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賀鳴山的攻擊強度再次提升,他決定這一波攻擊后,絕不能讓韓墨池還站在臺上。
一眨眼的功夫,又是幾十道寒光穿透了韓墨池的身體。
賀鳴山持劍立于韓墨池身后十米處,鮮血從他的劍刃上緩緩滑落,一滴一滴落到地上。
所有人都盯著韓墨池,剛才賀鳴山的攻擊太快,根本沒人看清楚,現(xiàn)在大家只想看看韓墨池還能否堅持下來。
只聽“噗嗤”一聲。
韓墨池全身上下三十道傷口同時裂開,鮮血噴灑而出。
“砰”韓墨池已然堅持不住,單膝跪地,用劍杵著地面支撐著身體不倒下,此刻的他,全身上下覆蓋著自己的鮮血,已然成為了一個血人。
“哥,認(rèn)輸吧!”李依伊大聲喊道。
趙山河一臉的凝重,他知道以韓墨池的性格,就算戰(zhàn)死,也不會認(rèn)輸。
趙明春已經(jīng)開始運轉(zhuǎn)靈力,一旦見勢不對,便會立即出手相救。
錢坤卻是嘿嘿一笑,一個側(cè)身半擋住了趙明春,陰測測地小聲說道:“趙族長是想去干預(yù)會武嗎,我不會讓你得逞的?!?p> “你…”趙明春氣急,若是錢坤出手阻攔,他便不可能及時救下韓墨池了。
正在他著急的時候,韓墨池止住了傷口流血,依靠著劍緩緩站起身來。
“都這樣了,他難道還不放棄嗎,這一場可是生死戰(zhàn),若不認(rèn)輸,可能會死的?!迸_下的觀眾也開始替韓墨池著急,在他們看來,韓墨池已經(jīng)沒有任何獲勝的希望。
“你竟然還能站起來。”顯然賀鳴山也沒有料到韓墨池如此頑強,剛才他已經(jīng)全力出手了,若是換做其他人,早已在劍下斃命,不過韓墨池的頑強,也再次堅定了賀鳴山必殺的決心。
“賀鳴山,你的攻擊我已經(jīng)看透了,若是沒有其他手段,這場比試你輸定了。”韓墨池一字一句,鏗鏘有力地說道。
“哼,不可能,你根本就跟不上我的速度,怎么可能看穿我的攻擊?!辟R鳴山怒喝道,他根本就不相信韓墨池到了現(xiàn)在這等地步,還能有什么手段和自己抗衡。
“不信嗎,那你大可一試?!表n墨池竟然微笑著說道。
“韓墨池瘋了嗎,竟然還主動挑釁賀鳴山?!迸_下有人說道。
兩次進攻都沒有能放倒韓墨池,已經(jīng)讓賀鳴山有些氣憤,此時聽見韓墨池如此一說,他再也忍不住了,唰的一聲,他的身影便原地消失,直接發(fā)起了進攻。
“鐺!”
而這一次,他的攻擊卻被韓墨池穩(wěn)穩(wěn)地接了下來。
韓墨池準(zhǔn)確無誤地接下了這一劍,雖然因為力量的差距,韓墨池仍然后退了數(shù)步,但是這一劍卻是沒能再對他造成任何傷害。
“怎么可能?”包括賀鳴山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滿臉的不可置信。
韓墨池看起來明顯已是身受重傷,強弩之末,卻在絕境之時又再度爆發(fā)。
原來在賀鳴山爆發(fā)出淬骨境一重的實力之時,韓墨池便已經(jīng)做好了應(yīng)對準(zhǔn)備,本來他不是沒有后手,但那等底牌卻是不能過早地暴露在這里。
所以,在賀鳴山前兩波的攻擊中,韓墨池付出滿身傷痕的代價,終于看清了他劍技的弱點。
天羽快劍,雖然奇快無比,但是其每一招都是直來直去,只會在臨近目標(biāo)的時候出劍,只要把握住時機,在其出劍的一剎那做出反應(yīng),便能成功應(yīng)對,而要反擊,也很簡單。
賀鳴山強壓下心里的震驚,說道:“就算你真的看穿了我的劍招,但是煉體境和淬骨境之間巨大的鴻溝可不是那么容易跨過的,你的結(jié)果不會有任何變化,那就是死在我的劍下,成為我成功路上的踏腳石?!?p> 說完,賀鳴山的氣勢陡然提升,緊接著,韓墨池便感覺他散發(fā)出的勢,從四面八方向自己擠壓而來。
肖剛看著氣勢正盛的賀鳴山,忍不住點頭贊賞:“如此小小年紀(jì),便已經(jīng)可以初步運用勢,此等天賦,真是我生平罕見?!?p> 賀言雖然震驚于韓墨池的表現(xiàn),但現(xiàn)在聽肖剛?cè)绱艘徽f,他便心知肖剛心里已經(jīng)偏向的賀鳴山,他巴不得韓墨池能夠再強一點,好讓賀鳴山表現(xiàn)地更加驚艷。
“哼,韓墨池,你已經(jīng)被我的勢所包圍,現(xiàn)在的你應(yīng)該是無法動彈了吧,受死吧!”賀鳴山大喝道,接著便開始積蓄靈力,這一擊,他勢必要取韓墨池性命。
“勢,可不是你這么用的。”韓墨池淡淡地說道。
面對賀鳴山的強勢,韓墨池的表情并沒有任何變化,持劍站立,不動如山。
這時,賀鳴山敏銳地發(fā)現(xiàn)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在他的想法中,自己竭力釋放出了所有的勢,韓墨池應(yīng)該已經(jīng)無法動彈,而在這種狀態(tài)下,面對明顯是在醞釀大招的自己,韓墨池眼中卻沒有任何的慌亂,依舊平靜如水。
“他一定是在故作鎮(zhèn)定,哼,這一劍便結(jié)果了你?!辟R鳴山認(rèn)為韓墨池不過是在故作姿態(tài),自知不敵,卻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露出丑態(tài)。
“嗖”
賀鳴山出劍了,速度之快,前所未有,這是他修煉以來,最為巔峰的一劍。
他的身影配合著長劍,化作一道流光,直射韓墨池的心口,甚至連空氣似乎都被犀利的劍氣一分為二。
李依伊閉上了眼睛,已是不敢觀看。
趙山河握緊了拳頭,心想:墨池,你一定要贏呀。
王偉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趙明春正準(zhǔn)備沖出去,但是錢坤死死地?fù)踉谏砬?,兩人實力在伯仲之間,一時間趙明春也無法突破錢坤的阻擋。
賀言的臉上已經(jīng)露出了明媚的笑容,這一劍將打開賀鳴山光明前途的大門。
臺下的觀眾都捂住的嘴巴,這必殺的一劍,在他們眼中根本避無可避。
難道韓墨池注定只能是驚鴻一現(xiàn)么?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韓墨池卻閉上了雙眼,收劍入鞘,置于腰間,彎下腰去,右手輕撫著劍柄。
“他在做什么?”
