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君熙被氣得,整個身子都在顫抖:“這上面寫的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并且微臣還找到了當(dāng)年的一位當(dāng)事人,她能證明這文書上寫的都是真的?!?p> “那人呢?在哪兒?”
陌琰拍了拍手,隨著他的動作,一個黑衣人憑空出現(xiàn)在大殿里,他的身邊還帶著一名老婦人。
黑衣人是陌琰提前準(zhǔn)備好的,將人帶到之后,那黑衣人便消失不見,那名婦人一見自己來到的是什么地方,連忙顫顫巍巍的跪了下來。
“草民拜見皇上。”
聽見這個聲音,尤傅暗道不妙,沒想到當(dāng)年處理的人里還有漏網(wǎng)之魚,這下子可完了。
“免禮,你與司徒伊語一案有何關(guān)系,這文書里寫的可是事實?如實說來,倘若有假,寡人會保你性命。”
在來之前,她便已經(jīng)與陌琰見過,并且將當(dāng)年之事悉數(shù)告訴了陌琰,這文書便是陌琰在她的茅草屋里寫的,所以里面寫的什么,她都知道。
“草民先謝過皇上,但文書里寫的,句句為真。實不相瞞,草民其實是司徒小姐的侍奉婆子,負責(zé)司徒小姐的衣食起居。正如文書上所說,當(dāng)年謠傳司徒小姐與敵國想通,聯(lián)結(jié)起來要攻打楠星,這些話都僅僅是謠言,并不是真的。
而且草民還知道,這謠言是從何人口中傳出來的?!?p> “哦?是從何人口中傳出,寡人倒是想見識見識,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拿此等大事作謠,寡人看他一定是活膩了!”
“這……草民不敢說,因為當(dāng)年的事情,草民一家都被殺了,當(dāng)時司徒小姐被斬首,草民便離了王府回鄉(xiāng)。那天草民正好不在家中,也是因此才逃過一劫。如今草民再出現(xiàn),那人肯定是會要了草民的命的,草民不敢說……”
婦人說起話來,異常的冷靜,但還是裝作一副害怕的樣子,看上去像極了在她說出那人是誰時,就會立刻喪命。
陌君熙聞言,怒氣填胸:“大膽!寡人還不相信,竟有人敢在天子眼前動手,你說便是,寡人保你無憂!”
“這……”婦人立刻一副為難的樣子,好像做了很大掙扎似的,許久,她才開口:“散播謠言說司徒小姐通敵叛國的,正是瑞王妃,尤姌!”
這下子,朝臣們終于對文書上寫的東西有了個大概的知曉。
“你胡說八道!”聽見婦人的話,尤傅立刻站了起來,指著婦人大罵:“是誰指使你誣陷瑞王妃的,他給了你多少好處!你可知誣陷皇室之人,其罪當(dāng)誅!”
“草民,草民不敢啊……草民一家就只剩下草民一個人了,哪里還有其他人可以誅的啊。”
“尤將軍,你有些過激了。”陌君熙倪著他說道。
“可是皇上,這不知道從哪兒來的賤民竟敢誣陷瑞王妃,不能留啊,皇上……”
“難道尤將軍不是因為瑞王妃是你的女兒,聽見被人誣陷,所以想要包庇她嗎?”
“你……陌小王爺慎言,這賤民滿口胡言,微臣也不過是見不得瑞王妃被這樣的人玷污罷了?!?p> “尤將軍不愧是朝中之人,說起話來都是為皇室中人著想?!?p> “好了,別吵了。”陌君熙張口堵了尤傅即將要說的話:“寡人再問你一遍,這文書上寫的可是真的?”
“草民用自己的性命擔(dān)保,是真的!”
言以至此,陌君熙也沒什么再好懷疑的了:“琰兒,當(dāng)年你是不是因為此事,所以才離開楠星國,這么多年都杳無音信的?”
“微臣不敢隱瞞皇上,微臣的母親一直是一個溫柔善良的女子,與侍奉自己的丫鬟都是以姐妹相稱,就連這名婦人,微臣的母親也是對其關(guān)懷備至。這些都是微臣看在眼里的,要說她做了那樣的事情,微臣打死也不會相信!”
聽了陌琰的話,陌君熙長嘆一口氣:“寡人知道了,這事是寡人的過失,寡人這便為你的母親證明她的清白?!?p> “多謝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