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園八校尉的比武場地空前隆重,于洛陽城最寬闊的講武平樂觀下,話說何進這次演武可謂上用心良苦,蓋了一大壇,上面建十二層五彩華蓋,十丈高,壇的東北建小壇,再建九層華蓋,九丈高。此次比武是由大將軍何進向漢靈帝正統(tǒng)漢少帝劉辨提議,請少帝講武并觀看八部西園御林營比武。這里不得不提一句,在這三個月里,劉辨已經在何皇后和大將軍何進的支持下繼位正統(tǒng),十常侍詭異的沒有提出反對。
另外漢靈帝死后,何皇后所生皇子劉辯即位大統(tǒng)后,尊祖母董氏為太皇太后,母親何氏為皇太后,并由何皇后臨朝攝政。何皇后對于何進這種展示兵力震懾十常侍的行為不置可否,于是,這一天,何皇后領著年未及冠的漢少帝劉辨,以及十常侍和朝廷文武百官全部出場,再加上洛陽的達官貴人,世家子弟,以及一些幸運的洛陽城百姓,陣容空前浩大。
旗幟鮮明,盔甲森然的御林軍處在最外圍和最內層,將人群包裹起來,除了這樣的布置如果有緊急事態(tài)突發(fā)也好迅速維持場面,黑壓壓地人群密集無比的圍成一個大圈在下面觀看,只有何皇后和漢少帝以及大將軍何進在一個高達十丈的平臺上放置了華貴的座椅坐下,其余人,無論官職如何,威望如何,都不準坐著,這是忌諱,誰敢和皇帝同起同坐?
所以,不管是名門望族,還是世家子弟,乃至于文武百官,都在最下面站著觀看,當然,他們是最前面那列,會看得比較清楚,其余平頭老百姓?呵呵,后面待著。
漢少帝怯懦的望了一眼西園八校尉的方向,尤其是呂余身后的一千御林軍,各個殺氣騰騰,令漢少帝連腿肚子都有些哆嗦。在何皇后和何進的催促下才站起身,強裝鎮(zhèn)定的大聲說道,“西園八校尉已定,為上軍校尉---小黃門?蹇碩,中軍校尉---虎賁中郎將?袁紹,下軍校尉---屯騎校尉?鮑鴻,典軍校尉---議郎?曹操,助軍左校尉--趙融,助軍右校尉--馮芳,左校尉----揚武校尉?呂布,右校尉----淳于瓊。諸位將士……演武開始!”
接著,就漢少帝就開始長篇大論的弘揚大漢軍威,什么大漢之軍乃天師,朕御駕親征八方退避等等廢話,這里就不多說了,總之,但是這番長篇大論,就已經維持了半個時辰之久。
東北方小壇分九層,八部御林營每一部占據一層,用來列陣布兵。呂余身披黑色獸王連環(huán)鎧,和其余七個校尉站在第頂層,恰巧的是,袁紹和曹草正好分別站在呂余左右,袁紹趾高氣揚的瞥了呂余一眼,想想自己臺下新招募的諸多武將,不由面帶自信的笑容。不過,袁紹只是不理呂余,卻和曹草交談起來,畢竟他倆是發(fā)小。
當然,是和魏武帝曹操曹孟德是發(fā)小好友,曹草鳩占鵲巢的事袁紹當然絲毫沒有發(fā)覺。
“喂?!眳斡嗫戳搜劢徽務龤g的曹草和袁紹,冷然說道,“吵死了。”
“...”袁紹楞了一秒,旋即面帶慍色的掃了眼呂余,說道,“放肆!區(qū)區(qū)一個武夫,焉敢對本將軍如此說話?哼,等會比武一定要你好看!”
“…?”呂余默然,轉過頭仔細的注視著袁紹,說道,“你今天是不是喝酒了?”
袁紹又是一愣,然后一臉茫然的回答道,“沒有啊,此等比武大事,某豈能因酒誤事?”
“那是誰給你的勇氣這么跟本大爺說話?”
……
過了很久,等到呂余都開始打哈欠的時候,漢少帝才終于念完,演武正式開始。
所謂演武,無非就是展現一下西園八營御林軍的實力,就像現代檢閱幾乎是一個性質,大將軍何進下令八個校尉率領八部御林營在空地上一起操練一番,呼哈之聲連成一片,震耳欲聾,聲勢駭人。
圍觀之人紛紛拍手贊嘆,稱贊之聲更是不絕于耳。就這樣,吶喊聲,稱贊聲,匯成一團,令漢少帝這種羸弱的少年都心血澎湃,拉著母親何皇后的手說道,“母后,孩兒想要更近的觀看西園八校尉…!”
何皇后拉著漢少帝的手,溫聲說道,“此事不可,皇上身為九五之尊,身居十丈之高龍俯雄兵即可,豈可親身接近?再說,萬一有人對你行刺,誰能保護你…?”
“可是,有帝師在呀…!”
“此事休提,皇上在此靜觀便是?!?p> 十丈高的大壇,是什么概念?更何況漢少帝身為大漢帝王,必須居于十二層之高。從十二層俯視下面空地,只能隱約看見西園八營在操練,根本看不仔細。再說了,這種金戈鐵馬的感覺,近距離接觸的感覺才是最好…!
