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樂進的臉色有多么難看,最終他還是帶著十來個臉色跟他一樣難看的壯漢離開了韓言的身邊,奔赴向鄴城而去了。
看著樂進遠(yuǎn)去的背影,韓言已經(jīng)不再多想了。不管這個樂進是不是韓言腦海之中所想的那個‘樂進’,其實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只要樂進能夠?qū)⑦@件事情辦得漂漂亮亮的回來,那么他便是那個樂進!哪怕他不是,那他也是!
同樣的,如果這件事情辦得不怎么樣,那么即使這個樂進是那個‘樂進’,一時半會的韓言也不會對他予以重用了。這不是韓言對樂進有什么偏見,只不過是一種做事的原則罷了。
對于前世的記憶,韓言回想起來的東西不是很多,而且很多東西都是比較散亂的。就比如這東漢末年的一些知識,韓言上輩子知道的都不是很多,更多的都是從一些小說或者影視作品之中聽來或者看來的,現(xiàn)在用來謀生?這不是開玩笑嘛!
韓言確信,就算是后世那些專家學(xué)者來到了這個年代,哪怕他們投胎到了什么‘四世三公之家’,他們也未必能比現(xiàn)在的自己過得好更好。畢竟東漢三國這段時間的歷史記載根本就不夠詳細(xì),完全不能使一個后世的人來到這里就能呼風(fēng)喚雨。
就比如,歷史書上對袁隗的記載能有多少?雖然韓言直到在離開洛陽之前對于洛陽的政局影響不算大,但是通過親身參與卻也知道了更多的事情。
就韓言經(jīng)歷的這些事情來看,袁紹的叔父袁隗在洛陽之中搞的事情可不在少數(shù),至少十常侍與大將軍之間的爭斗就有他的身影在里面,只不過史書里面不寫,這個年代的人又不會寫自傳,因此沒什么人知道罷了。
更不要說,韓言本身的另一層‘身份’還是袁隗發(fā)現(xiàn)的,只不過因為一些韓言不知道的原因最后袁隗沒有成功,反而還把自己給弄得重病不起。
如果袁隗現(xiàn)在還活著的話,韓言一定會老老實實地去找自己那位遠(yuǎn)在冀州的‘族兄’,而不會摻和進討伐董卓的事情里來。
畢竟,韓言自己是稀里糊涂地從一系列的政治事件里面僥幸存活了下來的,要是重新來一次的話,韓言可不認(rèn)為自己還能夠僥幸從政治漩渦之中存活下來。
一次兩次的運氣好,但是次數(shù)多了,總是會出事情的!抱著謹(jǐn)慎的態(tài)度,韓言決定老老實實回泰山郡去‘休產(chǎn)假’,畢竟為人父也是一件相當(dāng)重要的事情。
至于說討伐董卓的事情……韓言可是記得關(guān)東聯(lián)軍可從來都沒有攻破過洛陽,反倒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董卓自己主動兵退長安。
而在這期間相當(dāng)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孫堅在洛陽的皇宮之中得到了傳國玉璽。不過現(xiàn)在孫堅應(yīng)該還在荊州,想要率領(lǐng)著大批的手下來到司隸顯然不是一件能夠一蹴而就的事情。
按著韓言的猜想,就算用不了一年,總是也有小半年的時間自己才需要‘出現(xiàn)’在聯(lián)軍的面前。半年的時間,說長不長,但是已經(jīng)足夠韓言在家老婆孩子熱炕頭地過上一段舒服的日子了。
外面有黃忠領(lǐng)隊,泰山郡南城那邊又有羊家照拂,韓言覺得在未來的一段時間自己應(yīng)該不用太過操心了。甚至于,現(xiàn)在的北海國的北海相孔融都已經(jīng)被人帶到了洛陽,韓言大可以打著自己‘天子少師’的名頭光明正大地入駐北海國。
雖然說青州刺史焦和可能會對韓言造成一些阻礙,但是就目前青州的情況來看,已經(jīng)被青州黃巾賊攪得亂成一鍋粥的青州應(yīng)該能夠牽扯到焦和的全部精力了。
畢竟不管怎么說,焦和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抱病在身的老人罷了。最后還有一個微不足道的理由,就是韓言對于這個青州刺史焦和沒有絲毫的印象!沒有印象一般來說是說明不了什么的,畢竟韓言不是一個歷史學(xué)家,對于東漢三國的事情了解的也不多。
但是大漢朝一州的最高長官刺史沒能在歷史之中留下什么名氣。要不就是這個人是個酒囊飯袋、才能平庸,要不就是在三國之前這個人就已經(jīng)掛掉了。
而在韓言看來,現(xiàn)在焦和的身體狀況應(yīng)該更加符合后者。小富即安。韓言從來都不是一個擁有遠(yuǎn)大志向的人,不然的話在前世也不會選擇進入深山之中支教了,并且這一待就是那么多年。
就算之后的天下亂了,韓言也只是希望守護好自己的家人。就算將來曹操和袁紹對陣,不管誰贏了其實韓言都不是很在乎,畢竟現(xiàn)在看來自己跟兩邊的關(guān)系都是不錯的。
而袁紹有沒有希望能贏呢?上輩子袁紹是輸了,不過這輩子由于韓言的參與,曹操手中的力量卻沒有從前那樣大了,就連典韋和樂進都讓他收了,泰山賊也盡入手中,曹操現(xiàn)在依靠的力量實在是要少太多,不過與前世相異的,陳宮這這輩子也提前出現(xiàn)了,雖然沒有像上輩子一樣迎接曹操成為兗州之主,但是卻帶領(lǐng)著青州刺史的部分人馬依附到了曹操的手下,這樣的改變,讓韓言不得不多加考慮。
當(dāng)空的太陽慢慢地向西移動著,過了大概有一個多時辰的時間,正午最熱的那段時間過去之后,在鄴城的方向,升騰起了一陣塵煙。
這陣塵煙沒有之前那伙人來得那樣聲勢浩大,略顯緩慢之余卻是堅定地往韓言的這個方向而來。
“仲臺,你說那個樂進他成功了嗎?”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韓言的身子向著一旁的孫觀湊了過去,很是隨意地詢問了起來。
“這個……看這股塵煙升騰的樣子,不緊不慢顯然是有些苗頭的。只不過……”搖頭晃腦的,孫觀賣起關(guān)子來。
“不過什么?”從來都沒有見過孫觀這種變現(xiàn),韓言的注意力當(dāng)時就被孫觀吸引了過去。
“只不過……主公您之前好像忘了給人家銀錢吧?沒有銀錢,他拿什么去買干糧?”說著話,孫觀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古怪的神情。
俆若林
今天回家,差點忘了還要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