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疑團
早上六點鐘,生物鐘準時把夏黎叫醒,昨天晚上的子彈只是一針麻醉劑,讓那個妖怪放松對夏黎的警惕。夏黎昨天晚上向妖靈警署請了一個星期的假,以養(yǎng)傷為理由,其實沒有幾天他就要高考了,所以夏黎要準備考試了。夏黎無所事事地躺在床上,一會翻翻手機一會看一下枕邊的參考書,不知道為什么今天他特別的煩躁。
“叮咚?!币粭l短信進來,是高展一發(fā)來的,“一起來打籃球吧,據(jù)說我們考完試還有一場畢業(yè)友誼賽,好像跟一中?!?p> “好啊,什么時候?”夏黎從床上坐了起來,他現(xiàn)在的煩躁需要發(fā)泄否則夏黎一天都會窩在床上自我糾結(jié),其實大部分時間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糾結(jié)什么。
“十點的時候?qū)W校集合吧,如何?”高展一的短信很快就回了過來,夏黎回復了個“好”,就起床洗漱去了,打開衣櫥換上一身墨綠色的運動服,夏黎站在鏡子前將睡衣脫了下來,一條明晃晃的鏈子露了出來,上面還墜著一塊紅色的菱形……石頭?
夏黎盯著鏡子中的自己看了好久,準確來說是在看那條項鏈,他記得自己有帶首飾的這種喜好,夏黎拿起吊墜仔細地打量著,沁人心脾的暖意從指間傳到了四肢百骸,夏黎將T恤穿在了什么,把項鏈從領口塞了進去,拿上包匆匆出門了。
夏黎騎上自行車到了學校,走到訓練場的時候高展一他們都在了,唯獨不見魔鬼教練,夏黎將包放在一邊開始做熱身運動。
高展一好奇地湊了上來,仔細端詳著夏黎的臉,就差伸手去摸一摸了,“夏黎你去整容了,臉上一點都沒有留疤。”
“沒有整容,我家有祛疤膏?!毕睦枭焓置嗣约旱哪?,他家才沒有什么祛疤膏呢,其實他也不知道這條疤為什么就沒有了,好像睡了一覺醒來就沒有了,貌似那個晚上他還做了一個很可恥的夢。
“這個祛疤膏可真是神奇啊,推薦我一下啊。”
路棋走過來拍了拍高展一的后背說:“人家夏黎的疤是在臉上,你的疤在哪?需要祛嗎,個大男人身上有條疤怎么了?”路棋很鄙夷地看著高展一,然后就去拿球做熱身運動了。
“嘿,你個路棋我祛哪里的疤管你毛線事!”說著高展一就跑過去搶路棋的球,原本好好地一個練習賽變成了個人戰(zhàn),有戲為什么不看?
墨瞳依舊一睡到十點,她醒過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手上的繃帶拆開,纖長的手指,光滑的手背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墨瞳似炫耀一樣左右翻著自己的手,她洗漱完換好衣服準備出門,當她下樓的時候,咖啡廳里已經(jīng)有不少客人了。
“早上好啊?!蹦诎膳_前,對正在里面磨咖啡的楊寧宇打了一聲招呼。
“早上好,今天有什么打算?”楊寧宇端出一杯咖啡放在了墨瞳的面前,“可別出去胡鬧了,你只是在這里給我看店,我可不包你醫(yī)藥費啊?!?p> “我像是那么冒失的人嗎?”墨瞳小幅度的翻了一個白眼,喝著面前的咖啡,“對了,我問你一個事情,你知道紅鸞嗎?”
