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起御和趙琦兒早就已經(jīng)走到了封閉通道的石板處,任起御和趙琦兒二人在四周敲敲打打,嘗試著能不能找出出去的辦法。
任起御運氣施法,一劍劍劈砍在石板之上,奈何石板厚重,幾招劈在石班上雖然留下不淺的痕跡,但相較于石板的厚度還是太過淺小。
任起御在石板上毫無頭緒的摸索著,雖然知道這樣下去也只是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但總比等死要心安理得些。
趙琦兒一掌把一個虎頭箭口打破,想要看看這虎頭背后有沒有什么蹊蹺。
石虎破碎,其后除了一個細長空洞用以儲存飛箭外,別無其它空隙。
黑暗之中,一心在琢磨怎么逃出生天的任起御絲毫沒有察覺到什么異樣,還更別提趙琦兒了。
時間一點點流逝,通道地面與火油的接觸層溫度逐漸上升,現(xiàn)在的溫度已經(jīng)足以引起任起御和趙琦兒的注意了。
“你有沒有覺得腳底有點熱?”
趙琦兒到底是女人家,感知還是敏感些。
任起御聞言細細感知了一下,的確地面上溫度有所上升。
任起御像是想到了什么,也不再避諱,從懷里逃出一支火折子,吹燃,俯身借著火折子的暗黃光觀察驗證自己的想法。
“果然是這樣?!?p> 任起御嘆了口氣,就說了一句話。
“喂喂喂,你點火干嘛,想死呀!”
趙琦兒跳著腳嚷嚷著,不過又好奇任起御在看什么,也俯下身去等瞪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看。
只見原本的地面現(xiàn)在像是腐蝕那般,不斷有氣泡自火油和地面的接觸處生出。
“這通道巖石有問題,我們趕快想辦法逃出去?!?p> 繞是趙琦兒,現(xiàn)在也明白這必然不是什么好兆頭。
“這便是使我們葬身火海的最后一道機關(guān)?!?p> 任起御皺著眉頭,四處打量著周圍石壁,淡淡的說。
趙琦兒也早是明白,只是這親耳聽聞后還是不免心中生出些許驚懼。
任起御極盡所能的觀察著,思考者,奈何面對光禿禿的石壁還是毫無頭緒?;蛟S這里根本就沒有逃出去的機關(guān),那么就只能等死了。
“真是沒想到,居然要和你死在一起?!?p> 趙琦兒看著一籌莫展的任起御,知道這次真的是沒有生還可能了,反而好像看開了些,倒是聊起了天。
任起御還沒有放棄也懶得搭理趙琦兒,兀自在周圍和頭頂上的石壁探尋著。
“喂,跟你說話呢,既然注定要死了,何不放松一點。”
“趙大小姐,我跟你不一樣,我還有我的師兄弟,我的師傅,我喜歡的人!”
“我也有我的親人朋友呀!可這兒根本就沒有逃出去的路嘛!”
趙琦兒面對板著臉的任起御不滿的說。
二人說這幾句話的功夫腳底的火油已經(jīng)冒著騰騰的熱氣,眼看就要著了。
正當(dāng)二人面對這即將開始燃燒的火油不知所措的時候,任起御脖前的玉葉開始泛起微微的清光……
一間不大的石室內(nèi),伴隨著周圍石壁上均勻的安置的四盞壁盞的暗黃燈光,一個約摸十五六歲年紀(jì)的少年手腳,腰間,脖子上都被足有三四歲孩童手臂粗細的鐵鏈鎖著,只能在一個一丈左右的范圍內(nèi)活動。
任起御咬牙甩甩頭,剛才那千鈞一發(fā)的時刻自己卻不知道為什么居然昏了過去,只記得昏之前依稀看見那玉葉微泛清光,微微漂浮了起來。
任起御發(fā)現(xiàn)自己逃過了本以為必死的局面,雖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總比死了好。
任起御明白這是必然不是被魔教捉來的,因為自己身上并沒有一處傷痕,也沒有任何枷鎖鐐銬,這可不是魔教人的處事風(fēng)格。
定了定心神,任起御急忙往周邊看去,尋找趙琦兒是不是也安然無恙的在這里。
“別找了,她不在這兒?!?p> 任起御視線還沒掃過一半,那個少年出聲了。
“那她人呢?是你救的我?你是誰?為什么救我?為什么不把她也救下來?還有,你是怎么做到的?”
