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擊潰心魔
狼狽無比的紅宴盯著眼前的弦樂,手中的長鞭攥地嵌進(jìn)肉里,刺痛遍及全身,他的眼神中流露出無盡的悲愴,“怎么可能……我……我怎么可能會有心魔?”
那弦樂立在那十里蓮花之間,背后的朵朵蓮花漫紅一片,他說道,“呵呵,世人真是愚妄,你是第多少個不相信自己有心魔的人了?這心魔由心而生——”那弦樂抬手間,狠辣地一擊攻擊朝著紅宴襲來,紅宴忍著骨頭戰(zhàn)栗地劇痛喚醒身體里的紅蓮業(yè)火與之抗衡。見紅宴竟然生生擋下了他的攻擊,眉眼上揚(yáng),“你逃不開心魔的束縛,不如——將你的命留在這通天玉階之中!”
“你既然并非是我二哥,而這一切由都是虛幻一場,我又怕什么,有什么值得小爺畏懼!”紅宴的身上涌現(xiàn)出無數(shù)熾熱的火焰,那高高豎起的九條尾巴襯得他的容顏越發(fā)妖魅,紅宴感覺全身仿佛在做一次大面積的修復(fù),那些被斷裂的經(jīng)脈竟奇跡般地恢復(fù)。
周遭的火靈氣仿佛被他飛速的吸納入體,凝結(jié)成一團(tuán)極為蠻橫暴虐的火焰在身體里出現(xiàn),那手心若隱若現(xiàn)的碧色火焰,灼燒著整個虛假的“青丘”,幻象化為碎片消失在眼前,再次顯露出了通天玉階一望無際的黑暗。
紅宴虛脫地癱倒在玉階之上,星云之中逐漸露出月牙兒粉嫩嫩的身影,小月牙兒慌忙蹲下?lián)u了搖陷入昏睡的紅宴,“小狐貍哥哥……小狐貍哥哥……”
離著兩人不過十多米處,突然出現(xiàn)一個芝蘭玉樹的身影。
他一身碧藍(lán)色長袍,銀絲繡成的繁花似錦點(diǎn)綴其間,那腰間碧藍(lán)色的腰帶上細(xì)密的碎裂的藍(lán)寶石鑲嵌其間,一頭銀發(fā)被玉冠束起,他抬起那雙明澈的碧色瞳孔,眼睛里是難掩的驚異,聲音縹緲得仿若來自遠(yuǎn)方,“火曜,竟是天生火曜!”
小月牙兒也察覺到那人的存在,她轉(zhuǎn)過頭與那人碧色的瞳孔對視,稚氣的臉上粉撲撲的頗為可愛,“是你傷害的小狐貍哥哥們?”
“小丫頭,你與父神常華有何關(guān)系?”那男子敏銳的察覺到這小女孩的身上帶著一股他極為熟悉的來自父神常華的氣息,只是在他的記憶,對這小女孩竟無甚印象。
“父神……常華?那是什么?”小月牙兒迷惘的仰起小臉。
那男子眉頭一皺,剛想散開神識對這小丫頭進(jìn)行搜魂,卻被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反噬,嘴角溢出殷紅的鮮血。
“你這丫頭……呵呵……”那男子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明爛而凄苦的笑容,“多久了,沒有人能夠傷到我了……”
“小丫頭,既然你能覺察到我的存在,便替我向那小狐貍帶句話吧?!蹦悄凶拥纳碛奥郎\淡了起來,仿佛隨時都會從眼前消失,“他既通過了本尊的考驗(yàn),便有資格成為本尊的主人?!?p> “讓他記住,本尊乃是瓊?cè)A劍靈,等到他能喚醒我的那天,便是本尊真正承認(rèn)他的那天!”
那錦衣男子已然消失不見,在那團(tuán)濃重的云霧之中,漸漸裸露出一柄泛著寒光的鑲玉寶劍,那劍柄處鑲嵌著幾顆凝結(jié)了神境巔峰之力的玉珠,墨色的劍鞘泛著流影,層層疊疊的青黑色花紋若隱若現(xiàn)。那寶劍竟像有了靈氣似的朝著紅宴飛去,端端正正地佩在了紅宴的腰間。
紅宴醒來時便發(fā)現(xiàn)自己腰間多了一柄寶劍,而那自幼跟隨他的長鞭,竟顫顫巍巍地從腰間脫離,似是十分畏懼那柄寶劍。
小月牙兒將那瓊?cè)A劍靈的話復(fù)述給紅宴聽,小紅宴兒畢竟年幼,心高氣傲,在這通天玉階之中丟棄了無數(shù)次那瓊?cè)A劍,卻總是莫名其妙地又再次回到身邊,“小爺就不信這個邪了!”
紅宴抽出赤練紅蓮鞭,挾持著紅蓮業(yè)火之力襲向那放在玉階之上的瓊?cè)A劍,誰知這幾乎傾盡全力的攻擊,竟讓那瓊?cè)A劍沒有絲毫損傷,反而是手中的赤練紅蓮鞭,在瓊?cè)A劍的劍氣之下,斷成兩節(jié)。
紅宴這是真真切切地欲哭無淚了,毀掉那瓊?cè)A劍不成,竟然還賠上了自己的法器!
“小狐貍哥哥~不哭不哭?!痹卵纼荷斐龇勰勰鄣男∈衷诩t宴的臉上擦拭了一遍,望著她人小鬼大的小模樣,紅宴感覺自己的內(nèi)心充斥著一種莫名的溫暖。
“小月牙兒,以后不要小狐貍小狐貍的叫我,我也是有名字的?!奔t宴揉了揉月牙兒的頭發(fā),看見她乖巧地點(diǎn)頭的模樣,心中的一片柔軟悄然融化,“月牙兒記住,我叫紅宴,你可以叫我宴哥哥。”
“宴哥哥……”月牙兒抬起明亮的眼睛,對著紅宴粲然一笑,“嗯,宴哥哥!”
聽見她酥酥地叫聲,紅宴竟感到從未有過的心情愉悅。這個他一直當(dāng)做妹妹的小丫頭,早已成為他心中最珍貴的掌上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