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歷筠再不敢左顧右盼,死死的抓著焱棱也不再動彈……
每一次當(dāng)陌琰想要改變眼前幻境里的任何時,他卻根本觸碰不到任何,只有到最后少年一刀刺過來時,他才真真切切感受到疼痛。
那是不是,只要躲開少年的那一刀,他就可以改變眼前的事情了?
思及此,陌琰便提著十二分精神,看向那個哭泣的少年。
他像之前一樣,過去撫摸那個少年的發(fā),就在少年掏出匕首的那一刻,陌琰迅速旋身,因此,少年的那一刀也落了空。
就在他旋身之際,周遭的一切瞬間化為烏有,與先前他站在人群之外不一樣,這次他站在了人群中,而他儼然已經(jīng)變成了那個少年,也就是年少時的陌琰。
不過幸好,他的修為并沒有回到幼時。
他身邊的人個頭都比他高了好多,不過那些人的臉在他的眼睛里,看得那么清楚。
他驚喜極了,隨后便目光轉(zhuǎn)向了刑場之上,還好,還沒有用刑,她還活著。
“時辰到,行刑!”
這聲音將陌琰從思緒中拉回來,他眼珠一轉(zhuǎn),勾唇輕笑,右手一抓,地上的一粒石子便飛到了他的手里,瞧著令牌已經(jīng)被監(jiān)斬官拿到了手里,陌琰也不再耽擱,將石子瞬間彈出。
嗖的一聲,監(jiān)斬官手里還未扔出的令牌應(yīng)聲而斷,監(jiān)斬官拍案而起,四下里環(huán)看著到底是誰竟敢在此放肆。
圍觀的人群也都在竊竊私語,一圈看過去,并未發(fā)現(xiàn)有任何可疑的人,于是監(jiān)斬官又坐了下來,再次拿了一塊令牌。
可他的手還未觸及令牌,那筒子里所有令牌全部都在頃刻之間被毀掉。
這下子監(jiān)斬官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周遭的侍衛(wèi)也都同時拔刀:“何人膽敢在執(zhí)法之地?fù)v鬼,蔑視圣威!”
臺下頓時鴉雀無聲,方才那一幕眾人都是看到了的,但要說到底是什么人膽敢做出此番舉動,他們也只是面面相覷,不知所云。
監(jiān)斬官見此冷哼一聲,暗道,我管你到底是什么人搗鬼,圣上要?dú)⒌娜?,不論如何都是要?dú)⒌?!暗處躲著的人,我到要看看,你還有什么法子。
“繼續(xù)行刑,斬立決!”
陌琰以為令牌沒了,今日行刑會就此作罷,誰知這狗官竟這般行徑,直接下了令。
該死!
陌琰心急不已,他不愿意看到她再死一次了,哪怕這只是幻境。
突然,他靈光一現(xiàn),計上心來,隨即撥開人群,向城外走去。
那些彪形大漢舉起大刀,似乎有些迫不及待想看到鮮血的顏色,揮刀前的動作完成的十分迅速。
噴了酒水的大刀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的光格外刺眼。
就在他們奮力揮起大刀預(yù)備砍下時,一群蒙面黑衣人突然從人群中沖出來,侍衛(wèi)們也都紛紛拔刀相對。
可那些黑衣人修為和武功都十分高強(qiáng),三兩下就將他們打趴,趁著刑場上亂作一團(tuán),將刑場上的五六個人全部都帶走了。
監(jiān)斬官看著雜亂無章的刑場,那些黑衣人就這樣毫無阻礙的離開,他瞬間暴跳如雷,可又無可奈何。
其實那些黑衣人不是其他,而是陌琰用幾個木樁子施了靈術(shù),將他們變作真人的模樣,不過只能維持一炷香的時間。
陌琰擰著眉在城外的一片小林子里踱來踱去,絲毫掩飾不住內(nèi)心的不安。
踏踏踏!踏踏踏!
急促的腳步聲朝著陌琰奔來時,他才終于露出笑容,他向著他們跑過去時,竟直接從他們之間穿了過去。
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周遭的一切不知什么時候又變得灰暗,而那個少年此刻已經(jīng)和他們會合。
少年一下子撲進(jìn)她的懷里,眾人也都抱著,痛哭流涕,
陌琰看著他們相擁而泣,他的心里似乎也得到了些許安慰,少年他的遺憾,總算是彌補(bǔ)了。
地洞里,陌琰擰了擰眉,似乎是要醒來的征兆。
玄玉麒麟自感受到火焰的厲害便迅速逃離了現(xiàn)場,當(dāng)雨滴凝結(jié)成冰凌受女子操控時,它承認(rèn),它被驚愕到了。
怎么會有一個人可以同時操控相克的兩種元素,而且還那樣嫻熟,玄玉麒麟的敬佩之意油然而生,連望著那女子的眼神也都帶了十分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