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靈修士哆嗦一下,陰沉的目光,閃爍不休,長嘯一聲:“走!”
曹海是怎么死的,他看在眼里。
面前這個人雖然只是先天境界的修士,但是擁有的可怕實力,已經不再他這些藏靈境界的修士之下。
藏靈修士不想自己的性命,和曹海一樣的葬送在這里,嘶鳴一聲,無比兇暴的靈光,從他的身上閃耀出來,灌注到承載他和梁元山過來小型飛行器上!
嗡!
飛行器微微顫動,一縷縷藏不住的靈光,爭相綻放!
頃刻之間,熄滅不過一會兒的飛行器,再次啟動,驟然之間,爆開無比恐怖的氣浪煙云,嗖的一下,就從地上推起來,壓不住的氣息,環(huán)繞上下,朝著天空飛了去!
飛行器啟動!
擔驚受怕的梁元山穩(wěn)固心神,囂張的聲音,直到這個時候,才從他的咽喉中飆射出來:“蕭寒,今天的事情,絕對不會就這樣算了!”
“你給我等著!”
“你殺我天山市的曹海師兄,我天山市的修煉界,不會放過你的!”
“等著吧,今日之仇,來日必跟你血債血償??!”
本來他以為,可以借助兩尊藏靈境界的修士,抹去心中的陰影,誰曾想,蕭寒以狂暴的手段,屠滅了一尊藏靈,不僅沒有消解心中的陰影,反倒是燃燒的越來越旺盛了!
頃刻之間,蕭寒恍若一根淬毒的鋼針,扎在他的心中,一點點的消磨,原本就屬于他的東西。
這種情況下!
他當然恨死了蕭寒。
只想著回到天山市,就調動背后的能量,出動雷霆殺招,轟殺蕭寒。
可就在這個時候!
梁元山只覺得身下的飛行器,狠狠地顫動了一下,原本持續(xù)走高的趨勢,突然之間,就好像有一只無形的大手,抓住了整個飛行器,熄滅了動力。
梁元山大驚失色,道:“怎么回事!”
愕然的目光,死盯著身邊的藏靈修士,“師兄!”
藏靈修士神色陰沉,兩頰的肌肉,不斷跳動,冷聲道:“咱們走不了了!”說話間,目光飛揚,射向一步步從下面走上來的蕭寒,瞳孔中的怨毒之色,瘋狂燃燒,“混帳東西,你真的要和我們死拼到底嗎?”
蕭寒衣袖震動,閃電般轟在飛行器上的青麟槍,回到了他的手上,淡然道:“當然要死拼到底,你們這些人就應該一網打盡,今天我能干掉你們,卻不干掉你們,來日我一定會為我的婦人之仁付出血的代價!”
“為了避免以后的麻煩,今天,你們走不了了!”
“死吧!”
轟!
蕭寒本來就不慢的身形,驟然之間,爆發(fā)出更加強烈的風浪,幾乎就是一瞬間,已經沖到了飛行器之前,不到半米的地方,就差一步,便可登上飛行器了。
“你給老子滾下去!”
藏靈修士大驚失色。
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他不得不拼命。
如果他現在拼盡全力,不管梁元山的話,勉勉強強,也能逃走。
不管怎么說,他也是藏靈境界的修士!
可是這樣一來,他雖然可以活命,他背后的人,一個也活不了,而且不管他跑到哪里去,也能被梁元山背后的人找到,天也活不了。
反倒是,他現在拼命,固然生還的希望不大,但是起碼禍不及家人。
頃刻之間!
藏靈修士恐怖的氣息綻放出來,狂吼一聲,凜冽的刀光,瞬息之間,就已經橫掃出來,從上至下,迎著走過來的蕭寒,斬了去!
一刀之威,強橫霸道,兇悍無比。
可以說是超水平發(fā)揮了。
莫說斬殺先天修士,就算是猝不及防的情況下,轟殺藏靈境界的修士,也不在話下。
“你給我去死!”
藏靈修士瞪著眼珠子,瞳孔中一縷縷深沉之色,閃爍不定。
梁元山見到這一幕,尖嘯不斷:“殺了他!”
可就在這個時候,蕭寒滿身上下,鮮血淋漓,澎湃的血光,倏忽之間,凝聚成一只碩大無朋,強橫無比的血獅。
凜冽的血氣,混合青麟槍,掃蕩出來的墨青色槍影,唰的一聲過去。
一面防御,已然演化出來。
噌!
任憑藏靈修士,爆斬出來的刀光,如何的兇悍。
落下來之后,就好像陷入沼澤的生靈,被卡在了防御之中。
藏靈修士大驚失色,渾身上下,兇猛的力量,瘋狂爆發(fā),就像要將他的刀光,拔出來。
蕭寒微微一笑:“好了,結束了!”靈識波動,正面防御,轟然爆裂。
橫來直去,有似無數柄鋒利刀鋒的力量,頃刻之間,就將藏靈修士的刀光,撕成粉碎,潛藏其中的刀鋒本體,炸出了一條條的裂痕,大有堅持不住,當場爆裂的征兆。
即便如此!
藏靈修士的內息,還是忍不住的瘋狂晃動,整張臉瞬間漲紅,下一刻,身形晃動,一口嫣紅的鮮血,從他的咽喉中飆射出來
這一瞬間!
藏靈修士腦子里面亂糟糟的一片,完全茫然了,思維這一類的東西,就好像已經從他的身上消失了。
整個人,愣在原地!
等到他回過神來的下一瞬間,就感覺都心口一陣劇痛,愕然的目光看下去的時候,就見一柄青墨色的長槍,穿透了他的胸膛。
藏靈修士慘叫一聲:“不!”
砰!
青麟槍上,波光浮動,頃刻間之后,就將這樣的一位修士,撕成了粉碎。
殞命當場!
星星點點的鮮血,灑落在梁元山的身上。
梁元山嚇的驚恐大叫,噗通一聲,直接跪在衣袖橫掃,將藏靈修士噴濺出來的鮮血,全部散開,已經落在飛行器上的蕭寒面前,哀聲道:“不要殺我!”
“求求你,放了我吧!”
“我爸爸是天山市三大學院神霄學院的高層,你放了我,回去之后,我就跟我爸爸說,他一定會重重的獎賞你的!”
“蕭寒,從此以后,你的修行之路,就會順暢許多!”
“要什么,有什么!”
梁元山說到這里的時候,昂揚起來的目光,關注著蕭寒臉上的一切變化。
縱然他是一個紈绔,但是能有這般修為,也說明這家伙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