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的八個子嗣,又想到他們其中的幾個有可能會被幻羽櫟音帶走,等到魔君再次出世,他們就會去和魔君決一死戰(zhàn)??峙率蔷潘酪簧?,但是,如果魔君不被打敗,遭殃的只能是他們這些能力微薄的平民百姓,而他們又怎么能保全性命呢?
幻羽櫟音看著左右為難的亟醢,出聲道:“皇上這是不愿?”
亟醢汗顏道:“哪里哪里,大人說話,哪有違抗的道理,小人這就命人將他們帶過來。”
“莫要帶到這里,去找一個空曠的地方,若是打斗起來,你這宮殿怕是要毀了?!?p> “是?!?p> 說罷,鄔公公便起身向幻羽櫟音行禮告退,打開門之后,門口的侍衛(wèi)涌作一團撲了過來,將鄔公公撲倒在地。
鄔公公大叫一聲,那些侍衛(wèi)匆忙的爬起身子給鄔公公賠不是,鄔公公想到幻羽櫟音還在后面,于是連忙叫侍衛(wèi)退下,向幻羽櫟音行禮把門帶上走了出去。
半個時辰之后,一群人在一個面積非常大又十分空曠的地方集合。
這地方看上去像是一間練功房,共有左右兩個大擂臺,擂臺北方是一觀望臺,南方即是大門。
觀望臺上設(shè)有三座,正中央坐著幻羽櫟音,左邊坐著皇帝亟醢,右邊是皇后薛氏。
觀望臺呈半圓狀,有五米高,墻壁上刻著一條金龍,似在空中遨游,好生自在。
左右兩邊各站著幾個宮女,還有兩個宮女站在幻羽櫟音身后,為幻羽櫟音扇風(fēng)。
五月的天氣不是太熱,但也不涼快,皇后薛氏見幻羽櫟音坐在中央的位置,又有宮女扇風(fēng),實在是愜意。
她從鄔公公口中得知,這乳臭未干的女子竟是六萬年前救贖了人界的幻族的小殿下——幻帝玄女幻羽櫟音。
幻羽櫟音正襟危坐,一雙藍眸毫無波瀾的看著擂臺前站著的八個人。
幻羽櫟音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垂眸拿起一杯茶說道:“爾等從現(xiàn)在開始,將通過比試的方法來決定誰有資格成為本尊的徒弟?!?p> 擂臺前的八個人面面相覷,幻羽櫟音掃了一眼便知,其中最強的不過才將將步入金丹初期而已,最弱的竟然才開光初期。
幻羽櫟音在看過他們的實力之后,顯然有些小失望:這圊蘄國的皇族還真是弱!
那金丹初期的人毫無疑問便是太子亟彖,亟彖看著觀望臺上的幻羽櫟音,毫無瑕疵的容貌,一襲素衣樸素的不能再樸素,三千墨發(fā)披在肩上,手中端茶的模樣處處透露著端莊優(yōu)雅,極為驚艷的卻是那眼眶中的冰藍色的眼睛。像海的清澈,又像天空,干凈的毫無雜質(zhì)。
也不知她是什么人,若說是上賓,還不足以坐到父皇的位子上,所以說,她到底是什么人?
座上的幻羽櫟音在亟彖一開始看向她的時候就已經(jīng)感受到了,只不過并沒有出聲阻止罷了。
倒是性子急的六皇子亟珩,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其實也不過才十七歲,前不久才剛剛及笄,一聽幻羽櫟音說收徒弟,便不服氣,左右看了看他人,翻了個白眼沖著幻羽櫟音喊道:“你是什么人,也不過就是十五歲的樣子,竟敢口出狂言要收我們?yōu)橥剑俊?p> 亟醢和薛氏聽了,臉都白了,畢竟不是薛氏的親生孩子,她自然不會管亟珩的所作所為,不過是害怕幻羽櫟音發(fā)怒,會掀了整個皇宮,到時候她好不容易爬上的位子和榮華富貴就都沒了。
亟醢慘白著臉,說話都有些結(jié)巴:“神……神尊大人……”亟醢正要為亟珩辯解,卻被幻羽櫟音伸手制止。
亟醢見狀,心下一沉自覺完了,恐怕整個圊蘄國或許從此以后都不復(fù)存在了。而薛氏雙手攥的緊緊的,都捏出了汗,嘴唇咬的發(fā)白,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靜靜地等待下文。
幻羽櫟音放下手中的茶,抬眼看著亟珩:“你是不相信本尊的實力還是瞧不起本尊?”
清冷的聲音灌入每個人的耳中,擂臺前的幾人終于安靜下來,八個人都緊緊的看著幻羽櫟音的那雙藍眸。
小公主亟瞵在看到幻羽櫟音的眼睛的時候,眼睛就像放光一樣緊緊盯著。
幻羽櫟音淡淡的掃過他們每個人,亟珩被她看的發(fā)毛,壯著膽子說:“你何為尊?本皇子不僅僅是不相信你的實力,而且異常瞧不起你,占了本皇子的父皇的位子不說,還揚言要收我們?yōu)橥剑阌泻钨Y格?”
說著,亟珩還轉(zhuǎn)頭看了看其余的七人。
幻羽櫟音并沒有理他,亟珩頓時黑著一張臉感到?jīng)]面子,他再抬頭看幻羽櫟音,見幻羽櫟音的目光停留在某處。
亟珩順著幻羽櫟音目光的方向看去,發(fā)現(xiàn)她看向的正是他的小妹妹——亟瞵。
亟珩怒,又想奚落幻羽櫟音,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嘴怎么也說不出話來,想動也動不了,掙扎無果后,亟珩只能任由幻羽櫟音盯著亟瞵看。
幻羽櫟音和亟瞵對視,亟瞵也不說話,也不躲開,就那樣肆無忌憚的看著幻羽櫟音的那雙藍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