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夜,幾人早已沉沉睡去,幻羽櫟音也進(jìn)入了圊蘄皇城。
怕被人看到而隱了身形的幻羽櫟音,此時正循著森木之力悠哉的踱步而尋。
前面有兩名宮女匆匆走來,二人嘴里還說著什么。
“這篥姬娘娘怎的就生了那種???聽說皇上尋遍名醫(yī),都無法子根治,只可抑制。”
“怎的生了?你也真的是笨,在這深宮里待了沒有十年,也得有七八年了吧?”
“將將八年,你說這作甚?”
“這深宮大院的,眾妃嬪爭寵還不是常見的事,篥姬受寵已有半年,若是篥姬倒了,你說下一個得寵的是誰?”
另一個宮女聽了,把后宮里所有嬪妃都問候了一遍,臉上疑惑的表情看得那宮女一陣心塞。
“你快別想了,就你這腦子。”那宮女晃著腦袋看了看四周,見四下里空無一人才悄悄地湊近另一個,耳語道:“若是篥姬隕了,得寵的定是皇后娘娘!”
此話說完,另一名宮女滿臉震驚,似乎是沒有想到竟然是皇后一般。嘴張的堪比茶杯口,下一秒就要叫出來似的。而那說話的宮女立刻捂了她的嘴,又四下里看了看,拉著她慌慌張張的就跑了。
那宮女自認(rèn)為除了彼此二人之外,再無人聽到這話,卻沒想到,在她們二人說話之際,幻羽櫟音就已經(jīng)悄悄跟在她們身后了,并且將二人的話,一字不漏的聽了去。
看著二人匆匆離去的背影,幻羽櫟音心下犯了合計。
“亟瞵的母妃……好像就是篥姬?”想到這個,幻羽櫟音心中的疑惑頓時解開:“怪不得這宮里森木的氣息那樣弱,原來是生了病,可篥姬要隕?”
若篥姬真的是森木之王,斷不可能輕易地被人害了,想來該是那皇后知曉了篥姬的身份,尋了什么偏法,這才使得篥姬重病。
想通了這個,幻羽櫟音也不敢怠慢,運(yùn)靈迅速的尋起了篥姬的住處。
約莫半刻鐘,便找到了篥姬的住處——醉瑮院。
幻羽櫟音看了這牌匾道:“是個好名字?!?p> 徑直走進(jìn)醉瑮院,映入眼簾的是伏跪在院里的二十幾名宮女太監(jiān),有的小聲啜泣,有的咬緊牙關(guān)默不作聲。
看得幻羽櫟音一陣疑惑,這篥姬重病,怎的這些人還在這處惹人心煩。
最里面的宮室才是篥姬的寢宮,里面有陣陣咳嗽傳出來,塌邊坐著的人輕輕拍著篥姬的背,滿目柔光。
“怎的這病總也治不好,讓愛妃受了這般苦痛,明日朕便下旨,斬了那些庸醫(yī)。”塌邊的人正是圊蘄的一國之君——亟醢。
“皇上,皇上怎么說出這種話,生……咳咳,生老病死乃是天命,是任何人都無法更改的。更何況,若是殺了他們,皇上難免會在百姓口中落下話根,咳咳,到時……嬪妾不愿讓皇上為了我而背上昏君的罵名。還請皇上三思……”
篥姬臉色陰暗,一張紅唇在此時更是蒼白,披散的發(fā)雖然整齊,卻又顯得木訥。篥姬本就生了一張漂亮的臉蛋,因而這般虛弱的模樣,并沒有狼狽,反而為篥姬增添了一絲病態(tài)美。
“愛妃……莫要再說話了,”亟醢輕輕地拍著篥姬的背,試圖緩解她的咳嗽,“是朕考慮不周了?!?p> 篥姬聽了這話,知道亟醢不會再想這些事情,扯了一個卻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張口便要說話,卻突然感覺道愈來愈近的幻族氣息。
篥姬愣了一愣,一月前,幻族便有人來到這深宮,收了太子和瞵兒為徒,翌日便匆忙離去。今日怎的又來了一位幻族人,氣息卻是要比上次的濃烈。想來,這回來的該是一個大人物了。
“皇上,嬪妾有些困乏,想要睡一會兒。”
“好,你睡便是,朕叫她們都下去?!痹拕傉f完,亟醢又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道:“朕也走。”
“多謝皇上寵愛。”
“你快些睡,朕看你睡了就走。”
“是。”
亟醢扶著篥姬躺下,又給她蓋好被褥。篥姬只是笑了笑,便合了眼睡去。
不過多時,篥姬平穩(wěn)的呼吸聲便傳入了亟醢的耳朵,而亟醢卻是滿臉愁容。有些粗糙的大手撫上篥姬的臉龐,自語道:“不論付出任何代價,朕都要將你的病給治好。”
說完,又像是想起什么往事似的,臉色又變得沉重起來。又看了看臉色蒼白卻睡得安穩(wěn)的篥姬,暗暗地在心底下了決心:無論如何,都要治好她!
接著起身離去,房里的婢女們也都跟著出去,也關(guān)了門。
亟醢剛剛踏出醉瑮院,寢內(nèi)的篥姬便睜開眼坐了起來,朝著空蕩蕩的房間道:“幻族之人來此處作何貴干?”
暗處的幻羽櫟音聞言才緩緩現(xiàn)出身來。坐在榻上的篥姬見了,瞳孔迅速的放大,臉上是不加掩飾的喜悅,連忙起身下榻拘禮道:“森木之王麋森見過櫟音上神?!?p> 幻羽櫟音一個法術(shù)過去將麋森扶了起來:“身子已經(jīng)這般虛弱,這些虛禮也就免了罷?!?p> “是,多謝上神。”
“身為森木之王,怎可擅自離族,棄眾多族人于不顧?”
花凌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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