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山河清醒了,但是卻把夢中發(fā)生的事情忘得干干凈凈。朱厚照仔細詢問了他好幾遍,最后不得不放棄追問下去的想法,因為趙山河根本不能告訴他,劉瑾等閹黨就是他身邊的奸臣。
趙山河身體好轉,正在陪朱厚照說著話,結果就看到喜樂嘴里叼著一個女人的褻衣大搖大擺出現(xiàn)在朱厚照的房間。他看到喜樂的同時,喜樂也看到了趙山河,歡快地向趙山河跑了過來,伸著脖子等待趙山河給他撓癢癢、
趙山河看到喜樂口中的褻衣,頓時羞愧的無地自容,抬起手想要拍喜樂一巴掌,結果看到喜樂那歡快的樣子,無奈地摸了摸它的額頭,在脖子上撓了幾下。之后向朱厚照告辭,帶著喜樂倉惶逃出皇宮。
離開了皇宮的趙山河,看著不遠處錦衣衛(wèi)的官署,想著韓文那個“蠱惑”自己慷慨赴國難老夫子,實在是沒有勇氣走進那個原本應該屬于自己的地盤。在這一刻,趙山河突然感覺天下雖大,但是卻沒有一個能夠讓自己舒舒服服停留的地方。
皇宮被喜樂弄得沒臉待;錦衣衛(wèi)有韓文那個節(jié)操猶如青松翠柏的高尚之士,自己根本不敢進;農場大營中有王承裕那個對鏟除閹黨極度熱衷的儒家大師,自己也沒法停留;護陵軍?那是聶氏兄弟的地方,自己沒有歸屬感;現(xiàn)在唯一想去的地方只有昌平縣男王家大宅。
一想到王玉嫣,趙山河感覺自己的腦子頓時清醒了很多,什么牛鬼蛇神一概消失不見,腦海之中只有那個俊俏的人兒美麗的臉。
趙山河很快來到了王家大宅,現(xiàn)在王家的門子每天都有固定的任務,就是站在門外等候趙山河,只要發(fā)現(xiàn)趙山河到來,就要立刻通稟并打開大門。
王員外已經(jīng)把趙山河看成了自己的金龜婿,王家現(xiàn)如今在昌平縣如日中天,以前的商業(yè)對手,現(xiàn)在一個個俯首稱臣;當初上趕著巴結都被人冷落,現(xiàn)在角色完全轉換,那些眼高于頂?shù)娜?,一個個拎著禮物正正規(guī)規(guī)地拿著拜帖登門拜訪,至于見與不見,或者什么時候見,都是王家說了算。
趙山河剛來到王家大宅,王員外就帶著管家迎接了出來。王員外見到趙山河遠遠的打著招呼:“草民王金財拜見靖遠伯?!?p> 趙山河趕緊將王員外攙扶起來,口中說道:“王員外不必如此,不知玉嫣姑娘可在府中?”
“小女正在花園之中,這段時間小女似乎有心事,我怎么問她都不說。正好你來了,你去陪陪小女。我這還有點事情需要出去打理,你有什么吩咐只管讓管家去辦。”
趙山河對王員外的表現(xiàn)非常滿意,這就是在給自己創(chuàng)造機會啊。他將王員外送出王府,在管家的帶領下向花園走去。
遠遠的,趙山河就看到王玉嫣坐在花園池塘邊發(fā)呆,兩條腿輕輕地蕩著,右手不斷從已經(jīng)空無一物的口袋中抓著空氣投入到池塘之中。
一陣微風吹來,王玉嫣似乎非常不喜歡這股清風,噘著嘴向身后揮舞著小拳頭。那模樣在趙山河眼里簡直可愛極了。
趙山河駐足在花園邊,就這么站在那里靜靜地看著池塘旁邊發(fā)呆的王玉嫣。在這一刻他感覺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親切,簡直就是前世自己的妻子在等自己時候的翻版。
這一瞬間,溫情與濃的化不開的愛意充斥在趙山河的內心,什么牛鬼蛇神,什么權利責任都被他通通趕出腦海,他心中甚至擔心眼前的這一切都是幻覺,怕自己發(fā)出一點聲音,眼前的一切就會支離破碎。
王玉嫣坐在池塘邊發(fā)呆,趙山河站在花園邊靜靜地看著;管家進退兩難,干脆轉身離開,留下趙山河與王玉嫣讓他們自由發(fā)展。所幸,喜樂是個閑不住的家伙,來到王府花園之后,僅僅消停了片刻,就邁著四條腿開始四處溜達,馬蹄鐵與地面發(fā)出清脆的噠噠聲,將這一片寧靜打破。
王玉嫣有些懊惱地回過頭順著聲音看去,突然發(fā)現(xiàn)打破她思緒的竟然是那個人的那匹馬,她著急地四處觀望,在看到趙山河站在花園邊時,忍不住發(fā)出一聲驚叫;“啊,你什么時候來了?”
趙山河看著眼前的玉人,微微一笑輕聲說道:“來了一會了,看到你在池塘邊發(fā)呆,感覺你就像是畫卷里面的侍女,簡直美麗極了。心中想要多看一會,就沒打擾你?!?p> “你還好嗎?聽說你大病一場,我央求劉猛帶我去看你,可是他說你在皇宮大內,他根本進不去。我很擔心你!”王玉嫣說完之后,兩頰緋紅,低著頭玩弄著衣角,不敢再抬頭看趙山河。
“現(xiàn)在好多了,謝謝你每時每刻都惦記著我,我以后不會再讓你擔心了。”趙山河來到王玉嫣身邊,用情至深地緩緩說著。話語的聲音并不高,但是卻帶著心疼與愛戀,在這一刻,王玉嫣感覺自己的擔心都是那么值得。
“父親告訴我說,你是大勛貴,我是商賈之家的女兒,不能做你的正妻,我很害怕日后你的正妻會欺負我?!蓖跤矜趟坪跻粫r間不知道該開口聊些什么,將這些天她心中的擔憂對趙山河講述著,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地偷看趙山河,眼神中帶著希冀。
“傻丫頭,你放心吧,只要有我在,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誰欺負你,我就干掉誰?!壁w山河情不自禁地將王玉嫣摟在懷里,抬頭看著頭上的天空,目光柔和而堅定。
“呀,”王玉嫣一聲驚叫,從趙山河的懷里掙脫,紅著臉想要逃走卻挪不動腳步,近乎哀求著看著趙山河說道:“光天化日之下,怎敢行這茍且之事。”說完之后突然有些擔心,害怕趙山河轉身而去。
王玉嫣此時正處在封建社會特有的矛盾下,心中喜歡趙山河卻要刻意保持距離,保持距離又怕傷害趙山河,就像是一只受驚的小兔,慌亂中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趙山河看著王玉嫣,滿懷歉意地對她笑了笑,開口說道:“以后我會注意的,保證不會在光天化日之下行這茍且之事?!壁w山河說完之后,用情至深地看著王玉嫣,輕輕說著:“有你真好?!?p> 在這一刻,趙山河感覺王玉嫣完全是屬于他的,他也是屬于王玉嫣的,兩個人的世界交織在一起,容不下其他任何事情,至于一直困擾著趙山河的韓文的提議,自從王玉嫣進入他眼簾的那一刻就永遠地被排除了。如果非要死,趙山河寧愿死在王玉嫣的溫柔鄉(xiāng)里。
風雪燕山麓
感冒嚴重,頭暈眼花的,我會盡量將下一章寫出來。如果寫不出來,可能就這一章了。感冒好了,一定會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