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遇而安,也是她一貫的生活態(tài)度,短時間里,她已經(jīng)從前一刻的緊張、不安、猜疑之中解脫出來,還順便脫掉腳上將近十公分的高跟鞋,雙腿盤繞,縮在副駕駛座上。
“哼哼。”冷哼兩聲,之后是嘲諷的聲音:“吻你一下怎么了,誰讓你長得讓我看到就想犯罪,而且那是我的初吻,你又不吃虧。”
她的行為舉止看起來流氓,不代表她就是真正的流氓好不好。
初吻?
這兩個字閃過腦海的一瞬間,祁洛翊的心底又是一番悸動。
甚至之前想過的追究,打屁股讓她銘記都在一瞬間消失,只剩下淡淡的喜悅。
不過之后說話的聲音,他還是努力保持平靜,不讓自己的異樣情緒外泄:“真的是你的初吻?”
同時,他借著紅綠燈,看了身邊的人一眼,之后又一蹙起眉頭,之前宴會上,那個彈鋼琴的高貴小公主哪去了,現(xiàn)在這完全就是一副潑猴樣。
沒有察覺到男人不滿的眼神,云非墨捏捏自己小巧的鼻子,灑脫、自信的說道:“愛信不信,真啰嗦,你到底要帶我去哪?”
又是一陣久久的沉默,就當云非墨以為自己得不到答案的時候,低沉的男聲傳入耳中,讓她好不容易淡下去的燥熱,又一次浮上雙頰:“那也是我的初吻?!?p> 初吻?
他的初吻?
可能嗎?
轉(zhuǎn)念一想,立即在心底否定。
不對,肯定不對。
他長就是一副想要讓犯罪的臉,就算他不招惹女人,那些女人也會趨之若鶩的攀附上來,再說,又有哪個男人,可以舍棄送上來的免費美色。
所以那肯定不是他的初吻,定是糊弄自己,說不定初、夜都不在了。
想到這里,她眼角的余光,再一次偷瞄一眼身邊的人。
就是這一眼,她又被對方那張輕易讓人犯罪的臉勾、引到了,還好她定力不錯,快速的轉(zhuǎn)移開,才不至于讓自己沉淪。
之后她的目光總是左顧右盼,就是不去看身邊的人,心底快速盤算起來,該怎樣逃跑。
不然繼續(xù)下去,她早晚會控制不住自己的犯罪欲望,把他蹂躡了。
開車的人,絲毫不知道身邊的人此刻的想法,不然肯定會心底高興之余,又會有想要打她屁股的沖動。
車子一路行駛,車內(nèi)一路陷入安靜。
“哎呀!”
“怎么了?”突兀的聲音,讓開著車的祁洛翊心底一陣不平靜,卻不顯得慌亂,平穩(wěn)的把車子停在路邊,側(cè)過頭,就看到副駕駛座的小女人,雙臂抱著肚子,蜷縮成一團。
他意識到什么,聲音失去了他一貫的冷冽,多了一絲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焦慮:“怎么了?肚子痛嗎?我現(xiàn)在送你去醫(yī)院。”
就當他準備猛踩油門,用最快的時間把人送去醫(yī)院。
身邊接下來傳來的一句話,讓他腳下一停滯,油門加大,速度之快,差點撞上前面的車子。
“我要拉粑粑?!?p> 顧不得馬路中間,他一臉陰沉之色的停下車子,眼睛怒視著蜷縮在副駕駛座上的小女人。
對方縮了縮害怕的脖子,之后一臉無辜的看著他:“干嘛!干嘛!你不吃飯?你不拉粑粑?難道你的粑粑都存在肚子里了?”說完,還有意無意的盯著他肚子猛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