任起御一連串拋出一堆問題,這時他心里的確有太多的疑問需要面前這個人一一回答了。
少年動了動身子,往前靠了靠,接近了任起御,笑嘻嘻的小聲說道:“她死了,我救你就好啦,沒必要救她。”
任起御大驚,同時又帶有幾分氣憤,但也無可奈何:“既然你能救我,何不把她順便救了,怎么說也是一條性命,你居然眼睜睜看著她被魔教害死!”
少年撇了撇嘴,往后退了退身子十分隨意的直直的向后躺去,兩邊的鐵鏈正好緊繃起來。也不知這少年在這里被鎖了多長時間,不過看這姿勢,像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個姿勢休息。少年就這樣斜靠后懸空依靠兩邊鐵鏈繃直拉著半躺著,微閉著雙目,居然看起來還有點愜意。
“你太過分了,你可知道她是焚香谷掌門趙凌天的獨女,被趙凌天寵得厲害,人雖然刁蠻任性大小姐脾氣了一點,但也什么大過錯,怎么能見死不救呢!”
“被魔教害死也是她自找的,這種人,早晚死在自己手上,我又何必救她。任性耍脾氣非要進來,進來了一路上又吵著鬧著要出去,居然還說我是鬼,死了活該。再說了,我可不是眼睜睜看著她死掉的,我根本看不到你們?!?p> “你怎么對我們進來的經(jīng)歷這么清楚?你,一直在注意著我們?怎么可能!”
任起御現(xiàn)在越來越看不透這個少年了,小小年紀(jì),貌似有著很詭異的能力,但偏偏又被魔教鎖在秘洞中,而依任起御看來,只要他想走,覺得不可能被困在這里。
這一切實在都太詭異了!
少年嘻嘻一笑,“你可以叫我‘靈逸公子’,我喜歡你們?nèi)诉@么叫我。你的問題真的是太多了,聽的我頭疼,我也都不會回答你。不過,有一件事你應(yīng)該是還是挺感謝我的?!?p> 靈逸公子頓了頓,一副玩弄的神情語氣:“趙琦兒沒死,但不在這里,剛剛逗你玩呢。不過呢,她那種狀態(tài)也算不上活。你若是想要救她,就得按我的要求做一件事?!?p> 任起御心思縝密,果斷的抓住了靈逸公子的那句“我喜歡你們?nèi)诉@么叫我”,一時愕然。緊接著當(dāng)聽過靈逸公子的所說的關(guān)于趙琦兒的話后,任起御卻是臉色一沉,心中也為之一緊。
這個靈逸公子不僅功法詭異深厚令人捉摸不透,而且城府也深不可測,最為關(guān)鍵的是,他不是人!
任起御不敢托大,拱手道:“前輩法力無邊,倘若連您都掙不脫這鐵鏈,逃不出這秘洞,晚輩更是捉襟見肘?!?p> “你是不是傻呀!誰要你救我出去,我想出去這破洞還能困住我?”
聽完任起御的話,靈逸公子立馬就是一句噎了回去,然后一副看傻子的表情,搖著頭不知道在小聲嘟囔著什么。
“那不知前輩讓我做何事?”任起御雖心中不喜,但還是不敢表露出來?,F(xiàn)在在他手中的可不止是他自己一條命,還有焚香谷的大小姐一條命呢。
“前什么輩呀!說過了的呀,叫我‘靈逸公子’,還前輩前輩的叫個沒完?!?p> 任起御被他吵的頭大,但又不好發(fā)作,只得服服帖帖的叫了幾聲“靈逸公子”,問出了靈逸公子要他做的事情。
一個玉盤底座,這便是靈逸公子要的東西,具體他也沒有細說,只是說這玉盤底座極其重要,但是在這秘洞中的一處,不難到達,他卻是無法取出,便找任起御幫他取來。
任起御將信將疑,但卻毫無遲疑的答應(yīng)下來,因為此時他沒有別的選擇,趙琦兒是必須要救的,而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幫這個靈逸公子取來那個玉盤底座。
在靈逸公子給交代了任起御了些事宜后,任起御踏上了尋取那個玉盤底座的路。
在靈逸公子的幫助下,任起御成功的在距鎖著靈逸公子的石室約摸百米的地方找到一個暗門,暗門后便是通往藏著玉盤底座的石室的路。
一路無事,這條路居然就是一條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洞道,沒有禁制,沒有機關(guān),甚至與二人剛進來那些洞道沒有絲毫不同。任起御都開始懷疑那個靈逸公子是故意玩弄他了,這對于他有什么不能進的,盡管他不是人!
