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打坐了許久,手臂越來越痛,她無奈,只得起身走了幾圈,試圖甩掉那種疼痛感??墒墙z毫作用都沒有,甚至因為自己過分關(guān)注,更加難忍。茶茶只得無奈地環(huán)顧四周,想找點其他事情做來分散注意力。好在尋瑤也被茶茶搞出來的動靜中被吵醒,從打坐中睜開眼。
茶茶見她睜眼,盤腿坐在她旁邊,尋瑤臉上已經(jīng)有微微的恐懼感了,她一下子抓住了茶茶的手:“我們在這里好久了,怎么云澤帝君還沒有來找我們?!?p> 茶茶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我們掉下來也沒多久,云澤帝君應(yīng)該還沒找到我們,或者正在找我們的路上。”
尋瑤驚慌地搖頭:“會不會云澤帝君永遠不會發(fā)現(xiàn)我們掉到這里了,我們是不是要在這里呆到死了?”
茶茶先是翻了個白眼,這家伙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那就不應(yīng)該把自己推下來。自作自受,但是尋瑤現(xiàn)在是唯一一個還能跟自己說說話打發(fā)這寂寞時光的人了,她要是崩潰甚至瘋了,自己也麻煩。茶茶轉(zhuǎn)轉(zhuǎn)眼珠,笑道:“沒事的,你不是鳥族的帝姬嗎,你父親會來找你的?!?p> 尋瑤一下子就哭了下來,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茶茶忍不住嫌棄地想抽回手,暗想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哭起來這么恐怖。尋瑤一抽一抽地說:“我不是鳥族族長的女兒?!?p> 茶茶挑眉:“那為何他們都叫你帝姬?”
“我爹是云澤帝君坐下,昔日鳥族內(nèi)亂,舍命救過云澤帝君,我那時還小,阿娘自盡隨爹爹而去。云澤帝君可憐我無人照顧,又因救命之恩將我交給鳥族王后照顧,封了我帝姬的虛號。其實鳥族里沒人真的關(guān)心我,會注意到我的存在的。”
茶茶低頭,暗自嘆息一聲,原以為尋瑤這樣囂張跋扈不顧別人的性格是因為被寵壞了,想不到她身世這樣可憐,恐怕她所謂的囂張都是保護自己而已。茶茶不由對她多了幾絲憐惜,抱住她輕輕撫摸她的頭發(fā):“沒事了,別哭了,云澤他一定會來找你的。”
等尋瑤終于鎮(zhèn)定下來,停止了哭泣,她仰起頭,看著茶茶:“你不恨我嗎?把你推下來?!?p> 茶茶搖頭:“怎么可能不恨你,不過我把你拉下來了,就算互抵了。但是你這些小伎倆也太明顯了,我要是你,才不會干這種蠢事呢。話說你把我推下來干嘛,就為了我把你送給云澤帝君的酒打翻了?”
尋瑤噘嘴:“誰叫云澤帝君帶你去凡間玩,自從八荒已定,他斬斷了自己的情根封印起來,就一直獨居在紫宸宮,除了自小跟著的赤影,也沒有留下過哪個宮婢。卻留下你還帶著你去人間玩了兩日?!?p> 茶茶不由捏緊自己的袖子,她眼中有幾絲恍惚,云澤為什么對自己與眾不同?難道是他記得凡間的事情,卻又假裝不知道。
尋瑤突然轉(zhuǎn)了轉(zhuǎn)自己的眼珠:“茶茶,我有個主意,不如我們打個賭啊,看看云澤找到我們,先叫你還是先叫我?!?p> 茶茶看著尋瑤臉上志在必得的神色,無奈地搖頭:“我不與你賭這個,既然你從小就跟著云澤,在他心里,肯定是你重要,結(jié)果顯而易見。而且這個賭約毫無意義,不管他先叫誰,都沒什么意思。”
聽到茶茶說云澤肯定先叫自己,尋瑤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此時云澤已經(jīng)在紫宸宮找了一圈都沒有看到茶茶,她先前拿在手里裝著軟甲的盒子還靜靜地躺在外面的桌子上,說明著它的主人是突然離開,甚至都來不及將他收起來。
云澤皺眉,捏決算了一下,居然算不出她的位置所在。云澤畫出水鏡,赤影疑惑地問:“帝君,你不是才找過我嗎?怎么又叫我?!?p> 云澤眉頭深鎖,焦急地說:“茶茶突然不見了,你迅速回來幫我一起找。”
赤影未曾見過云澤為誰這樣焦急過,連忙應(yīng)是便匆匆趕了回來。
云澤低頭想了想,腳踏虛空便前往天族二皇子穆長夜的宮中。穆長夜正無聊地在宮里彈琴打發(fā)時間,見到云澤連忙迎上去就要行禮。云澤一把按住了他:“我宮里有個宮婢不見了,你快幫我找找?!?p> 穆長夜疑惑地問:“帝君,你宮里何時有過宮婢了,我怎么沒聽說過?叫什么名字?什么時候撥給你的”
云澤一時愣住了,茶茶應(yīng)該是狐族帝姬,只怕什么剛剛飛升都是瞎扯的,這事瞞不住穆長夜,云澤草草說道:“是狐族帝姬,偷溜出來玩,跑到我宮里的,突然就不見了。我捏決算了半日也算不出她的所在。”
穆長夜不由頭大,那個白茶帝姬前幾天來天宮就丟了一次,自己迷路卻惹得他被狐族的人罵的是狗血淋頭。好不容易找到那個姑奶奶送回去了,怎么又跑到云澤的宮里了,還又不見了。要是平時見到云澤為女子擔(dān)心肯定要奚落取笑他幾下,可偏偏是那個惹不起的狐族帝姬,還是抓緊找她要緊。穆長夜喚了身邊的宮婢,吩咐到:“你吩咐下去,合宮出動找到狐族帝姬?!?p> 宮婢轉(zhuǎn)身,云澤卻喊住了她囑咐道:“那位帝姬幻術(shù)修的極好。你吩咐下去凡是生面孔都要注意,細細問一下,找到了就帶她去我宮里。”
“是?!?p> 赤影此時也趕回來了。三人碰頭,赤影問:“帝君,我們這樣瞎找怎么找得到啊,或者她是不是回青丘了?”
云澤搖頭:“不會的,她不會一聲不吭就離開的,我擔(dān)心她出事?!?p> 穆長夜眨眨眼睛,說道:“帝君,要是連你都算不出她的所在,莫非是她身上有什么至寶阻礙了別人定位她嗎?”
云澤想了想,似乎未曾見過她身上有什么至寶,赤影又細細追問了茶茶這幾日的動向,聽說云澤帶她去了凡間玩了兩日,腦中突然就想到了一個人:“帝君,你算一下尋瑤帝姬現(xiàn)在在哪里。”
云澤掐指一算,居然也算不出尋瑤的所在,兩人對視一眼,云澤說:“我這就去鳥族問問她的貼身宮婢。”
問了尋瑤的貼身宮婢,宮婢一臉疑惑地說:“帝君,帝姬說出門找你去了,不讓我們跟著的啊,難道帝姬沒去嗎?”
赤影明白過來說:“帝君,怕是尋瑤那丫頭任性,氣你帶白茶帝姬出去玩,將她帶走了,兩個人去了一處法術(shù)算不出的地方?!?p> 穆長夜長長地噢了一聲:“那只有天牢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