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那面容枯槁的老者,楚風(fēng)心下一喜,此人便是無崖子的弟子之一,那裝聾作啞的蘇星河。
而那青石之上的巨大棋盤,恐怕便是玲瓏棋局,也是無崖子為了選擇傳人,而設(shè)下的一道考驗。
看著楚風(fēng)與王語嫣兩人,尤其是在看見王語嫣之后,蘇星河渾身一顫,心中顯然是非常的震撼。
“少俠,可是師母的傳人……旁邊那位可是……”蘇星河情緒激動道。
楚風(fēng)微微一笑,見蘇星河不知李秋水與無崖子的齷齪,便道,“正是,在下在無量玉洞偶得凌波微步與北冥神功,而后經(jīng)過一番波折,便遇上一個相似洞中雕像之人,后來才知是其后輩?!?p> “原來如此!”蘇星河微微點頭,眼中驀地放出一道精光,運起一身功力,夾著棋子便是一彈。
楚風(fēng)微微一笑,道,“前輩,可是在考驗與我?”說著,劈空一掌,白棋撞飛黑棋,落如棋盤。
看著落入棋盤的白子,蘇星河不禁站起身來,肅容道,“沒想到玲瓏棋局,竟被少俠一指破解。”
“過獎過獎,在下只是熟能生巧,卻是在無量玉洞演練過玲瓏棋局!”楚風(fēng)搖頭一笑,謙虛道。
蘇星河微微點頭,道,“少俠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出手便破了玲瓏棋局,可是要求見我?guī)煾福俊?p> “前輩誤會了,在下楚風(fēng),此次前來,卻非為了拜師,而是帶了語嫣姑娘,找無崖子前輩救命?”楚風(fēng)淡淡的說道,他現(xiàn)在不缺少真氣,自然也就是沒必要磕頭拜師,跪求無崖子的內(nèi)力。
“語嫣姑娘?”蘇星河扭頭看著王語嫣,心中無數(shù)的念頭穿過,神色一陣嚴(yán)肅,卻又有些猶豫。
雖然王語嫣很可能是師傅的孩子,但是破解玲瓏棋局的人乃是楚風(fēng),帶她也去,實在有違師命。
看著蘇星河紋絲不動,陷入沉思,楚風(fēng)心下一驚,看向旁邊木屋道,“無崖子前輩不是擇徒么?在下可以拜師,但卻要前輩救一救語嫣,無論她是否與前輩有淵源?!闭f著,心下卻在笑。
蘇星河聽著聲音,微微一驚,看向木屋,直道,“師傅,這人破了玲瓏棋局,但卻是來求醫(yī)的。”
“既然破得棋局,只然可以拜師,讓他進(jìn)來吧?!睙o崖子嘆息道,聲音滄桑而又有種特別感悟。
聽見突兀而地聲音,楚風(fēng)不禁感到一絲悸動,仿佛有所得又什么也沒有,若然惆悵,如處夢中。
“這就是超一流與一流之間差距么?果然不是武力可以衡量的?!背L(fēng)暗自的想到,臉色微變。
待他回過神來,只見蘇星河已退開,不再阻攔。
楚風(fēng)心下不禁一笑,暗道,“自己乃是不死之身,為何要怕!”想著,回頭便道,“我們進(jìn)去走吧!”
“里面便是我們要見的人么?”王語嫣看著木屋道。
楚風(fēng)輕輕一笑,道,“沒錯,他便是我們此來要見的前輩,我現(xiàn)在也唯有他,才有救你的可能!”
說著,他退回幾步,拉住王語嫣,走向木屋。
來到木屋前,楚風(fēng)這才發(fā)覺一陣古怪,正門竟無出入之處,不禁心道,“難道其中有什么暗道?”
正在楚風(fēng)暗想之際,板壁咔嚓一聲,裂開一個通道,只聽無崖子低沉道,“既然來了,還不進(jìn)屋?”
“是,前輩!”楚風(fēng)也不在意,帶著王語嫣踏入屋中。
“咔嚓!”
進(jìn)得木屋,那出口立時封閉,整個木屋登時昏暗下來。
好在楚風(fēng)有念力視物,也不在意光線不足,當(dāng)下帶著王語嫣邁步向前,穿過前屋處,踏入內(nèi)室。
“呀,有鬼!”
進(jìn)入內(nèi)室,王語嫣眼前一亮,只見一人懸坐半空,當(dāng)下忍不住恐懼的驚叫,嚇得只想轉(zhuǎn)身而逃。
看著滿臉驚恐的王語嫣,楚風(fēng)忙拉住她,一掌劈開屋頂,大量光線灑下,只見那人并非懸空而坐。
在他身上拴著一條黑繩,那繩子連在橫梁,將他身子懸空吊起,看似懸空而坐,實則不過是錯覺。
王語嫣松了口氣,道,“這……原來是個老伯?”
不過,她看著眼前之人,樣貌毫無帥老之相,最多也不過是四五十的年級,也不認(rèn)為會是祖父。
只是舉目四望,在陽光襯托下,周遭的黑暗更是深邃,王語嫣心下不禁害怕,緊抓著楚風(fēng)不放。
楚風(fēng)拍拍王語嫣肩膀,上前幾步,只見無崖子面如冠玉,即使此刻,也不減英俊瀟灑,反而隱隱透出一種出塵的氣質(zhì),更顯得仙風(fēng)道骨,神采飛揚,讓人過眼一面,便不禁心生一陣折服。
“晚輩楚風(fēng),見過無崖子前輩,得見前輩真顏,實在三生有幸!”楚風(fēng)拱手一禮,恭敬的說道。
在沒有摸清超一流的強悍之處,妄自挑桖,實屬不智,向來謹(jǐn)慎的楚風(fēng),可不會擅自出手試探。
看著楚風(fēng)漸漸接近,無崖子忽然抬頭,眼中射出一道神光,仿佛危機臨身,嚇得楚風(fēng)不禁一吐。
無崖子眼前一亮,看著楚風(fēng)道,“白虹掌曲直如意,看似正面劈出,實則游走不定,剛才你那一手,便是得自師妹的傳承了吧!”說著,他視線一轉(zhuǎn),見得王語嫣,淡然之色,立時全消。
無崖子驚咦一聲,看著王語嫣一陣慌亂,道,“秋水妹,你……等等,你不是秋水妹?你是誰?”
“她今年最多不過二十歲,自然不是李秋水前輩!”楚風(fēng)淡淡的說道。
無崖子看著王語嫣,神情似喜似懼,心中五味雜陳,他這人驕傲的很,如今落入這幅狼狽之地,如果不是他那孽徒還在逍遙法外,實在放不下,在發(fā)覺淪為廢人之時,他早就已自殺而去。
看著無崖子激動的模樣,楚風(fēng)拉過王語嫣,道,“無崖子前輩,此番前來,在下卻有一事相求!”
“這個模樣真想你母親……不,你不是阿蘿,你是阿蘿的女兒嗎?”無崖子神色復(fù)雜的顫聲道。
聽見無崖子的話,王語嫣心中也是一驚,沒想到眼前仙風(fēng)道骨之人便是祖父,再見他此刻的狼狽模樣,又想到母親往日情殤,發(fā)泄暴虐的情景,一時之間,不禁悲從心來,緊盯著無崖子問道,“前輩便是語嫣的祖父,你……你怎么不看母親,如果你在,母親就不會……就不會?”
“孩子,我……祖父大敵當(dāng)前,不便相見!”無崖子神情尷尬,道,“對了,阿蘿,她……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