現(xiàn)場只有肖剛發(fā)現(xiàn)了蹊蹺。
此時的韓墨池看似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抵抗之力,就連先前那睥睨天下的氣勢也漸漸消失無蹤。
但就在賀鳴山的劍攻至眼前的一瞬間,韓墨池猛一抬頭,睜開了雙眼。
只見他雙眼之中精光四射,一股遠(yuǎn)超先前的狂霸氣勢沖天而起,猶如一頭從沉睡中蘇醒的猛獸,擇人而噬。
“斬天拔劍術(shù)!”
韓墨池一聲大喝,接著,右手從腰間拔出長劍,一道耀眼的寒光閃過。
“鐺!”
賀鳴山這必殺的一劍被韓墨池一劍蕩開,接著,賀鳴山還來不及驚訝,韓墨池的劍便高舉過頭頂,雙手握住劍柄,向前踏出一步。
“斬!”
一劍當(dāng)頭斬下,賀鳴山只感覺這一道看似普通的斬?fù)?,仿佛攜帶了千鈞之力,韓墨池的身影在他瞳孔中無限放大,這一刻,自己在韓墨池面前就如螻蟻一般渺小。
在這驚天的劍氣之下,賀鳴山根本生不出反抗之心,那劍上攜帶的睥睨天下的氣勢,讓他渾身瑟瑟發(fā)抖,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徹底放棄了抵抗。
眼看賀鳴山就要被一劍斬首,韓墨池身體向旁邊一側(cè),斬下的劍終究是避開了賀鳴山。
“嘩!”的一聲,長劍斬在了一旁的石柱之上,竟然如刀切豆腐般,將這足足有一人粗的石柱直接一分為二。
韓墨池持劍立于賀鳴山身前,猶如一尊浴血的戰(zhàn)神,正在宣判俘虜?shù)拿\。
而賀鳴山就跪匐在他身前,瑟瑟發(fā)抖,顯然已經(jīng)無法再戰(zhàn)。
勝負(fù)已經(jīng)分出。
絕對的震撼全場。
沒有一個人能夠料到兩人之間的比試會以這樣的震撼來收尾。
“贏了?”
“贏了!”
“真的贏了!”
趙家所在的陣營了,最先爆發(fā)出潮水般的歡呼聲,一陣高過一陣。
李依伊眼帶淚花地和趙山河抱在了一起,此刻最激動的莫過于她。
“我就說過墨池一定會贏的嘛?!壁w山河一臉得意地說道,就像場上獲勝的是自己一樣。
王偉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心想:果然是天縱之才,他已經(jīng)下定決心,今后一定要和趙家搞好關(guān)系,因為只要韓墨池活著,趙家必定會在不久的將來崛起。
錢坤滿臉的驚愕,說道:“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這么強?”
趙明春心下的石頭落地,說道:“我真是瞎操心,恩公的孩子,注定不是池中物啊?!?p> 賀言滿臉的不可思議,一時間根本不能就收這樣的結(jié)果,不斷的喃喃說道:“不可能,不可能?!?p> 只有肖剛,在震驚之余,流露出了一絲恍然大悟的神情,也只有他,看透了韓墨池那驚天一劍。
原來韓墨池在出劍的前一刻,將勢盡收體內(nèi),然后盡數(shù)凝聚在了劍上,使得那一劍有了無可匹敵之威。
和賀鳴山所用的勢不同,賀鳴山的勢分布四面八方,看似無處不在,氣勢恢宏,可是卻過于分散,只是單純的將自己的勢釋放出來而已,運用根本是無從談起。
而韓墨池卻能將勢收放自如,甚至凝聚成一點,用于攻擊之上,最大程度地加強了攻擊力,這是許多強者都無法辦到的。
可以說在勢的運用上,韓墨池和賀鳴山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賀義帶著一臉的不可置信走上臺,無奈宣布道:“韓墨池,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