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琰聞聲頓住身子,慢慢轉(zhuǎn)過身體冷冷的道:“姑娘在叫我?”
那女子昂首看著覷眉的陌琰叉腰道:“難道不是嗎?你把本小姐撞到了,不僅沒有將我扶起而且還從本小姐的身上跨過去,我要你,給本小姐道歉?。?!”
青衣女子昂首用下巴對著陌琰。陌琰見狀低頭冷笑邁開步子向女子走去道:“你說是我撞倒了你,你有何證據(jù)?”
青衣女子輕笑道:“證據(jù)?你要何證據(jù)?”女子轉(zhuǎn)頭看看周圍,指著圍著的人群:“這些人就是證據(jù)。”
“哦?”陌琰冷笑一聲,墨袍上的仙靈花顯得越發(fā)耀眼:“方才明明是姑娘撞了我,又怎么說是我撞了姑娘?”
眾人聽了,不由得驚異,有人說是那青衣女子撞了陌琰,又有人說是陌琰撞了青衣女子,還有不知情的人也在亂說一氣。
總之陌琰的一句話,雖沒有將局面反轉(zhuǎn),但卻讓許多張嘴紛紛紜紜。青衣女子聽了反倒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笑道:“本就是你將本小姐撞倒,非但不道歉,現(xiàn)在反而想反咬本小姐一口?!?p> “哼,來人,把她給我轟出去。若是下次此人再來我垸坭客棧,拒之不入!??!”
聽了陌琰的話,眾人皆倒吸一口涼氣,拒之不入!這人到底什么來頭?而青衣女子頓時怒氣沖天,甩開放在胸前的手,向陌琰離去的背影怒吼道:“站住,你憑什么將本小姐‘拒之不入’,你可知本小姐是何人?本小姐可是風(fēng)府的二小姐風(fēng)默羽!??!”
聞言,眾人又是一口涼氣,風(fēng)府?。?!皇上親封的唯一府邸,而這二小姐風(fēng)默羽仗著風(fēng)府有皇上撐腰,蠻橫無理,雖然不是很壞,但是很多人都異常怕她,卻只是空聞其名,不知其貌。今日見到,雖然長得很漂亮,卻是個狠角色!
“呵,憑什么?”陌琰停住腳步轉(zhuǎn)身冷眼看向青衣女子道:“我來告訴你我憑什么,憑我是垸坭客棧的掌柜,并且方才我站在門口未曾動過,明明是你自己找茬撞在我身上,反倒污蔑我。風(fēng)默羽是嗎?你以為風(fēng)府有皇上撐腰,所有人就必須得怕你嗎?來人,給我轟出去!”
陌琰說罷,拂袖而去。幾個會武功的小二領(lǐng)命上前,不想?yún)s被風(fēng)默羽用靈力打倒,吐了一口渾血暈了過去。走到一半的陌琰聞聲轉(zhuǎn)身,迅速凝起靈力將風(fēng)默羽打了出去。
笑話,區(qū)區(qū)一個剛剛晉升至玄照初期的小渣渣竟敢在元嬰巔峰的人面前放肆,活得不耐煩了吧!
眾人看著這短暫的戰(zhàn)斗,不禁汗顏,紛紛散去。陌琰冷哼一聲,轉(zhuǎn)身離去。
再說被打出去的風(fēng)默羽躺在地上口吐鮮血,原本她就是看陌琰長得帥氣,于是便想調(diào)戲一番,沒想到他竟是垸坭客棧的掌柜,反而偷雞不成蝕把米,將自己弄得如此狼狽,成了眾人的笑柄。
看著圍在周圍對自己指指點點的人群,風(fēng)默羽怒喊:“看什么看,都給本小姐滾?!?p> 眾人唏噓著散開,風(fēng)默羽從地上慢慢爬起來,抬眼看著頭頂牌匾上的四個大字:垸坭客棧,憤憤道:“垸坭客棧,你給本小姐等著,若不拆了你這破客棧,本小姐就不叫風(fēng)默羽?。?!”
午膳的時間剛過,幻羽櫟音才回到客棧。
那張臉已經(jīng)被面紗遮住,看不清相貌,一雙冰藍(lán)色的眼睛也變成了再普通不過的棕色。雖是如此,卻還是吸引了眾多目光,與之前相比,此次并沒有那樣熱烈,取而代之的是好奇。店家小二見幻羽櫟音來,立刻迎上去詢問:“客官,您是住店還是在此喝茶歇息?”
幻羽櫟音瞥了他一眼,也不說話,徑直上樓。
小二驚,莫不是昨日來的那位姑娘?看著背影頗像。小二欲上前再問,又想起昨日里幻羽櫟音的作為,便停住腳步,抬頭看,幻羽櫟音進了廂房,那小二才舒了一口氣。后面又來客人,小二立刻就換上笑臉迎了上去。
幻羽櫟音進了廂房,便坐在凳上倒了杯茶,經(jīng)了解,這苦澀的“水”名為茶,雖比不上幻宮的茶,卻也算得上潤口,入口先澀,苦味入喉,又覺香醇,是杯好茶。
才喝了一口,便聽得屋外喧鬧,擾了興致。
幻羽櫟音忍住怒火,面露不悅走至窗邊細(xì)聽。只聽得屋外有砸東西的聲音,接著便是一個女聲道:“你們掌柜的呢?叫你們掌柜的出來?!?p> 一小二一看,來者不善,便麻溜的跑上五樓去喚陌琰,還未叫喊,陌琰便開門走了出來,那小二將情況如實說了一遍,陌琰便臉色凝重的看向樓下的一片狼藉。
陌琰轉(zhuǎn)身走下樓道:“爾等何人,為何來我這兒撒野?”
“哼,何人?你可知風(fēng)府?”
“風(fēng)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