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上清道人無奈搖了搖頭,沒有過多言語,畢竟此時女媧已經成圣,不管是妖族也好、人族也罷,都是女媧自家的事情,外人實在不好過多言語。
冰魄道人見火榕臉色難看,出言寬慰道:“既然道友如此看重人族,不妨講道結束我等一同前去觀望一番,在做打算如何!”
“便依道友之言!”火榕神情無奈想到,人族若想成為天地主角必經歷多方劫難,可在大的劫難也絕不能成為,妖族稱霸洪荒的棋子!
如今人族皆是由東海一脈修士教導,倘若巫族受妖族引誘以人族為食,火榕豈能坐視不理!東海一脈修士又豈能不管不顧!一旦二者沖突起來,妖族便可坐收漁翁之利。
鎮(zhèn)元子心知火榕此時怕是早就沒聽道的心思,不由伸手從衣袖中掏出六枚人參果放在案上,笑著言道:“既然無人端上靈果仙飲,二位道友不如嘗嘗,貧道自家的果子如何!”
火榕見鎮(zhèn)元子掏出人參果,心中一動既然不待見我等,那貧道今日便讓你們出個洋相,道:“正好貧道家中也有些果子,也請二位道友品嘗一番?!闭f罷,便從衣袖中掏出五針松的果子放在案上,讓鎮(zhèn)元子冰魄二人品嘗。
“咦!鎮(zhèn)元道友的人參果貧道倒是嘗過幾次,不過火榕道友你這先天五行靈果是何物也!金木水火土五行俱全好生難得!”冰魄道人看著案上的五針松果子開口稱贊道。
不光是冰魄道人有些驚異,一旁的鎮(zhèn)元子神情不定望著五針松的果子,一時難以相信火榕竟有如此機緣!
“此物乃是五針松的果子,雖比不得鎮(zhèn)元道友的人參果,不過也頗有些妙用,二位道友不妨嘗一試!”說完,火榕抬手從案上拿起一枚果子,送入口中咀嚼起來。
鎮(zhèn)元子冰魄二人,自是不會與火榕客氣,伸手拿起案上的靈果品嘗起來,先天靈根的果子自然不凡,輕輕咬破果實自有香氣溢出,散發(fā)著淡淡的先天五行靈氣,讓大殿中的賓客交頭接耳側目不已,也不知是何等先天靈根結的果子,竟如此神妙!
“哼!看你們還能逍遙幾時!”太一見火榕三人品靈果飲靈茶,比此番妖族用于招待賓客的靈品仙飲不知強上多少,心中暗恨不已。
此番本是想打壓幾人的氣焰,不成想竟偷雞不成蝕把米,平白讓人小瞧了妖族的底蘊,堂堂妖族圣人證道盛典,用來招待賓客之物,還不如火榕自家之物!讓殿中賓客如何看待妖族!
此次招待賓客的仙女侍從皆是天庭下屬,伏羲此時正在后院與女媧交談,不然絕不會發(fā)生此番事情,以他與火榕多年的交情,怕是當場便會與帝俊太一二人翻臉不可!殿中之事如何能瞞得過女媧!也不知她是如何想的,對此間之事不聞不問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
距離女媧證混元圣人之位,才過區(qū)區(qū)百年時間,便迫不及待講道七七四十九年,讓大殿中的修士收獲不少。
女媧講的混元道果,可要比當初紫霄宮中鴻鈞道祖講的粗淺不少,讓人更加容易理解,以火榕的境界受益良多,如今他兼修斬三尸之法,善惡二尸自是不必談起,可執(zhí)念一尸若無鴻蒙紫氣之助極難斬出,看來還需謀劃一番才行。
何為執(zhí)念!執(zhí)念乃是修士本身之念,周天萬物元神皆為一體,如何能斬出另一個自我!如無天大的機緣此生絕無可能,便如鎮(zhèn)元子這等跟腳也難把握住一線機緣,倒是火榕多少已有些眉目。
三人出了鳳棲山,駕著祥云往東海岸邊趕去。
“也不知女媧道友,留下三清等人談些什么!不過我等以后怕是真要如上清道友之言,小心一二了!”鎮(zhèn)元子神色沉重,對著火榕與冰魄道人言道。
聽聞鎮(zhèn)元子的話,火榕沉默無語,如今妖族有圣人在背后撐腰,對洪荒中一眾大神通者將會無所顧忌,也不知會有多少修士隕落在妖族之手!即便是東海今后都需小心提防起來。
“道友所言甚是,便如東海之地怕是也難以安寧,倒是冰魄道友的南極天遠離洪荒大地,讓人羨慕不以?!被痖派袂榱w慕道。
自從紫霄宮三次講道以后,妖族實力大增以有勝過巫族的趨勢,再加上女媧成圣,就算巫族有十二都天神煞大陣在手,也不見得是圣人的對手!
