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筠踉蹌著步子抱著被他強(qiáng)行修復(fù)好的楣燁國師的尸體,和他的妻兒的項(xiàng)上人頭,走出了這個骯臟的地方。
他不知道在他昏迷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可是外面的人是知道的。
歷軒自從進(jìn)去了就沒再出來過,反倒是歷筠走了出路,這讓他們肯定,歷軒已經(jīng)死了。
一路上各個監(jiān)牢里的男男女女都扒在前面,向歷筠伸著手求救,一時間整個石室開始喧鬧起來。
而歷筠如同呆傻了一般,對這些吶喊聲、求救聲充耳不聞,只是一昧的走著,直到離開這里,直到身后的聲音再也聽不見。
將楣燁國師和他的妻兒找了個風(fēng)水寶地安葬了之后,歷筠便遵從諾言去救楣燁的那些弟子們。
等他在一個窮鄉(xiāng)僻壤的地方找到那上百個人的時候,發(fā)現(xiàn)居然沒有一個人看守,于是乎,他非常輕松的就救出了這些人。
“六皇子,冒昧請問您,我們的師父他人呢?是否還安好?”楣燁的一名弟子壯著膽子叫住了準(zhǔn)備離開的歷筠。
“他……仙逝了?!?p> 一句話下去,眾人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都知道了師父楣燁已經(jīng)仙逝的事。
場面一時間變得無法控制,幾百人的聲音吵得歷筠頭都快炸了,但是他并不想制止他們。
俗話說得好,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恐怕在這些人的心里,楣燁也算是他們的半個父親吧。
“六皇子,師父他現(xiàn)在在哪兒……”片刻之后,那人制止了他們聒噪的聲音,再次問道。
“……”
歷筠直接帶著他們一行人來到了楣燁的墓地,那灰色的墓碑上刻著的字在那一刻,明晃晃的映在每一個人的眼里。
一眾人穿著白衣齊刷刷的跪了下來,有些忍不住的,直接開始嚎啕大哭。
歷筠見這場面,心里不禁有些動容,望著天空中落下的夕陽,輕嘆:楣燁國師,一路走好。
直到深夜,歷筠才與他們分別,去了另一個地方。
鮫人海
藍(lán)色翎羽的朱雀,讓眾人大吃一驚。
眾所周知,朱雀最傲人的就是赤紅色的翎羽,高貴,熱情。雖然說身上藍(lán)色的翎羽也并不丑。但是,朱雀本身就以自己一身的赤紅引以為傲。
它認(rèn)為,紅色代表的不僅是高貴,還代表著無與倫比的權(quán)利和身份。
可是如今,一切都沒了……
“朱雀……我、對不起……”
青龍不敢抬頭,它害怕對上朱雀那一雙帶著憤怒的雙眼,更害怕自己對這無從解釋的一切。
“無礙,世事天注定,你又如何能夠更改呢?”朱雀張了張口,終是說了這么一句話。
朱雀對于這一切,并沒有要責(zé)怪它的意思,畢竟世事無常,任何人無法更改。
可是落在青龍的耳朵里,卻變了一種意思。
“你別說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保護(hù)好你,才讓你變成了這樣,我會承擔(dān)后果,尋遍天下方法幫你恢復(fù)原樣!”青龍莫名其妙的話,讓焱棱和朱雀生起了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青龍,你……”
“沒錯,”焱棱剛一開口,青龍就像是早已知道它要說什么似的,先行打斷了它:“焱棱,照顧好朱雀,在我回來之前,它不能夠受任何的傷,否則……”
“青龍,你為什么非要將這一切歸結(jié)到你的身上呢?這明明不是你的錯!”
“你別管了,我去意已決。焱棱,我不管你為什么非要帶著這個乖張暴戾的雜碎,但是我希望她能夠安分守己,如果讓我知道她又對朱雀做了什么的話,別怪我不給你留情面!”
“你你你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再惹是生非了,我發(fā)誓!”
聽了它們的對話,翎血殷即便再無知,也知道他們是什么身份,是什么不能惹的人物。于是當(dāng)即就發(fā)下了誓言,以表自己的決心。
“最好如此!”青龍狠狠地瞪了翎血殷一眼,便瞬間消失不見了,將焱棱和朱雀想說的話通通堵在了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