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華看二傻子般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我,看得我心里毛毛的。
“干嘛!干嘛!這么深情的眼神我可受不了!”
我轉頭再次細細看著這張照片,冷霜就像睡著了一樣,長長的睫毛還是那么招人喜歡,女老板掛在嘴邊的笑讓整張照片顯得驚悚異常。
“噔……噔噔!”
輕柔的敲門聲傳來,沙發(fā)上的邵華輕呼一聲,整張嚴肅的臉立刻變得乖巧異常。
果然!女人都是善變的!
“噔……噔噔!”
“來了來了!催鬼呢!”
我那張不是很豪華的房門才剛打開,一條黑影立刻竄了進來!
“臥槽!”
我從背后立刻掏出那雙筷子,另一手順勢抓了一把符咒轉身準備投出去。
“嗯?”
女老板超短旗袍的裝束出現(xiàn)在沙發(fā)旁,蔥白的小手撫摸著邵華紅彤彤的臉蛋。
“崔火,你是不是欺負我華妹妹了!你看她臉都紅了?!迸习逦⑿χ霌е廴A。
“我……”
那笑容簡直和照片上一模一樣,照片就靜靜躺在沙發(fā)前的桌角,只要女老板一低頭就看的清清楚楚。
邵華沖我眨了眨眼睛,眼里全是焦急。
“哈哈哈……沒有沒有!我怎么會欺負她呢!我疼她還來不及呢,你說對吧?華妹妹?”
我邊說邊走,順勢一屁股坐在了桌角,我真是太聰明了!
“吱呦吱呦……”
桌子傳來痛苦的哀嚎聲,我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大腿緊繃著,真害怕桌子當場崩裂。
“切!……”
女老板剛想說些什么,一聲巨響傳來。
“嘭!”
我左手里的符咒頓時燃起一團火球?!鞍。 ?p> 邵華一聲尖叫縮在沙發(fā)的一角,女老板也狐疑的看著我。
“救命!救命!救命!”
我慣性地抖了抖燃燒的左手,火星濺到了我的大腿上,再也坐不住了!
騰的一下我就坐了起來,顧不上其他,沖進了洗漱間。
真的應了那句話,人倒霉了喝涼水都塞牙。
居然停水了!
水龍頭傳來呲呲的倒吸聲,天要亡我??!
接下來我做了讓所有人惡心很久的一個動作。
我把手伸進了馬桶!
別看馬桶那水不是很多,不過足夠滅火了。
肉香和煙灰升騰,火終于滅了,馬桶我愛死你了。
“呃……嘔……”
身后傳來女老板的干嘔聲,我趕緊把手拿了出來尷尬地沖著女老板笑了笑。
“你別過來!你這個扒拉大便的臭蟲!”
“不是!老板!這里面沒有大便!”
指尖傳來的絲滑讓我恒久難忘,縈繞五指之間,仿佛每個毛孔都能感受到。
女老板手里提著包捂著嘴跑了出去,隨后傳來重重的關門聲。
等我有錢了一定買一個沖的無比干凈的馬桶!
我把半桶洗發(fā)液倒了出來充當水給手洗了個澡,帶著一手的飄柔味道走了出來。
邵華臉色蒼白的縮在沙發(fā)的一角,看到我出來依然心有余悸的看看我的手。
“沒事沒事,幸虧處理的及時,還一點都不疼。”
邵華好像一點都沒聽我說話,上上下下仔細觀察著我的手,如果她要知道剛才我的指尖有些什么,她還會不會這么仔細?
“嘿嘿嘿!”
“笑個屁!你麻煩大了!”
在我一臉疑問的表情下,邵華從我褲兜里將剩下的符咒全部掏了出來放在桌子上。
“你摸摸?!?p> “???摸哪?”我從頭到腳戲謔地看著邵華。
“滾,沒時間跟你玩過家家。摸符咒。”
“哦……這有什么,這不就是我的……”
“嗯?哎呦我去!”
我的手還沒碰到符咒,符咒就好像風吹一般舞動起來,手再近一步,符咒卻突然燃了起來。
“這……”
我根本解釋不了這是個啥現(xiàn)象,邵華卻一臉胸有成竹的樣子。
“果然,你是丟了生魂的人,是碰不得這些符咒的?!?p> “那我?guī)煾翟趺础?p> “你也是從師傅包里拿出來的曉得嗎?”
回想起剛才的一切,賣魂契印出我的手掌前,我還是可以碰這些符咒的,也就是說從那刻開始我才丟的生魂。
“是不是拿回賣魂契我就能拿回生魂?”
“怎么可能!除非你再下一次地府,或許還有機會拿回生魂?!?p> “……”
那種鬼地方,我真是一輩子都不想再去一回了。
難道未來我只能用這雙筷子了?
“啪!”
筷子在我手里突然折成了兩半。
“……”
完了完了!還拿回生魂呢!就這情況我估計活下去都難。
“邵華,我……”
“噔噔噔!噔噔噔!”
急促的敲門聲傳來,我木訥地挪動步伐打開了房門。
房門外,女老板微笑著瞅著我,那超短的旗袍好像更短了。
女老板擠開我木頭般的身軀,隨身坐在了邵華旁邊,依然捏了捏邵華的臉。
“崔火,感覺怎么樣了?”
“嗯,還好還好!”
“那就好,你師傅說要去找?guī)讉€老朋友敘敘舊,我就回來了,第一天回來咱們三個出去慶祝一下吧?!迸习咫S身站了起來,把癱在沙發(fā)上的邵華提了起來。
“等等……”我把邵華拽了過來,“我床頭柜第二個抽屜里面有錢包,這頓我請!”
“不用了!給你接風我來吧!”女老板優(yōu)柔的聲音從我身后傳來。
“不行!我請我請!”我將邵華推著進了臥室,并隨手反鎖,幸好當時門鎖裝反了!
“走吧?不然就沒有好座位了?!?p> “走?你都打到我家里了,我還往哪里走?”
我轉身背靠臥室門,女老板這時已經再次坐在了沙發(fā)上,卻不知從哪里掏出了一支煙抽了起來。
煙霧繚繞,那股讓人膽寒的笑容在煙塵里更顯驚悚。
“從地府歸來你還是這個樣子啊。”
女老板將才抽了一口的煙直接捻滅在桌子上,手法異常精煉。
讓我不解的是,她又重新點了一根。
“其實人啊,有時候就像這兩根煙,掐滅了還有可能燃起,若它再次燃起來,我是繼續(xù)抽它還是繼續(xù)掐滅呢?”
女老板隨口吐出一個煙圈,煙圈隨著她的吹氣向我飄了過來。
煙草的獨特的芳香拍在了我的臉上,鼻腔內充滿了這種香味,卻不記得有過這種香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