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地下四百米的礦洞,這里本該是一群煤礦工人干活的地方,現(xiàn)在卻變成了一群身著制服,帶著眼鏡,手中拿著一把把刷子的讀書人。
經過兩個月的打掃發(fā)掘,礦洞中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石壁。
一個高約三丈,寬兩丈的大石門映入了眾人眼中。
在這些戴眼鏡的工作人員中,領頭的是當?shù)乜脊艑W院的教授,看到這一幕,口中不住的驚嘆。
“造化,造化?。 ?p> 礦洞位于山西省的西南地區(qū),本是山西省最大的煤礦之一,自從建國以后就一直在開發(fā),不過隨著煤礦產業(yè)的蕭條,煤礦雖然依舊沒有停止開采,開采出來的原煤卻遠不及鼎盛時期的十分之一。
本是接近停工的煤礦,卻因為兩個月前,井下作業(yè)的礦工們一個驚人的發(fā)現(xiàn),讓這個煤礦又重新回歸人們的視野。
礦工們像往常一樣重復著繁重的工作,機器挖到一半時突然停止了工作,井下工程師趕緊前來查看機器的情況,經過不斷的修正調試,始終沒有找出任何問題,這些井下作業(yè)的機器似乎就這么無故失靈。
井下作業(yè),大型開采設備前進容易,倒退難,眾人束手無策之下,只得將設備往回退開。
設備退開的一瞬間,當即有人大喊一聲。
“快看,這里有東西!”
一個刻滿了圖畫的石壁裸露了出來,眾人這才意識到,讓這大型開采設備無法前進的東西,竟是一面石壁,恍然明悟之余,無不驚嘆。
這石門刻畫十分古老,不知歷經了多少歲月,且居然埋藏在這地下四百米之深,卻無人知曉。
此時井下都是工程師和煤礦工人,個個都在交頭接耳,甚至有人開始猜測這東西出現(xiàn)的吉兇。
現(xiàn)場領頭的工程師首先反應了過來,當即拿起了對講機,聯(lián)系地面。
不出半天的時間,當?shù)厥姓块T就做出了應對措施,召集當?shù)貧v史學家、考古學家十余人,以井下作業(yè)的礦工做幫手,對那石壁進行發(fā)掘。
起初這石壁的出現(xiàn),加上煤礦中有人胡亂猜測,認為這石壁出現(xiàn)乃是不祥之兆,誰也不愿再下礦井。
可常言道,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為了配合臨時考古隊的工作,再加上,礦井下若是發(fā)現(xiàn)了古代遺跡,甚至是巨型墓葬,這塊瀕臨倒閉的礦山便又會成為一個聚寶之地。
煤礦老板沈三是個十分精于算計之人,即便將來這里要被政府充公,自己也會得到一筆不小的補償。
這些年頭只是在沈三的腦中轉了一圈,當即便宣布,誰要是愿意下井配合臨時考古隊的工作,工資翻三倍。
要知道礦井下工作雖然危險,原本的工資也已經很高了,翻三倍那可是一筆不小的收入,當即便有十多人答應下井幫忙。
經過考古隊和礦工們兩個月的小心發(fā)掘,石壁終于漏出了原貌。
煤老板沈三,一顆懸著的心也終于落了地,不怕這里不出東西,就怕沒有東西,否則,這些日子沈三的投入都成了竹籃打水一場空。
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饒是他早有了心理準備,卻沒想到要花這么長的時間,如此巨大的一面石壁,花費了如此多的人力物力。
石壁之上滿是松、鶴浮雕畫,滿是祥瑞之象,讓人看了不禁露出幾分敬意,石壁的角落里一個不太起眼的地方刻著四個大字。
雖是古文字,領頭的宋教授卻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鳥篆,看著眼前石壁上的四個大字,喃喃自語。
“封仙之地?!?p> 驚喜之余,更多的是驚訝,胸口此起彼伏,一顆心臟狂跳不止,呼吸都變得有些粗重。
“教授,有什么不妥之處嗎?”沈三見宋教授有些奇怪,忍不住出生問道。
“難道說這世上真有仙人?!彼谓淌陬^也不抬,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石壁上的文字,也不知他是回答了沈三的話,還是自言自語。
“仙人?”沈三有些不解:“教授,您好歹也是一學問人,怎么還相信這么虛無縹緲的東西,照我看,這幾個字無非是嚇唬人的?!?p> “深入底下四百米,這種文字至少也有兩千年的歷史,石壁保存如此完整,說明建造之初就已經埋在了這里。”宋教授此言既像是解釋給自己聽,又是在給旁人解釋。
巨大的石壁,對于考古來說,想把它搬離地面,是絕難實現(xiàn)的。
對于這種地方發(fā)現(xiàn)了古代遺跡,省文化局乃至文化部都是高度的關注。
考古隊成員在井下,一連過了十多天,對這塊石壁進行研究,想找到石壁的出處和年代。
同時地面研究所將石壁的碎屑進行碳十四的年代測定。
其結果卻是出乎所有人的預料,石壁形成的年代距今不過兩千年。
集合了全國對山西文化領域研究的大拿,翻閱了所有山西地方志、史實、野史,對這塊石壁,卻沒有只言片語的介紹。
消息一經傳出,對于那不太起眼的四個鳥篆,有人認為這是仙界遺跡。
有些科學論者則認為,這是外星人遺跡。
一時間各種謠言、猜測滿天飛,因為無法搬離地面,考古人員對于這座石壁的研究有些束手無策。
而由此引來了第二批人的進駐,物理學的專家組。
對這塊石壁進行拆解搬離,對于這種古代遺跡,最好是保存其完整性。
可石壁所處的地方卻不允許他們這么做,井下拆解工作的危險程度不亞于開礦,如此巨大的石門一個不小心,便會引來整礦塌方,因此力學專家的進駐,是難以避免的。
物理組成員都是來自各個大學的專家學者,也有不在少數(shù)的在讀研究生和博士。
面對巨大的石壁都提出了各自不同的拆解意見。
“分塊切割是肯定的,只是我們要采用什么樣的設備,井下條件有限,大型設備運不進來,各位都說說吧。”
說話的是省委從上海請來的物理學專家羅寧,今年不過四十歲,對力學研究在國際上也是享有盛譽。
話經問出,眾人都是面面相覷,誰也不敢輕易發(f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