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男子聽完,便放開了他,什么也沒說,就往另一個房間走去了。聶浴城猜想,他一定聽懂了他說的話,而且目標(biāo)就在附近了。
聶浴城拿出紙團(tuán):“這是我剛才在小巷里撿的,謝謝?!?p> “不是我寫的?!蹦凶永淠穆曇舨桓卟坏?,本就嚴(yán)寒的天氣,因為他的一句話更是下降了好幾度。
很快,聶浴城的眼前多出了一個人,他白發(fā)蒼蒼,坐在一張輪椅上,布滿皺紋的雙眼緊緊閉著,似乎正在打著盹兒,可沒想到呢,聶浴城一踏進(jìn)這個房間,老先生就睜開了他那雙犀利的眼睛,透過墻面上的鏡片仔細(xì)的觀察著聶浴城。
“請問,您是曲星起先生嗎?”聶浴城按照聶爸爸在優(yōu)盤里給他留的提示,故意叫錯了曲先生的名字。
“你找誰?”輪椅上的老人似乎有些耳背,老人的聲音有些蒼老綿長,就像熬了力氣說出來的一樣。
聶浴城重復(fù)了一遍:“我找曲星起先生?!?p> 剛才帶聶浴城進(jìn)來的男人向前走了一步,陰冷的聲音絮絮迸出,猶如一把高目標(biāo)的來福掃射般:“找他做什么?”
聶浴城頓了頓,回答:“是我爸讓我來的,他說只要找到曲星起先生,告訴他星起就行了?!?p> 曲起星坐在輪椅上已有許些年頭,這會兒,他轉(zhuǎn)過了輪椅,面向聶浴城說道:“我就是曲星起,話我已經(jīng)收到了。起峰,你過來一下?!?p> 站在曲起星身旁的男人應(yīng)聲,走了過去,將耳畔靠近了老人,過了好一會,被老人喚做起峰的男人望向了聶浴城,冰涼的眸子沒有一絲溫暖。
曲起星繼續(xù)對聶浴城說:“接下來的事情,起峰會幫你做的,你的任務(wù),就是替我保護(hù)好他,別看他那么聰明,其實他從小就體弱多病,打不了架,我們才會在這種地方待了這么久的。”
直到現(xiàn)在,聶浴城也是一頭霧水,他從昨晚打開了聶爸留給他的優(yōu)盤到來這個破地方找曲起星,他始終都不明白自己這么做,什么時候才能奪回公司!
曲起星不再留他,連同曲起峰也一同趕了出來。
有了曲起峰的帶路,聶浴城很快從迷宮里走了出來,和曲起峰回到了他送給衛(wèi)薇恩的房子里。
“公司的事情全部交給我,你只負(fù)責(zé)簽字,懂?”曲起峰半只眼眸落在了他的身上。
“我憑什么相信你?!痹谒砩细惺艿降谋渥屄櫾〕菍嵲跓o法將他想象成好人,所以難免會心存猜忌。
曲起峰絲毫不理會聶浴城,自顧自的整理著文件,當(dāng)他簡單清點完桌上的最后一份文件后,一掌拍在了文件上,臉上仍舊毫無波瀾:“就憑你爸相信我們曲家,再者,光憑你一個人根本拿不回聶氏?!?p> “你不會連保不住你女人的理由都不清楚吧?”曲起峰挑釁的扔出了一句話,等著聶浴城主動接他的茬。
曲起峰的一句話,竟真的激怒了他,他上前一把揪住了曲起峰的衣領(lǐng),眼底的溫火團(tuán)團(tuán)燒起。
曲起峰推開了他的手,因為他知道聶浴城根本不會動他,聶浴城比誰都清楚,真正讓他和衛(wèi)薇恩分開的罪魁禍?zhǔn)资锹櫾′?,而不是曲起峰。曲起峰悠哉悠哉的翻閱著其他的檔案資料:“因為她,也是你的籌碼啊?!?p> “你說什么?”
聶浴城沒想到曲起峰會對這件事情這么了解,連聶浴溱的想法也抓的一五不落。
“正因為聶浴溱知道,如果衛(wèi)薇恩做了聶家的兒媳,你的夫人,聶董的股份就會轉(zhuǎn)移到她的名下,這是聶董做的決定。他必須拋出魚餌,才能釣到大魚。所以,她不過是你拿回公司的一個籌碼罷了?!鼻鸱鍖⒁环菸募f給了聶浴城,并要求他簽字,聶浴城愣了半秒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曲起峰才繼續(xù)說道:“聶董知曉這樣傷害了她,所以他才準(zhǔn)備了這場必勝的戰(zhàn)給你打。”
聶爸爸不愿將公司交到聶浴溱的手里,是因為他知道聶浴溱從小就性情暴躁,在管理方面雖然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是在為人處事上,他卻不及他的弟弟半分。
就在聶浴溱的女人來找他的那天,聶浴城就知道了,衛(wèi)薇恩一直以來受到的傷害,全都是因為他啊。他害怕他不在衛(wèi)薇恩身邊的時候,衛(wèi)薇恩再出什么意外,因此,他被迫選擇離開了衛(wèi)薇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