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凌天此時卻是呵呵大聲爽朗一笑,大聲說道:“琦兒,不得任性了,快回來!”
趙凌天此時面色溫和,散發(fā)著一股英氣,透露著一絲不可違逆的氣魄,但眉間卻是有著一絲極其不易捉摸的不悅。
趙琦兒是何人,從小和趙凌天在一起,雖然趙凌天對她十分溺愛,但有時饒是自己也不敢違背他的意愿,當她看到趙凌天這副表情的時候,自然是知道自己不能再任性下去了,隨即精致的小臉上悻悻的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
“喂,我爹爹不讓我打了,改天我們再打,我一定能把你打敗的!”
只見那粉紅衣裙隨風搖擺,一雙水靈靈大眼睛此時卻多是無奈和不甘。
任起御倒是沒有多說,右手長劍向上一拋,拱手一拜:“多謝趙小姐手下留情?!?p> 說罷,那直插在地面上的的劍鞘中已然多了一把仙氣蘊繞的神劍。
半夜,焚香谷后園。
晚風習習,一輪半月正空當頭,任起御一手把玩著隨身的久筑一邊愣神,不知在想些什么。微風拂過,衣衫輕微飄動,更是顯得落寞。
“姓任的,干嘛呢,大半夜不睡覺在這發(fā)呆么?”突然的一聲銀鈴般女子之音把出神的任起御驚醒了過來。
任起御倒回頭戲謔一笑,“趙大小姐呀,你不也一樣,難道是今天打不過我郁悶了睡不著覺?早說嘛,那我就給你放放水了呢。”
趙琦兒瞥了任起御一眼,“哎呦,口氣不小,不知道誰今天差點被我打飛了那個丑的要命的破劍?!?p> 任起御悻悻然并未反駁,心里也的確佩服趙琦兒的修為。
“哈哈,如若不是我緊要關(guān)頭突破了,只怕還真打不過你了呢,只是它偏偏就突破了,突破的好突破的妙突破的呱呱叫,呵呵……”
趙琦兒冷眼瞥了一眼這個得意忘形的臭男人,嘴里陰惻惻的嘟囔了句“混蛋”,心里想著要不是小冉姐姐喜歡你,老娘非要把你大卸八塊不可。
趙琦兒罵完也不管任起御,自顧自轉(zhuǎn)身去了孫小冉休息的房間。
任起御甩了甩頭,放開哪些毫無頭緒的思路,決定明天暫離焚香谷嘗試著尋找失散的同門。
而當這焚香谷內(nèi)大部分人已是熟睡之時,趙凌天卻是在內(nèi)堂中來回踱著步子,一副在等待著什么卻又沒有消息而微微心急的樣子。
叢林深處,皎潔的月光下,李玉成帶著一個青年與周弼對峙著。
“李長老,咱們又見面了,還真是巧呀!”周弼語帶戲謔的冷笑到。
只見那李玉成也是深沉嚴肅,只是目視周弼,沒有任何言語。旁邊的青年滿臉憤慨,一步就要上前,卻被白須老者攔下,青年甚是激憤,卻是只能硬生生咬牙,緊握著一雙拳。
“呵呵,怎樣?要動手嗎,哼,動手你也要有這實力吧,如若不是我焚香谷留你玄火宗有用處,只我一人滅你宗門如屠狗!”
周弼冷眼一瞥,淡淡說出幾句話,便是轉(zhuǎn)頭負手而立。
那青年聽得此話,倒是更加氣血翻涌,一躍便是跳出十步,手中已是多了一對锃亮吳鉤。
白須老者一驚,大喝一聲“休得胡鬧,快回來!”
