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元宗。
花骨朵站在樹林之中,看著天空,心中念訣。
花骨朵:“我都能看到綠線了。”
“他在引我出去?!?p> 花骨朵:“那我們?nèi)???p> “雖然我很想去,但為了你的安全,不能去?!?p> 花骨朵:“那還要躲多久呢?”
“他現(xiàn)在在積聚勢力,而我們什么都沒有;要等到我們能一舉翻盤,或者至少有相抗之力的時(shí)候,才能出手?!?p> 花骨朵:“好吧,反正是你的事,我就聽你的?!?p> ……
“你們面臨的選擇就是這樣了?!币粋€(gè)青年穿著藍(lán)色的棉衣,啃著桃子,吃得滿手桃汁,一邊吸著汁水防止淌出來,一邊揮舞著另一只手,道:“只有不到半盞茶給你們選擇,要么把貨放在這里,然后一起離開;要么就抄家伙跟官兵掂一掂分量?!?p> 青年的周圍是二十幾個(gè)粗獷的匪徒,為首的匪徒看著青年,提刀:“你與我們一同走?!?p> “本來就該這樣,一根繩上的螞蚱,我還能去哪兒呢?”青年繼續(xù)啃桃子,道:“跟我來。哎!輕點(diǎn)兒,一點(diǎn)眼色都沒有,我迷了路你們怎么逃?”
一番暗道中的彎彎繞繞,城外荒廟的一處石板被大漢費(fèi)力地移開,青年與大漢從石板口爬出來,青年自得的走到路口:“出來了,可以走了?!?p> “慢著?!贝鬂h逼近青年,“老子最討厭的就是有人威脅我?!?p> “呵?!鼻嗄晷?,“你們看看后面?!?p> “什么?”眾大漢回頭。
青年立刻超前沖,大漢追上去,誰知?jiǎng)傔^拐角,就看見一隊(duì)裝備精良的士兵包圍著廟宇,背上系刀,手上拿弩,弩箭黑亮的箭頭對著大漢。
青年笑嘻嘻走到士兵之中,道:“你們早先扣了我的貨,還想我?guī)湍銈?,做夢呢?我早和他們商量好,?huì)在這兒堵你們。”
一文兵看向青年:“程公子?”
青年點(diǎn)頭,抱拳,拿出一塊印石:“在下程士林?!?p> “好。”文兵一揮手,四周的士兵突然粗魯?shù)匮鹤∏嗄?,給其帶上枷鎖。青年震驚,大叫:“這什么情況?”
“程士林,化名胡義朝,外城賊子。”文兵看程士林,“沒說錯(cuò)吧?!?p> “你們早串通好了!”程士林看著大漢的笑臉,想通了前因后果,大怒。
“姓程的,你真以為我會(huì)相信一個(gè)外人?”大漢笑,招手,“讓道吧。”
“慢著。”文兵搖了搖頭,一列列弩箭仍舊對準(zhǔn)了大漢。文兵道:“陽龍寨也是我們要緝拿的對象之一?!?p> 大漢怒極:“你!”
“你是賊,我是兵。兵捉賊,天經(jīng)地義。”文兵說完,一揮手,立刻有十人大喊:“十個(gè)數(shù),棄械而出,束手就擒。違者,格殺勿論!”
“十!”
大漢咬牙,狠狠地看著文兵。
“九!”
“八!”
廟內(nèi)有了動(dòng)靜,然沒有
“七!”
文兵舉起手。
“六!”
其余士兵瞄準(zhǔn)。
“射!”
程士林驚訝,這文兵肚子里這么彎彎繞繞的?確實(shí)是個(gè)硬手。
箭矢沒入寺廟,廟內(nèi)喊聲凄慘一片。三輪齊射后,兵持刀而入,存活者不足五人,且人人帶傷。
文兵舉起手,說出了一句讓程士林與大漢都驚訝非凡的話:
“給程公子松綁!”
押送途中,程士林雖然不清楚原委,但他知道自己目前是安全的。程士林走到大漢身邊,洋洋得意:“怎么樣?再串通啊,還不是一窩直接端了?”
