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眨眼的功夫,眾人便再次回到了堂里,幻羽櫟音沒有再說什么,只與寧琦兄妹交代了些便讓眾人都離開了。
沒想到這一折騰,已經(jīng)到了午夜時分,漆黑的夜空中掛著稀疏的幾顆星星,幻羽櫟音抬頭看著它們,心想:不知道哪一顆才是柒蓮呢?
翌日,寧琦兄妹早早地來到了幻羽櫟音宿休的客棧,雖然二人都坐在馬車?yán)?,但是外面的聲音還是不可遏制的傳進(jìn)他們的耳朵里。
“哎,那件事你們知道嗎?”
“你說的是冥谷?”
“對對對,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做的,據(jù)說冥谷那片森林被一把火給燒了個干干凈凈,連那些個毒霧都看不見了?!?p> “真的!我當(dāng)又是什么人傳的謠言呢,畢竟謠言不可信……”
話到這里,兩人不約而同的想起了前些日子發(fā)生的事情,瑞王府的側(cè)王妃可就是著了謠言的道。
二人扯了扯嘴角,不再想那些事,又繼續(xù)說起冥谷。
馬車走得遠(yuǎn)了,便聽不見那兩人又說了些什么,但一路上,他們聽見,十個人里有八個人都在說著冥谷發(fā)生的事情。
“哥,你說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冥谷那個地方我們又不是沒去過,那里一點(diǎn)火星都見不得,你覺得可能會被火燒個干凈嗎?”
寧琦閫反問過來,寧琦蕓細(xì)細(xì)的想了想,確實(shí)是這個理,索性也便住了嘴,再次滿心期待著與幻羽櫟音會面。
與寧琦蕓不同,雖然寧琦閫只比她早出生一刻鐘,但是他的一雙眸子里卻滿是深沉,若是不小心對上他的眸子,就好像跌入了深淵,深不見底。
不知道為什么,離客棧越近,他就越緊張,清晨正是涼爽的時候,但他卻已經(jīng)滿手是汗了。
“哥,師父是不是很看好我們,所以才收我們?yōu)橥降???p> 寧琦蕓終于還是耐不住安靜,再一次張了口,哪想到寧琦閫的腦子里滿是幻羽櫟音那張絕美的容顏和清冷的性子,根本沒聽見寧琦蕓的話。
“哥!”
寧琦蕓見此,心中不免有些氣憤,于是狠狠地懟了他一下,也就是這一下,寧琦閫才回過神來。
“怎么了蕓兒?”
“哥,你方才在想什么?想的那么入神,連我跟你說話你都沒聽到。”
“嗯……你剛才說了什么?”
“我說,師傅是不是很看好我們,所以才收我們?yōu)橥?!?p> “大概吧,若是不看好我們,應(yīng)當(dāng)也不會這樣做吧?!?p> “哦……”寧琦蕓癟了癟嘴,又一次不說話了。
其實(shí)她哪里忍得住不說話,只是寧琦閫一直以來都不喜歡說話,就算偶爾說起,也只是那么平平淡淡的一兩句。讓人聽不出他的情緒。
又過了一會兒,馬車停了下來,二人也陸續(xù)從馬車?yán)锍鰜怼?p> 客棧里的人不多,所以他們一進(jìn)門就看到幻羽櫟音幾個人正坐在里面用早飯,而且亟笥他們宛如精靈一般的裝束也幻作了平民百姓的模樣。
這樣看上去,他們的模樣依舊還是俊俏的。
“弟子拜見師父。”
因?yàn)槎紝W⒂诔詵|西,所以并沒有顧及周圍,直到聽到聲音,他們才發(fā)現(xiàn),寧琦兄妹竟然來了客棧。
“你們二人今日過來是做什么?”歷筠擰眉看著他們,語氣有些不善。
不過也不難知道他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情緒。
歷筠原本是想拜幻羽櫟音為師的,誰曾想竟然被他們搶了先,若是他再拜師,那豈不是要稱他們二人師兄師姐了?
亟姓三兄妹他倒是一點(diǎn)也不介意,畢竟他們拜師時他又不知道。
可是他們……
歷筠突然有點(diǎn)想放棄這個拜師的念頭了。
雖然他的語氣好像不太好,但是幻羽櫟音也是十分好奇,她昨夜明明說走時會讓人通知他們,怎么今天來了?
“我們只是來給師父問安,沒有別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你們有心了?!被糜饳狄糨p笑,接著說:“來得這么早,吃過了嗎?”
“回師父,我們是吃過才來的。”
誰知,寧琦閫這句話剛說出口,身后就發(fā)出了一陣‘咕咕’的聲音,想都不用想,是寧琦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