卻是只見那一對吳鉤已是墜落地面,男子已倒在血泊中。
“李長老,還請速速去取來上古火種,免得你們圣火教的少主落得跟著青年一樣的下場,對大家都不好?!?p> 李玉成無奈應(yīng)允,圣火教已不復(fù)往日輝煌,頂尖戰(zhàn)力盡是被打死驅(qū)逐,而經(jīng)過上次那次大戰(zhàn),圣火教唯留他這一個知道上古火種蹤跡卻又功力甚微之人與沒參加那次大戰(zhàn)的幸存的幾人。
教主已經(jīng)身亡,少主現(xiàn)在還關(guān)押在焚香谷,李玉成別無選擇,只能暫時順從周弼。
行及十里,在那蠻荒腹地的深處,有一處石洞,石洞洞口由十來人把守,只是這十來人根本算不上把守,因為這十幾個人盡皆老弱病殘,戰(zhàn)斗力實在太低。
李玉成帶著蔣易走到洞口,眾人如臨大敵,一時間竟都手足無措,還以為李玉成這是投敵叛變了。
李玉成跟他們解釋了一番后眾人才明白緣由,而這段時間周弼竟然就那樣安安靜靜的等著李玉成給眾人解釋。
待李玉成說服這十幾個老弱殘兵,便是進洞取出了火靈神木。
這火靈神木不僅內(nèi)存上古火種,究其本身也是不凡,傳言乃是上古神族燧火族集天下之神木靈木,大議后取定的可用于取生天下之火的根本來源上古火種的九根上古神木之一。
只見李玉成手持神木,卻是一步步慢慢走向西方,走向那一座法陣。
蔣易也是不緊不慢的徐徐跟在這玄火宗僅存的一位知道如何從這火靈神木中取得上古火種的存在。
二人走向那座玄火宗鎮(zhèn)宗之陣火靈陣時,在那二人身后的茂盛濃郁叢林之中卻是一聲極輕的冷哼。
蔣易腳步一如剛才,若無其事的慢走著,憑借身后的神秘人物不遠不近的跟著。
一路李玉成只是在前走著,陰著臉,還在想著剛剛那對锃亮吳鉤落地時飛濺的點點猩紅。而蔣易更是一路既要提防背后神秘人又要防止前邊這老狐貍出花招,也是無心多說。
由此,二人都是一路無話,都盡管往前走著。
三人就這樣二人在明處,一人在暗處走著,約摸走了一里,便是一片小樹林,高大的樹木蔥蔥郁郁,陽光透過樹冠上枝葉的縫隙直射在地上,光斑也隨風來回晃動。
天地突然的暗了下來,一片巨大的烏云遮蔽了三人頭上的天空,本來就稀疏的光斑也是全然不見蹤跡,本來就略顯陰翳的樹林現(xiàn)在更是昏暗。
就在此時,蔣易一躍十米,跳到李玉成身前,落地時身子已是轉(zhuǎn)過來面對著李玉成。
望著一臉茫然的李玉成,蔣易一臉嫌棄的冷哼一聲,“哼,怎地,以為請了幫手就能逃脫?”
同時也是手里祭出他的武器法寶喬羽扇。
心思縝密如蔣易這般的人物怎的會坐以待斃,他本身便是趙凌天的師弟,在整個焚香谷也是位高權(quán)重之人,實力更是與趙凌天半斤八兩,自然有他的傲氣。
這李玉成老狐貍般的性格蔣易也早是知曉,雖說他也留有底牌,但如若這老狐貍在半路出奇利用陣法禁制和著身后之人夾擊自己倒也是個麻煩。于是索性他選擇了在一個對自己有利的地方攤牌。
身懷重寶作為底牌,蔣易倒是不是很擔心。此刻,能和他一搏上下的不出一手之數(shù)。他更是確信李玉成請不到這般人物,一來奪取上古火種之事很是嚴密,二來如果真有這般人物為玄火宗撐腰,這李玉成早已登門索人。想及于此,他便沒有了顧慮,果斷在此翻臉。
只是這次連老謀深算的他也失算了,當他看見那茫然無措的李玉成還愣在原地的時,心頭也是一緊。
不是幫手嗎,或者說是李玉都不知道的人?但是隨即有想到,不過也無所謂了吧,自己有信心取勝,只是對于此人是誰倒是有幾分好奇。
“哈哈哈,蔣老頭,他圣火教可請不動我!”一道雄渾的聲音傳來,同時也有一中年模樣的人慢悠悠從樹后陰影中走出,披散的長發(fā)兩鬢皆有幾縷銀絲。
被叫蔣老頭的消瘦男子聽得此聲音,更是心頭一緊。隨即冷哼一聲,“哼,這不是大名鼎鼎,功法卓然的鬼王宗當年的后起新秀,親帥鬼王宗大敗焚香谷的鬼王宗宗主陰九天嗎?怎的,你這個魔教鬼王宗宗主隱蔽氣息躲在我身后又打算五十回合內(nèi)擊敗我這個焚香谷弟子?都十年過去了,放棄吧!再這樣下去只會更加自取其辱了吧?”
