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御書房。
“皇上,微臣有急事稟報?!眳我莩侥樕劣?。
皇上緩緩抬眸,“什么事?說吧?!?p> 呂逸辰輕呼一口氣,“宋成,歿了?!?p> 皇上一怔,“怎么死的?”
呂逸辰咬了咬唇,“毒發(fā)身亡,刑部正在調(diào)查?!?p> 皇上重重的拍了一下桌案,“人在牢中,他們都能下手。怕是何時,朕的宮里也不安全了?!?p> “微臣無能,皇上息怒?!眳我莩絿@了一口氣。
夜里,雍王突然到訪商王府。
趙睿在亭臺上設(shè)宴,“堂兄,深夜到訪,不知所謂何事?”
趙熙輕笑,給他使了一個眼色,趙睿屏退了身邊的人。
趙熙看了看下面的湖水,突然說道,“這湖水一定異常冰冷,秀秀那晚就是從這里下去,為你的新歡去尋什么發(fā)釵吧?”
趙睿一愣,“秀秀?堂兄說的是恩秀?”
突然,他想起葉厲輝說的,說是有傳言雍王當年也鐘情于妖婦韓秀秀。
“秀秀是七嬸嬸?!膘o靈的這句話閃過他的腦海。
他輕呼一口氣,“錢恩秀,就是北境的韓秀秀嗎?”
趙熙笑了笑,“堂弟忘記了?父皇有令,妖婦一說,都是謠言,不可妄議?!?p> 趙睿抿了抿唇,“新婚之夜,錢氏說她心中有別人。難道那個男人,就是堂兄嗎?”
趙熙沒有否認,啞聲道,“她是本王心中摯愛,本王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她。”
趙睿握著酒杯的手微微發(fā)抖,他難以抑制心中的怒意,“錢氏,是本世子的妻子?!?p> 趙熙笑了笑,加重了語氣,“她比本王的命還重要?!?p> 趙睿眼神轉(zhuǎn)冷,一用力捏碎了酒杯,猛然站起,“王爺,慢走?!?p> 趙熙抿了抿唇,神色一斂,起身便離去。
趙睿想起洞房花燭夜,恩秀說的話,“世子大人,我心中已有摯愛之人,而且我已經(jīng)是他的女人了?!?p> 他突然覺得悶,覺得痛,可是具體哪里痛,他又說不清楚,只覺得呼吸都不順暢。
他急步去了寒秋院,看到恩秀正在洗發(fā),他一把將她拽了過來,她長長的秀發(fā)甩的水將他的衣衫都淋濕了。
恩秀感受到他的怒意,可是這怒意中,又好似隱藏了其他的東西。
恩秀如芙蓉般的臉龐緩緩抬起,輕輕喊了一聲,“世子。”
趙睿咬了咬唇,突然笑了出來,“你可真行?!?p> 恩秀露出一絲傷痛,“對不起。”
趙睿擺了擺手,“你,和他……”
趙睿一時語塞,他的雙眸凝視著恩秀,他對這個女人是又愛又恨。此刻,他才體會到什么是又愛又恨的滋味。
突然,他將恩秀甩在地上,恩秀沒有起身,濕發(fā)貼在她的臉頰上,往下滴著水珠。
阿春連忙要過來扶她,煙雨也想上前,恩秀擺了擺手,示意她們退下。
恩秀哭了起來,哽咽道,“當初,明明是你不要我的呀?!?p> 趙睿想離開,可是卻邁不開步子。
此時,韓樂急步上前,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趙睿臉色微變,匆忙離開了寒秋院。
恩秀掩面而泣,越哭越傷心。阿春拿了一件披風給她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