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后山,林天成趕到當初采集‘養(yǎng)魂金草’的山崖上,一艘飛舟以停放在此。孔平見到林天成二話不說,打開艙門,飛舟隨即離開。
一路飛行,林天成始終沉浸在玉棺的禁制上。待飛舟停在一荒山中時,林天成就地尋找一山洞??灼揭膊欢嘌?,守在洞口,時不時向洞內(nèi)觀望一眼。
林天成在天丹閣時以窺出玉棺上禁制的一些端倪,在打開玉棺前‘天令’的下落終是未解之謎??准覍Υ宋镏驹诒氐?,林天成不敢怠慢,進入山洞就取出玉棺著手破解。
禁制上強大的神識無法觸碰,自己的瞳術(shù)也無法施展。林天成使出天研傳授的神魂技法,依次試探自己懷疑的幾個點。在他看來,這禁制分明是依著人體經(jīng)脈所布置,活脫脫的一幅經(jīng)脈圖譜。想要破解,一個個穴位便是關(guān)鍵。
神魂技發(fā)出,雖遭遇到強烈的抵制,卻驗證了林天成心中的想法。這神魂技如同‘造化雙瞳’一般,消耗太大,略作休整,林天成著手嘗試破解。
心屬火,林天成施展火性真氣。稍加嘗試,禁制有所松動,林天成心中一喜加速運行真氣,心臟周圍筋脈紛紛貫通。依法行事,肝臟四周的禁制也被木性真氣破解。林天成的金、土、水三種屬性真氣雖然孱弱,但那禁制任然被一一破解,只不過多耗費了些時間。
孔平守在洞口處,三日過后,里面?zhèn)鱽硪还蓜×业纳褡R波動,引來孔平的好奇。但見林天成掀起玉棺鉆入棺內(nèi),饒是見多識廣的孔平也不知到其意欲何為。數(shù)日后,孔天研會同一中年男子前來,孔平告知所見。天研示意三人洞外靜侯。
山洞中,禁制破解的那一刻,作為當事人的林天成正值興奮中,一道意識以突然涌入腦海。識海中一道聲音響起:“百年已過,料風波定,獨優(yōu)東陽。得吾傳承著,尊清風成東陽為祖師,它年有成若能開宗立派望重塑華陽宗。“
林天成聽聞提及自己師父成長老,好奇心更盛,掀開棺蓋便鉆入其內(nèi)一探究竟。玉棺中一尊雕像靜立其中,高不過二尺。好奇之余,林天成仔細一瞧,心中一怔,便以明白。這分明是那掌院大人將自己身體煉化制成雕像!但見那雕像身體通透,經(jīng)脈穴位一清二楚。來不及細看,林天成開始搜尋,玉棺內(nèi)除了頂蓋上刻制的一套功法外,再無半點于‘天令’和成長老有關(guān)的消息。
無怪林天成找不到線索,北域太院掌院章安國在世時頂級高手。他所布禁制百年為期,料當世能破其禁制者寥寥數(shù)人。這些人無一不是一方霸主,道法自成一派,豈能窺視一尸身。依他之意,百年時間已過,先天受損的成東陽想必已經(jīng)離世,自己于’天令‘的秘密也會隨之淡忘,無需留下線索在惹禍端。留下遺言,不過是心疼那先天受損的成東陽,慰籍自己的虧欠心。
讓章安國想不到的是,他不僅低估了‘天令’的誘惑,而且這世上盡然有后輩能分解五行真氣,提早破開禁制,偏偏此人還是成長老的弟子。林天成望著那雕像,回想當初在煉丹時,師父成長老無意中向他提起一件事。說世上曾今有人為保存丹藥的藥性,在自己身體內(nèi)開辟空間作為儲存之地。
當時他還以為師父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秘密,擔心不已。見到師父神色并無異狀,才放下心來。依他之見,師父能夠知曉這等奇事,必是這對師父念念不忘的掌院大人所為。
施展瞳術(shù),林天成仔細查看,果然瞧出一些不尋常的地方。神識遁入,林天成發(fā)現(xiàn)這空間也太小了一些,于自己的比對,可以說是微不足道,好在那’天令‘也不大,靜靜放置其中。
洞口三人見林天成一臉興奮跳出玉棺,紛紛將目光盯住他手中之物。天研接過令牌轉(zhuǎn)給陪同男子,仔細端詳片刻,男子點點頭。見狀,孔天研收起,臉上神情也放松不少。
林天成知道這玉棺于師父干系重大,卻不知天研對此物有何想法,開口問到:“師姐,這玉棺·······“未等說完,孔天研凝眸視之,嘴角一翹笑道:“掌院大人于岐黃一術(shù)頗有造詣,你若能繼承此道,北府一脈必能發(fā)揚光大。若是到我手中,章大人在天之靈斷不會同意。再說,我連草藥都分不清楚,如何傳承?“
得知天研意思,林天成安心不少。這是師父之物,將來有機會一定交還師父。
‘天令’已經(jīng)到手,孔家此行目的達成。林天成拒絕了同天研一起去北域,即便那中年男子提起土月以在途中被人擒獲,林天成依舊表示要留下來。在他心中,無論清風宗還是成師父自己都有愧歉之心,更何況還有那松山下的家。自己的逃離,對于清風宗來說,不過是損失了一名弟子;對成長老而言,也許是心中的一道傷痕;而父母那里,是希望、是親情、是愛!