蔣易尤其在“鬼王宗宗主”和“焚香谷弟子”兩個詞上語氣怪異,譏諷之意溢于言表。
“蔣易!這么些年過去了,你我這些年也一直相互攻訐,這事你還在提,你非要我殺了你才能閉嘴嗎?”那身著黑色長衫的陰九天臉色陰惻惻的說,語氣絲毫不掩飾其憤怒。
三十年前春,年僅十七的陰九天憑借起詭異多變的化血功法被譽為當時魔教最有潛力的人。同年秋,正道人士欲徹底清除魔教余孽,焚香谷掌門流飛云急攻鬼王宗卻遭到鬼王宗頑強抵抗,鬼王宗四象鬼王與焚香谷掌門流飛云激斗很久無果,陰九天自請一隊精英偷襲焚香谷本營,反而是要發(fā)起反攻,其余三派負責阻截三個方向前來支援的正道人士。正值焚香谷鎮(zhèn)派之寶玄火鑒流落在外,正欲揮師,卻不料被蔣易手持一方天畫戟攔住去路,二人鏖戰(zhàn)近五十回合,陰九天竟然未能取勝。
陰九天見此,也是發(fā)怒,便催動了化血功法最后一重,以本身精血為媒,燃燒精元獲得無上力量,給予了最后一擊。
但這緊要關(guān)頭,一白袍道人急掠而至,瞬間蔣易身前玄青八卦符文亮起,緩緩轉(zhuǎn)動,流光溢彩的八卦屏障硬生生是堪堪抵住了這一擊,那白袍道人,不是那紫徽又是何人!
蔣易見勢倒是果敢,立馬欺身上前一戟便是戳出,戟中帶有蔣易的功法內(nèi)力,陰九天生生受到一戟,受傷著實不輕,又被蔣易連篇的譏諷廢話氣的不輕,一時功法大亂,險些走火入魔。好在合歡派掌門星彩兒追趕紫徽而來,順勢救下陰九天,二人急忙回撤,魔教鎩羽而歸,這也成為陰九天自詡一生唯一的笑柄。
自此,陰九天鬼王便和這蔣易隔三差五便是較量一番,只是每次只打五十回合,陰九天要為那日之辱雪恥,要證明給這個焚香谷弟子看,你只會被碾壓!
但陰九天卻發(fā)現(xiàn),隨著自己實力飛進,這焚香谷弟子倒也修為神速,三十年間,二人戰(zhàn)斗無數(shù),竟沒一次能在五十回合內(nèi)擊敗他。
陰九天嗎?他貌似和這焚香谷的蔣易積仇已久,這是機會!李玉成立馬抓住了這個機遇,只要陰九天打敗蔣易,或許玄火宗還有救!
“咋滴了,生氣了?自己差勁還不許人說了么?”蔣易反而是笑嘻嘻的嘲諷到。
陰九天臉色陰沉,飛身前來欲與蔣易大打出手。
一旁李玉成看這情況倒是很是開心?,F(xiàn)在陰九天和蔣易大打出手,自己必然有了可乘之機,逃跑大大有望。不僅如此,沒準兒還能拐跑這根火靈神木,而有了這火靈神木,只要自己取出上古火種交于任起御,有待一日,圣火教必然恢復(fù)最初的風光!
蔣易被陰九天纏斗的正酣,卻是都忘了照看李玉成這只老狐貍,待二人回過神來,卻只見前方一參天巨樹赫然出現(xiàn)一個巨洞,四周全是燒焦的痕跡,李玉成早已不見蹤跡。
方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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