此時洪荒能讓妖族顧忌不已的只有三清,身懷圣位又有誅仙劍陣在手,女媧也不見得敢與三清翻臉,至于其它人可就不好說了,不然接引準提二人也不會終日藏身于暗處,倒是身在血海之中的冥河最為安全,那血海乃是天地間污穢聚集之地除冥河以外,便是送與旁人也不見得有人會要。
一路上火榕心中嘈雜,望著東海岸邊的人族靈光一閃,道:“二位道友可還記得,當初鴻鈞老師言道圣人當教化天下,可妖族雜亂不已野性難訓,又有女媧帝俊太一存在,叫其余圣人如何教化天下!巫族沒有元神自是無法教化,不過這人族!”
“道友的意思是!鴻鈞老師所言教化天下指的便人族!”聽聞此言,鎮(zhèn)元子神情狂震,若是真如火榕之言,怕是以后洪荒要變天了。
“人族雖是女媧親手創(chuàng)造,不過跟妖族沒有太多關聯(lián),是應天數(shù)而生先天心思善良,更為難得的是人族天生道體,極為適合練氣士一脈傳承之用,不如我等三人扶人抗妖如何!”火榕望著鎮(zhèn)元子二人沉聲道。
如今妖族勢大巫族情況不定,為了自?;痖挪挥上氤龇龀秩俗迮c妖族對抗,只要他三人能同心協(xié)力,便可讓妖族不敢輕易動手。
聽聞此言鎮(zhèn)元子渾身一震,苦笑一聲,道:“扶持人族倒也不為是一個好辦法,只是人族數(shù)目稀少一切都需從頭開始,妖族又怎會給我等時間培養(yǎng)人族!”
“如此的話,難道我等便坐以待斃嗎!即便二道友不肯答應,貧道與東海一脈練氣士,也定要與妖族周旋一番不可,就算此事失敗也可保人族不滅,日后與妖族在做計較。”火榕直接明言自己定要教化人族,保人族一脈香火不滅。
若不是火榕知以后人族的發(fā)展,也不會提出扶持人抗妖之策!外人如何知人族才是正真的天地主角!教化人族乃是不世機緣。
聽聞火榕此言,鎮(zhèn)元子忽然想到紅云不由心中一痛,要是紅云為死,以他的性格定會答應此事。
“火榕道友,鎮(zhèn)元子雖然修為低微,不過只要是與妖族為難之事,貧道定會參與其中?!辨?zhèn)元子一字一字沉聲言道,自己與妖族之仇不共戴天,不管人族日后是否能與妖族抗衡,他都非插上一腳不可。
只是冰魄道人實在不愿參與此事,人族乃是女媧所創(chuàng),女媧如今又是圣人之尊,一旦女媧從中插手自己等人豈不是白忙乎一場,他可不像火榕有東海一脈做為后盾,又不似鎮(zhèn)元子因紅云之事與妖族不共戴天,一旦得罪女媧,他可沒火榕這般神通道行自保。
“不瞞二位道友,不是貧道不愿教化人族,只是冰魄實在放不下門人弟子的安全,只能讓火榕道友失望了?!北堑廊藫u頭苦笑道。
火榕知冰魄道人遠離洪荒大地,自知無法成圣不愿得罪女媧,也不好過多言語,各人有各自的緣法,既不愿教化人族日后自是無法享受人族氣運庇護,倒是鎮(zhèn)元子之言,讓他想起后世鎮(zhèn)元子,可是有著地仙之祖的稱號!難不成地仙之祖之名,便是因教化人族而來!
冰魄道人自知無臉面待在下去,便拱手與火榕鎮(zhèn)元子二人告辭離開。
見冰魄道人身影消失在虛空中,如今的冰魄道人,早已沒當初不把天地放在眼中的氣魄,火榕一時感慨萬分,對著鎮(zhèn)元子道:“道友你我二人,還是先去人族一觀如何!”
“依道友所言便是,貧道真想見見能讓道友如此看重的種族,有何奇特之處?!辨?zhèn)元子對火榕口中的人族萬分好奇,他可是了解火榕的眼光,但凡他能看好的種族必有奇異之處。
此時人族出世以有二三百年,從數(shù)百萬之數(shù)發(fā)展如今上千萬之巨,若不是此時人族生存環(huán)境艱難,再加食物短缺又無醫(yī)藥可用,數(shù)目怕是早以上億之數(shù)。
大大小小的人族部落,散落在東海邊緣,男人日出而獵日落而歸,女人則在附近山林之中撿些野果為食,生存環(huán)境極為簡陋,不過部落中的人族面露滿足之意,幼童不時于部落中奔跑打鬧,倒也算是一副興興向榮的模樣。
每個部落中,皆有東海一脈修士傳授人族生存之道,防止野獸妖族危害部落的安全,更有甚者見人族聰慧直接收入門下,傳授修行之法。
當日孔宣從三仙島領來數(shù)百修士,一同教導人族最基本的生存之道,其間若不是有東海龍宮不時送來食物,絕大多數(shù)人族皆活不到今日,凡龍族路過之地必是風調雨順食物充足,人族之人便視龍為祥瑞之獸。
如東王公等大羅之境修士,時常在人族走動,傳授一些粗淺修煉之法,其中法門皆是以東海問道真經為本,吐納朝霞之氣,感悟天地自然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