“那只火紅色的貓?”楊寧宇刷咖啡杯的手突然頓了一下,要知道紅鸞的九條尾巴每一天都可以實現(xiàn)一個不可能實現(xiàn)的愿望,楊寧宇也曾經(jīng)尋找過紅鸞但是都沒有任何下落。
“你見過她?”墨瞳的興奮勁一下子就上來了,畢竟有消息總比沒有消息好,紅鸞并不是一只普通的貓妖,像墨瞳這樣的每一條尾巴代表一條生命,而紅鸞的尾巴確實可以實現(xiàn)愿望,但是結(jié)果都是殊途同歸,尾巴全部消失的那一刻也是魂飛魄散的時候。
“并沒有?!睏顚幱顡u了搖頭,繼續(xù)低頭刷著手中的咖啡杯。
“這樣啊……”墨瞳摘下自己的鴨舌帽,伸手理了理自己的頭發(fā),看著不遠處正在招呼顧客的緣牙,突然愣了一下,“你把她留在這里當服務生嗎?”
“嗯?”楊寧宇抬起頭順著墨瞳的目光看過去,緣牙一身白色的洋裝,銀白色的長發(fā)盤在在身后,紫色的蕾絲邊和她那雙紫色的眼睛正好相配,甜美的笑容正好很討顧客的喜歡,“對啊,這樣挺好的?!?p> 墨瞳盯著緣牙看了一會,突然會心的一笑,伸手將鴨舌帽戴在了頭上,“楊寧宇等我回妖怪世界之前,我會告訴你一個秘密的?!?p> “緣牙?!蹦傲司壯酪宦暎瑤е叱隽丝Х葟d。
外面有幾張露天的桌子和遮陽傘,墨瞳坐在了其中的一把椅子上,緣牙則是一直站在原地不動,她不知道墨瞳喊她出來是什么事情。
“坐呀?!蹦淳壯酪恢闭局?,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自己身邊的椅子,“這可不像你的作風呀”
“我么?我之前是什么作風?”緣牙呆呆地指了指自己,她有些好奇以前她是什么作風。
“反正不是我想象地這個樣子?!蹦嗣约旱拿济郧皯{她的想象應該是一個很勇敢的女孩子,怎么到了這里變成了有點……天然呆?
“這樣啊……”緣牙有些失落地低下了頭,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洛麗塔鞋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墨瞳瞇了瞇眼睛,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或者說是誰告訴你我在這里的?”
緣牙猛地抬起了頭,墨瞳從她的眼睛里看到了無邊無際的恐懼,“我……我……妖靈警署有一個地下室,專門研究實驗體,我記不清我是怎么被抓進去了,他們每天都會給我打麻藥,我?guī)缀趺刻於际腔杌璩脸恋?,我能逃出來是受了一個人的幫忙,她讓我來找你的?!本壯廊嗔巳嘧约旱奶栄?,具體事項她實在是記不清了,到現(xiàn)在為止她還是有段時間會渾渾噩噩的。
“是誰?!”墨瞳感覺自己的眼角抽搐了一下,她相信這個人肯定跟她有脫不開的關系,說不定就是紅鸞。
“我記不清楚了,因為那里的光線實在是太暗了。”緣牙抬起頭來抱歉地一笑,自從她從那個實驗室跑出來她的記憶就出現(xiàn)了斷片,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
“我知道了,你繼續(xù)忙吧?!蹦鹕黼x開了,她乘著電梯一路到了一樓,期間她想了很多,即便她知道緣牙是誰,但是她并不確定緣牙有沒有騙她,或者緣牙是妖靈警署派來監(jiān)視她的妖怪,所以墨瞳覺得自己很有必要親自到妖靈警署那個實驗室去看一下。
緣牙目送著墨瞳離開了天臺,回去繼續(xù)她的工作,就在她剛剛進入咖啡廳的一瞬間,被托盤狠狠地砸了一下,緣牙一臉疑惑地抬頭看著一聲工作的楊寧宇。
“上班時間出去閑聊,這個月的工資還要不要了?”楊寧宇一手端著一個帶咖啡的托盤,一手拿著一個空托盤。
“老板,你這么壓榨員工好嗎?”緣牙吐了吐舌頭,接過楊寧宇手中的咖啡慌忙去給客人送,其實緣牙要好好地謝謝楊寧宇,因為那天晚上就是他跟一個很可愛的男孩子救了她。
“如果不壓榨員工,我的利潤從哪里抽?”楊寧宇很無奈地聳了聳肩,一臉壓榨員工的壞老板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