大漢怒罵,程士林笑得得意。
文兵忽然道:“程公子,這邊請。”
“就來!”程士林說著就走上前去,還不忘回頭朝大漢嘲諷咧嘴一笑。
文兵道:“程公子,進(jìn)帳吧?!?p> 程士林深吸一口氣,點(diǎn)頭。這些家伙左右給自己松了綁,還不算太糟。再說就自己目前的情況,刀山火海都得往前走。程士林走進(jìn)帳篷,卻無兵跟隨。帳內(nèi)坐了一人,白袍藍(lán)紋,一袖淡紅,背后背了一弓,椅邊放了一空箭筒。程士林開始分析,這人看上去十八九歲,不會(huì)比自己年長。帳篷很大,剛剛觀察時(shí),帳篷周圍也沒有人。面前這人有能力,會(huì)武功,實(shí)力不差,而且比較自大。應(yīng)該是某名門后裔,不能小覷。但是,一般這種人要么不出錯(cuò),要么就出大錯(cuò)、極其好忽悠。
這些公子哥哪里懂得世間險(xiǎn)惡?
“程士林,程公子?!甭湓瞥淌苛贮c(diǎn)了點(diǎn)頭,手一招:“請坐?!?p> “多謝?!背淌苛肿拢瑨咭曀闹?,順便問:“閣下貴姓?”
“免貴,程公子可以叫我落云。”落云招了招手,“很抱歉,我用了一些手段才將程公子請到這里,程公子路上還好吧?”
“落公子布的局才讓人捉摸不透,直到見招前都不露山水,在下佩服?!?p> 這么心急拉正題?落云詫異,然后搖搖頭:“不,我是聽我一位友人說,對付你們要多繞些彎子,而且又是以有備打無備,這才陰了你一手,沒什么值得稱道的。至于程公子運(yùn)輸?shù)呢浳铮乙呀?jīng)請人拉了過來,程公子愿意的話,隨時(shí)可以將貨物提走?!?p> 程士林目光閃動(dòng)許久,突然問:“落公子不是官府的人吧?”
“不是,我只是借一下他們的力量而已。”
程士林神色一動(dòng),饒有興致地問:“那么,落公子費(fèi)這么大功夫來找我,是為了什么呢?”
落云抬眼掃了程士林一眼,道:“程公子有大才卻不為人所知,被誣為賊子。這次見面,我是想借助程公子的大智?!?p> “程公子,愿習(xí)得長生之法嗎?”
……
玖緒剛剛到金丹初期,就算卯足了勁兒飛,也還是飛了一個(gè)半月,才飛到北山雪林。
顧良嘆氣,找到以前住的那家旅店,對玖緒道:“休息三天,調(diào)整狀態(tài)。”
玖緒現(xiàn)在知道為什么顧良一開始不同意帶自己了,很禮貌對顧良道:“師兄,對不起?!?p> “都是師兄妹,沒什么對不對得起的。再說了,說話要算話?!鳖櫫紦u搖頭,“掌柜,兩間房,靠窗?!?p> 雖然這么說,但一個(gè)多月等過去,黃花菜都涼了。顧良嘆氣,一個(gè)多月給落云的傳書,除了落云一開始回了一句“勿找”,其他的傳書就像石沉大海,一點(diǎn)回應(yīng)都沒有。
顧良敲玖緒的門:“玖緒?!?p> 玖緒開門:“師兄?!?p> “我出去看一看,三天內(nèi)回來。”
“好?!本辆w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似乎想到什么,問:“師兄你不會(huì)聯(lián)系到落云師兄了吧?”
“瞎想!”顧良敲兩下玖緒的頭。心里也犯難,玖緒這次來了之后,對她一定是一大打擊。不過雖說如此,如果玖緒不來也不行。顧良嘆氣,這事兒可真難做。
走出門,顧良更加為難,他連落云的一點(diǎn)線索都沒有,怎么找?還是自己考慮不周,太心急了。如果一開始就考慮到玖緒的飛行速度,那在宗門里等十天又如何?反正一個(gè)半月和近兩個(gè)月,效果都是差不多的。
不過還好,還有補(bǔ)救措施。雖說丟臉了一些,但可以問桑秋尊者要線索,畢竟是他徒弟要見落云。跟玖緒三天的期限也是為了等傳書才定的。
當(dāng)然,顧良也有打發(fā)時(shí)間的辦法,深入北山雪林,找說得上話的妖,然后詢問北山雪林不對勁的地方……這辦法也太老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