著可口的早飯。
這時,王正過來辭行,他在門口恭敬道:“諸位大人,小的這就啟程進京送貨了,特地來辭行。小人在京城落腳工部王大人府上,若有差遣,只管來喚我?!?p> 拿人錢財手短,羅納爾語氣和善,應付兩句,打發(fā)王正走了。
丁蔚眾人吃完早飯之后,趁著好天氣,他們好好的在山里暢游一番,走山玩水,賞花觀景。趕在中午天熱的時候,丁蔚和曉美,靜熙也感受了一下沐湯軒室外的溫泉池,自是與屋內(nèi)溫泉有別樣的風趣。
他們在沐湯軒住了幾日,周圍都逛遍了,頗覺無聊,于是眾人打道回府。
又是半日的顛簸,日已西斜,秦猛和梁東趕著馬車到了筑安城玄武門。
門口排了很長的一隊,守門軍士神情肅穆,盤查非常仔細。
秦猛道:“咦?莫不是京城發(fā)生了什么大事?這些軍士個個如臨大敵的模樣?”
梁東道:“秦兄言之有理,方才我們回來的路上,就看到不少撥快馬往筑安城趕?!?p> 丁蔚掀開車簾向外看去,只見玄武門守門軍士明顯比前幾日出城時多,以往進城,守門軍士草草查看一下便放行。而如今所有進城的車馬都要嚴加盤查。前面一輛看起來像是官府的馬車也不例外,不但請車上的人下車,而且兩名軍士把馬車上下查了個遍才放行。因此進城的速度非常慢,輪到丁蔚等人時,已經(jīng)過去了半個時辰。
丁蔚等人身著便裝,取了紫冰閣的令牌給守門將士查驗,幾名軍士態(tài)度雖然和善,檢查卻是毫不放松。
等他們進了城,發(fā)現(xiàn)街道兩邊的鋪子比往日冷清了許多,而鋪子里的客人們,都聚在一起小聲嘀咕著,神色慌亂。
已經(jīng)到了晚飯的時辰,幾家酒樓沒了往日的熱鬧,生意冷清。
整個筑安城似乎都籠罩在驚惶之中,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
丁蔚眾人望著車窗外的景象,面面相覷,心中狐疑,京城出事了!
幾匹傳令的御林軍快馬迎面馳來,秦猛急忙把馬車避讓一旁,快馬奔到城門口附近時,丁蔚隱隱的聽到“封閉城門......”的呼喝聲。
“快!回紫冰閣?!倍∥得畹?。
“駕!駕!...........”秦猛用力揮鞭,兩匹青驄馬健步如飛。
大理寺也是亂做一團,各色官員公差出出進進。
丁蔚眾人下了馬車,分開人群,疾步去找姚莫寒。
姚莫寒卻不在屋中,吳致庸在身后大聲道:“丁公子!你們回來了,來,快進屋!”
眾人落座,吳致庸?jié)M頭大汗肅然道:“皇上薨了!”
“?。∵@么快?”丁蔚駭然道。
吳致庸點點頭,道:“午間宮里傳來的消息,如今京城亂成一團粥,方才京城衙門已經(jīng)傳下令去,封鎖筑安城,任何人不得出入!”
羅納爾也是一臉茫然,喃喃道:“再晚一刻,想必我們也得被關(guān)在城外?!?p> 靜熙左右看不到姚莫寒,俏臉微紅,心內(nèi)有點緊張,連忙問道:“莫寒哥呢?去哪里了?”
吳致庸轉(zhuǎn)頭道:“姚掌事隨大理寺卿李大人去了成王府!”
皇上駕崩,那是天大的事情,尤其是在儲君并未明確的情況之下。在新君正式繼位之前,各方勢力會撕破臉皮,拼個你死我活才肯罷休。
丁蔚問道:“宮里如今什么狀況,遺詔公布了嗎?”
吳致庸搖頭道:“沒有,我們在宮里的內(nèi)線,如今送不出來消息。從午間開始,王城侍衛(wèi)軍已經(jīng)把皇宮圍成鐵桶一般,別說人了,就連飛鳥也休想進去。”
羅納爾著急道:“那我們能做些什么呢?”
吳致庸道:“姚掌事此去成王府,怕是一時半刻無法回來。他臨走時,特意囑咐我,若是莫雪姑娘和諸位回來,讓你們盡量不要輕舉妄動!等他那邊的消息再說?!?p> 靜熙一聽事態(tài)嚴重,心里更加掛念姚莫寒的安危,皺眉道:“莫寒哥不會有什么事吧?”
吳致庸道:“莫雪姑娘放心,姚掌事抽調(diào)了紫冰閣最精銳的人馬,并且姚掌事做事自有分寸,當是沒有大礙?!?p> 丁蔚沉吟道:“如今只能暫且等待,等更進一步的消息再做打算?!彪S后又問吳致庸,“驁王和常府有什么動靜?”
吳致庸道:“驁王帶著劉石聰已經(jīng)去了宮里,大司空常煦府上倒是并無異樣,不過常煦的二弟掌管一路王城侍衛(wèi)軍,前幾日獲得一批精良兵刃?!?p> 這批兵器自然就是王家公子王正帶過來的貨。如今筑安城宵禁封鎖,城內(nèi)各方勢力只能靠著手頭上的力量比拼。趕在這個關(guān)節(jié)上,這批兵器又能武裝一只軍隊,給常煦平添一股力量。
丁蔚心內(nèi)明白,他們幾個臨時捕快在這種大的權(quán)力斗爭中,實在是只能隨波逐流。他轉(zhuǎn)念又一想,誒?如今局勢大亂,司徒驁和劉石聰都去了宮里,估計三兩天是不會回來的,那么驁王府上豈不是就會疏于防備?想到這里,丁蔚對眾人道:“我們既然不能參與大事,卻可以繼續(xù)查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