荒山中,送別天研一行,林天成留在洞中。面對即將踏入的江湖,他需要提升自己的實力。玉棺中有一法門可以淬煉筋骨,而林天成覺得這法門似為自己量身打造,便先行修煉。
依法門所言,這淬體大法本意旨在療傷,所為淬體不過是大法的附庸,練習的首要條件便是學會分解體內(nèi)真氣。有了‘天心塔’的幫助,林天成直接開始淬體。運行金系真氣摧毀筋骨,然后運用木性真氣療傷。一遍遍破壞,在一遍遍修復(fù),本著傷人先傷己的宗旨,林天成忍著疼痛淬煉筋骨。
有了‘天心塔’的存在,林天成淬體之事變得不在入法門上說的那樣艱苦異常,小心謹慎。于是一邊進行著淬體,一邊琢磨棺蓋上所記之言。上面描述到這功法大成時,修煉者修為進入天階,便可修習銳金之力。功成時,集銳金之力無堅不催。見到無堅不摧四字,林天成動了心思。本是天階才修煉的銳金之力,他要嘗試一下。
金系真氣剛剛沖擊經(jīng)脈,依著他黃階修為原本與堅不可摧絲毫不沾邊的金系真氣,陡然如銳金之力般摧毀了他的經(jīng)脈。虧的林天成小心,不敢全部動用力量。饒是如此,足足半日功夫,他才將受損的經(jīng)脈修復(fù)。經(jīng)此一事,他也明白了為何這銳金力要到修為達天階后方可修煉。事有利弊,既然經(jīng)脈能修復(fù),林天成豈能輕易放棄這等神技。
三個月過去,山洞中林天成右手一揮,一道勁力由指尖發(fā)出,徑直將洞壁穿出個小洞。見此情形,林天成抑制不住興奮之情,大叫幾聲走出洞外。三個月的清修,在孔天研走后,林天成不僅一個人影也沒見過,連野獸也不多見。僅有的一只路過此地也被林天成戳的滿身窟窿淪為果腹之物。如此寂寥,對于少年心性的林天成以足夠折磨,身上的物品幾乎耗盡。他全身筋骨以完全淬煉一遍,銳金之力雖只有右手可以施展,畢竟也屬小有成績,無怪他大聲吼叫宣泄情緒。
走出山洞,林天成明白這淬煉筋骨容易,淬煉經(jīng)脈卻實屬難事,這么多天也僅僅是將整個右臂淬煉了一遍。欲速則不達,看了一下身后的山洞,林天成走下山去。
云城,林天成看看巍峨的城樓,轉(zhuǎn)身走向城外的一處高地。下山后,他一路打聽,得知自己以到云城境內(nèi)。這坐落在登云山下的云城可是一等一的大城,其繁華、大小都原非元城能比。登云山物產(chǎn)豐富,各種天材地寶不計其數(shù),四面八方的人們便紛紛涌來此地謀生。這樣一來,云城東門外逐漸形成一個聚集區(qū),一來可以免去進入城門的費用,二則是距離登云山更近一些,省去不少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