演武只是走個過場,為接下來的正戲做鋪墊。所以,這場演武并沒有維持多久,呂余手里提著方天迅戟九重天,懶散的隨意揮動幾下,一切的指揮都由身為副將的高順來發(fā)號施令,很久就結束。
比武的規(guī)則很簡單,八營自由決戰(zhàn),也就是大混戰(zhàn)。武器全部換為木質,槍頭沒尖,利刀沒刃,羽箭也沒尖??傊趺窗踩趺磥?,至于如何算是‘陣亡’?倒地,打到站不起來就算輸,一方倒地人數超過七千,一營淘汰,以此類推,按照淘汰的順序排名。
名次第一者,漢少帝賞金千斤,蜀錦百匹,西涼駿馬十匹,官升一級。
呂余神色憂郁地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木槍,連槍尖都沒有…!你干脆給我個木棍算了!將木槍不屑地扔到地面,一旁的高順看了眼自己手中光溜溜的柳木棍,說道,“主公,你就知足吧,你看我這個才是真的慘?!?p> “本大爺死也想不到,比武會是這樣的?!眳斡嗄樕幊恋幕仡^看了眼自己的左校尉一營都拿著一個個木棍,踏前一步大聲說道,“就由本大爺來結束這場鬧劇吧!”
西園八營是呈圈型排列,呂余邁著迅捷的步伐走到中央,看了眼曹草,曹草身后站著四個樣貌各異的武將,正詫異的看著呂余,其中一個臉色沉著的武將說道,“孟德哥,他是誰啊?”
曹草看到呂余竟然走到中央也是十分驚訝,聞言指著呂余回首看著自家宗族兄弟說道,“子孝子廉,妙才元讓,他啊,是呂布…”
你們終其一生也無法逾越地,天下第一武將…!當然,這句話曹草咽在了心里,這種話如果說出來,恐怕自己這四個便宜兄弟肯定沖上去和呂余單挑。
呂余雙手空空,大搖大擺地走到最中央,吸引了全場的注意,十二層大壇上,漢少帝指著下面的呂余說道,“舅舅,母后,他為什么站出來了?不是還沒開始嗎?他要干什么呀?難道他不打了?”
“...…”何皇后和何進面面相覷,啞口無語,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回答。何進苦笑地看著下面的呂余,這個大武夫,恐怕又要搞事情了…
全場嘩然。
終于,袁紹率先忍不住站出來大聲沖著呂余喊道,“你這家伙出來干什么?這是比武!營與營之間的比武,你一個人站出來干什么?如此蔑視規(guī)則,當真該死!顏良文丑何在!給本將軍好好教訓教訓他!”
“主公,群起而攻之,不太好吧…”袁紹身后一個闊臉黑面,臉上還有濃密地絡腮胡,赤著上身的威猛武將,正是后世河北四庭柱之首地顏良,只見顏良神色猶豫,遲遲不肯邁步。
一旁的文丑連忙捅了捅顏良,大聲說道,“主公之命,我等只管服從便是…!老哥,一起上!”
文丑身高八尺,相貌英武,卻有著一股文縐縐地儒將風范,但是熟知文丑的人都知道,這只是個假象,文丑一旦進入戰(zhàn)斗狀態(tài)可是下手狠辣,絕不留情,更是悍不畏死,是一員難得的猛將。
顏良只得攥緊拳頭,和文丑對視一眼,兩人的身軀不約而同地迸發(fā)出濃郁到極致宛如墨色的爆氣,如兩道電光從袁紹陣營之中彈射而出,唰地沖向毫無防備地呂余。
“哼,一直藐視本將軍,這兩人是我發(fā)動族中勢力才搜尋的兩員大將,均有萬夫不當之勇,這次,看你不死!好叫你知道,惹惱本將軍的下場…!”袁紹眼中充滿殺意的注視著呂余,期待著呂余重傷垂死的畫面出現。
然而事實終歸要超乎袁紹的預料。
呂余連爆氣都沒有開啟,單手伸出,五指伸開化作大掌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顏良的拳頭,同時一腳踹在文丑的胸膛上,將文丑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倒飛回去,轟地一聲砸在袁紹面前。
文丑的嘴角不可控制地溢出鮮血,胸口火辣辣地疼痛,奮力的在地面掙扎著,卻如何也站不起來。袁紹看著都心疼,連忙扶起文丑。
另一邊呂余單手接住顏良的一拳,另一只手宛如炮彈一般搗在顏良的臉龐上,顏良頓時發(fā)出一聲痛楚不堪的慘叫聲,慘叫聲還沒持續(xù)多久,聽著心煩的呂余就又一拳打在顏良的臉上。這次,顏良終于成功的暈厥倒地。
將癱倒的顏良踢到一邊,呂余看了眼袁紹,嚇得袁紹魂飛魄散,又掃視了一眼其余六營,冷然說道,“規(guī)矩,就是用來打破的。你們,一起上吧?!?p> “這個第一,是本大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