任起御一路小心謹(jǐn)慎,雖然看著沒有什么機關(guān)暗器,但是終究這是藏寶的地方。
直到走到盡頭,一個很小的石室,或許應(yīng)該說就是一個盡頭,與洞道寬窄高低完全相同。
任起御走近那位于盡頭石室正中央的一個齊腰石臺,石臺上放置著一個石匣子,匣子蓋上是一個火焰的標(biāo)識。
這個火焰標(biāo)識任起御認識,便是圣火教的教徽,一枚火紅的火焰。
任起御不禁想到李玉成和圣火教,這玉盤底座和圣火教也有聯(lián)系?
任起御扶額,怎么近些日子自己和圣火教還糾纏不清了,看那日李玉成的表現(xiàn),只怕自己還真的與圣火教有些淵源。
任起御想要拿起匣子的蓋子,卻發(fā)現(xiàn)無論如何都拿不起來,到最后反而是玉葉又生出變數(shù)。
這次不再是微泛清光,而是清光大盛!
石匣子的蓋子在清光下居然化為粉塵,消失在空氣中,一個翠綠玉盤底座就在石匣子內(nèi)安靜的躺著。
現(xiàn)在任起御信了靈逸公子的話了,倘若這石匣子沒有其他打開的方法,那天下間的確只有自己能取得這玉盤底座了。
任起御看了一眼那玉盤底座,玉質(zhì)材料居然和孫小冉贈與自己的玉葉一模一樣。作為一個酷愛絕愛這類玉器的師傅的首徒,耳濡目染下,任起御自信自己不會看走眼,而結(jié)果也的確是這樣。
如果這樣,那這玉盤底座和圣火教,和玉葉有所關(guān)聯(lián)就是八九不離十的事了。
取得玉盤底座,任起御原路返回,一直到有見到那個靈逸公子,此時的他居然在睡覺!
任起御抬腿步入石室,未得開口,卻是又被靈逸公子搶了先。
“你的右手邊,角落里?!?p> 在那被黑暗占據(jù)的角里,任起御扭頭看去,趙琦兒居然就那樣一動不動站立在那里,面色紅潤,呼吸平穩(wěn),顯然并無大礙,只是好像無法說話也不能動彈。
趙琦兒顯然很努力的想說些什么,但卻是怎樣努力都無法使上下嘴唇分開,而且就連一點哼哼聲都發(fā)不出來。
任起御確信之前自己離開之時趙琦兒絕對不在那里。雖然石室內(nèi)燈光也有些暗淡昏黃,但偌大一個大活人就站在那里的話,還是很顯而易見的。
任起御扭頭看向靈逸公子,卻得到了一句“一個刻鐘之后,她便可以恢復(fù)了,那玉盤底座你留著,好生保管,你們原路返回就好,這里沒有你的師兄弟?!?p> 任起御對這個靈逸公子更加捉摸不透,但顯然,是友非敵。對那已經(jīng)呼聲震天的靈逸公子道了聲謝,任起御轉(zhuǎn)向趙琦兒,走近了去看她什么情況。
一刻鐘很快過去,二人如約離開了石室,而二人一離開石室,那靈逸公子就化身為了一個紫紅玉鑒。
“主人,幾百年了,我想終于我做到了你交代的事,逸兒這就來陪你。”
話音才落,玉鑒居然崩裂開來,化作粉塵,散落在地上。
方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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