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軟禁
于禁稱是就要往外走,卻被鮑信叫了回來。
“慢著”
他疑惑的轉過身看向鮑信“大人還有何事?”
“張?zhí)m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回大人,此次張?zhí)m是喬裝打扮而來,被我識破,被我給請來的”
鮑信恍然,感情是張?zhí)m被‘抓’來的,不是自己來的,那就好辦了。
“嗯,我知道了,你去請他進來吧”鮑信又恢復了自信,把請這個字說的格外清晰。
于禁也不以為然,轉身出去請張?zhí)m進了太守府。
進入太守府后,只見鮑信站起身來朝張?zhí)m一抱拳“丞相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見諒,見諒”
但卻沒有絲毫看得出他有相迎的意思。
張?zhí)m也沒有在意,拱手說到“鮑將軍客氣了,張某路經此處,被這位將軍請來,還望鮑將軍不要在意”
“丞相哪里話,若是連您都不在意,那這天下雖大,卻還能在意誰?”鮑信懷有深意的看向張?zhí)m
張?zhí)m直視鮑信,緩緩開口“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又有哪里值得將軍在意”
“如今陳留王劉協(xié)稱帝,丞相便是叛賊之首,若我將丞相的頭顱送往洛陽,不知官升幾品?。俊?p> “哈哈哈哈”張?zhí)m大笑起來
鮑信聞聲皺眉問到“為何發(fā)笑”
“我笑人言鮑信鮑允誠人言勇猛多智,如今一見不過爾爾,卻是無膽鼠輩爾”
鮑信大怒,厲聲喝道“喪家之犬安敢笑我,來人拉下去關入大牢”
這有些出乎張?zhí)m的意料之外,原本他以為鮑信是有腦子的人,卻是這樣他反而越是對自己有所忌憚,沒想到鮑信既然這么不按套路出牌,赤裸裸的打臉啊。
“且慢”龐統(tǒng)開口了
“汝是何人?”鮑信冷冷問到
“無名小卒,不為鮑將軍所知”
“哼,無名小卒既然如此狂妄,既然敢叫停我的命令,你有何要說”
“非我狂妄,而是惜將軍之命也”
“嗯?”鮑信死死地盯著龐統(tǒng)“我乃陳留太守,麾下精兵五萬,何人能殺我”
‘有了’龐統(tǒng)聽到鮑信的話,深深地松了口氣,他也知道鮑信此人,還是有些見識的,所以才如此說,要是換成袁紹,那他和張?zhí)m就絕對性命不保了。
他知道鮑信麾下最多也就三萬而已,五萬只不過是夸大而已,但也不點破,開口說到“鮑將軍曾為十八路諸侯之一,威名遠揚與天下,手中兵精糧足安于陳留,若是太平盛世將軍在自然可以高枕無憂平步青云,但現在卻是亂世”
鮑信似乎明白了龐統(tǒng)要說什么,但卻還是一動不動,死死盯著龐統(tǒng)。
龐統(tǒng)見鮑信不出聲,便繼續(xù)說到“劉協(xié)逼天子禪位自己稱帝,袁紹、袁術、劉備之輩皆欲挾天子以令不臣,野心甚大,若將軍投袁紹、袁術二兄弟,則勢孤不被重視,若投劉備則功高蓋主,我主隨落難于此,卻有忠義之士相隨,只待與之相聚以圖大業(yè),而將軍兵將不過五萬,安身之處不過陳留,若袁術大軍至此將軍是降還是不降?”
這一次,鮑信終于低下了頭,開始思考起來。
龐統(tǒng)見此,趕忙趁熱打鐵,繼續(xù)說到“如今劉備率眾前往洛陽,名義上雖與袁術貴為盟友,但卻難以返青州之地,劉備并非蠢材,自然知曉,此乃破釜沉舟之計,如此看來,青州之所在不過殘兵弱將爾,若將軍此時高舉義旗,助漢平亂反賊,而我主正是天子之師,青州各部定會望風而降,青州之地皆屬將軍爾”
很明顯,龐統(tǒng)給鮑信花了張藍圖,框架很宏偉,但是內部卻沒有任何實際的東西。
就算如此,鮑信也很是心動,但他并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一聲令到“文則”
“末將在”
“你去安排丞相住下,另外安排精兵保護丞相”
“尊令”
于禁走到張?zhí)m面前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張?zhí)m也不客氣,大不朝外走去。
鮑信有專門招待人的住處,于禁將張?zhí)m領到了那里。
“張丞相,這段時間你就住在這里吧”
張?zhí)m朝于禁一拱手說到“多謝將軍,敢問將軍可是于禁于文則?”
“正是”
張?zhí)m露出一個恍然的神情。
“久聞將軍大名,今日一見乃是一大幸事”
于禁微微一笑,只當是張?zhí)m客套而已。
張?zhí)m也看出了于禁的意思,趕忙說到“我知將軍武藝不凡,但在統(tǒng)兵治軍之上更有造詣,只是可惜了未能遇道明主”
他的這番話很明顯讓于禁一驚,沒想到自己既然被眼前的這位丞相所知,有些驚奇的問到“張丞相如何知我?”
張?zhí)m笑而不語,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
這種行為,反而在于禁的心中留下了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不過他還是沖著張?zhí)m一拱手,退了出去,不過態(tài)度明顯要比之前恭敬了幾分。
于禁出去后,又命人嚴加防守,死死地盯著張?zhí)m不讓任何人出入,若有異動隨時稟報與他。
看到于禁出去了,張?zhí)m再也忍不住問向龐統(tǒng)“士元,如今局勢你怎么看?”
“主公勿急,你我二人性命無憂矣”龐統(tǒng)笑吟吟的說著,絲毫沒有在意。
其實張?zhí)m也已經想到了,但是心里卻還是有些沒底,看到龐統(tǒng)一副清閑的樣子,心中的石頭最后還是放了下來。
看著門外的守衛(wèi),張?zhí)m也不再去想什么,安安穩(wěn)穩(wěn)的躺在床上,不再言語。
到了吃飯的時間,鮑信派人送來飯菜,伙食到也不錯,四菜一湯,兩葷兩素,鮑信并沒有將張?zhí)m、龐統(tǒng)兩人當做犯人一樣對待,只是監(jiān)視軟禁而已。
酒足飯飽,張?zhí)m有些耐不住寂寞,起身跟守門的護衛(wèi)說到“我需要一柄長戟,給我取來”
護衛(wèi)不知道情況,沒敢答應,只是派人去稟報于禁。
于禁得知后也是倍感頭疼,然后親自來到張?zhí)m處詢問。
“張丞相索要兵器所為何事?”
“呵呵,于將軍也是習武之人,這數日不練,手癢的很,只是想比劃比劃”
“那好”于禁考慮了一會答應了下來“我去給你取兵器來”
說完就再次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