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歌聲嘎然而止,美女一臉嗔怒地瞅著我這邊,我連呼吸都憋住了,畢竟這美女和追風(fēng)是一伙的,我也太不小心了,地府的美女都想勾引!
“不用藏了,我早知道你在那了,崔火!”
嗯?她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呵呵哈哈,美女姐姐初次見面請多關(guān)照?!蔽也缓靡馑嫉拿^從門后鉆出,另一只手悄悄的摸了幾張符紙,要是她敢跟我來硬的,我就給她來個春光燦爛胸前炸花。
美女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厭惡的瞅了瞅我背在身后的胳膊,“你可知生人勿入的道理?”
這是跟我先禮后兵講道理嗎?
“我也不想來啊,陰差陽錯被帶來了,對了美女姐姐你能告訴我怎么出去嗎?陽世我還有太多需要處理的事?!?p> 美女詭異的一笑,轉(zhuǎn)身指了指身后的小橋,“從這走過去你就可以回到陽世了?!?p> “多謝美女姐姐!回去我一定多給您燒紙錢?!蔽覍χ还笆郑瓮染妥?,這地多待一分鐘就多一分鐘的危險。
“喂!”
我經(jīng)過美女身旁的時候,她突然抬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果然被我猜中了。
“燃燒吧,小宇宙!”從身后抓著燃燒起來的符紙,對著她的胸口拍了過去。
“啪!”我的臉上一個響亮的耳光炸起,而手上的符紙已經(jīng)變成飛灰。
“啪!”這巴掌比剛才的響亮的多,我眼里冒著金星,一屁股坐在了橋臺上。
“你……”我一句話噎在喉嚨里,只見美女滿臉透紅,秀目圓瞪,因為生氣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你是人?”
“呸!你才不是人!”
隨后估計花了幾小時的時間我才成功的將美女的怒氣壓下去,順便探聽到了一個重要消息,她確實是個活人,一個活了很久很久的活人。
“美女姐姐,你一個大活人在地府干嘛,要不跟我一起回陽世吧,就憑你的形象當(dāng)個大明星什么的太容易了?!?p> “我在等一個人。”
“誰?”
“你不懂!”
這不廢話嗎,你不說我怎么懂,我又不是算卦的。
“呀!時候不早了美女姐姐,我得趕緊回陽世了?!蔽亿s忙爬起身頭也不回的朝著橋另一邊走去。
橋那頭的黑霧像實質(zhì)性的墻一般,越離得近了我的心跳得越快。
“美女姐姐!我走了!”
“嘭!”
“臥槽!”
腦袋上撞了一個大包,我本來是向前竄的,這頭直接杵在對面的黑霧墻上,這丫的哪是像墻啊,分明就是墻。
躺在地上半天才回過神來,腦袋嗡嗡作響,脖子差點(diǎn)折了。
不過那些人是什么穿過去的?
“喂!我跟你開玩笑呢!”這時候美女姐姐來到我身旁將我拉起來,“這墻只有喝了湯的人才能過去?!?p> “丫不早說,湯呢?趕緊給我來兩碗。”
“這可是孟婆湯!”
“管他呢!先給我來兩……什么?孟婆湯?”我趕緊將胳膊從美女的秀手里抽了出來,這湯是孟婆湯?那我眼前的這人……
“那啥美女姐姐,不……不……前……前輩,敢問前輩貴姓。”
“孟!”
“嘶……”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美女居然是孟婆,不是說孟婆是個老太婆在奈何橋上賣早點(diǎn),不!賣黯然銷魂湯,這怎么成了美女了?
我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果然還是那個美女,剛才我居然調(diào)戲了孟婆…
“噗通!”我雙膝跪地,“孟婆大人,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剛才是我不知天高地厚,不是有意冒犯,還請多多贖罪?!?p> 我把電視劇上演的所有贖罪的話全說了出去,響頭磕得砰砰響。
“好了好了!我又沒說怎么你,你快起來!”
“不不不!我犯了錯,就應(yīng)該跪著。”
“哼!再不起來我就讓你魂飛魄散!”
呃……這丫也太狠了吧,我還是乖乖地站了起來低著頭委屈得像一個做了錯事的二十六歲的孩子。
“湯還有,你走過奈何橋確實可以回到陽世,不過你就什么都不記得了,你愿意嗎?”孟婆把臉湊了過來,一字一句地說道。
那么美的一張臉現(xiàn)在看來充滿了邪性,我嚇得哆嗦了好幾下。
“不了不了!不麻煩孟婆大人熬湯了,省點(diǎn)留給需要的人吧?!?p> “別這么緊張,我又吃不了你,我是個人,你剛才不是知道了嗎?”
哦!對?。∶掀啪尤皇莻€人,我象征性的虛空抓了幾下手,那觸感還在指尖,古代人沒有內(nèi)衣,要是現(xiàn)代人的話指定抓一手的海綿。
“孟婆姐姐不生氣怎么樣都行?!?p> “對了!孟婆姐姐,你怎么知道我是崔火?”
“喏!”孟婆指了指小橋邊不遠(yuǎn)處的一塊不起眼的石頭,這石頭烏黑發(fā)亮要是光滑的話都能當(dāng)個鏡子。
離得遠(yuǎn)望去好像石頭上刻著“崔火”兩個字,“這是什么玩意?”我進(jìn)前幾步,這石頭不像遠(yuǎn)看那么粗糙,每一個棱角都有一個光滑的面,就好像無數(shù)的小鏡子湊起來的一塊鏡子山。
仔細(xì)看去讓人驚奇的是每一個小鏡子都像放電影一樣播放著我在陽世的畫面,每一個小鏡子的畫面都不一樣,就像萬千的投影儀,那場面別提有多震撼了。
“這石頭名叫三生石,前世今生后世,都能清清楚楚的看出來?!?p> “那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今生的事吧,你看我多瀟灑!”我指了指其中一塊小鏡子,那里面正播放著我在幾千人的操場上演講的事,冷霜和羅城一臉微笑的站在旁邊。
嗯?不對!我什么時候演講過?我可是一個悶騷內(nèi)向的男人,陌生人面前我連屁都放不出來,臺上那滔滔不絕的人是我?
我又看了看其余的小鏡子,心里的問號更大了,自我加入陰商以后的畫面我是有印象的,可之前的畫面完全不在我的記憶里,那屬于我的身體正經(jīng)歷著不屬于我的事情。
鏡子里的“我”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正挽著一身婚紗的冷霜,在眾人祝福的掌聲中互換了戒指。
我不可思議地摸著自己的臉,心臟劇烈地跳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