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萬年前,天族與魔族重修于好,魔族統(tǒng)君赤沅攜座下圣流幻及初清離兩位魔君,一同管理魔族近八萬余人。
魔族有一禁地,歷來鎮(zhèn)壓的都是些妖邪之物。此地,赤沅極為重視,讓圣流幻和初清離的人輪番守著,不敢懈怠半分。
景衍和景鈺落入禁地之時,明顯感覺有濁息泄露出來。景鈺眉頭一皺,“赤沅魔君不是派人在這守著嗎,怎么還有濁息泄露?”
“去看看?!本把茏慵庖稽c,向著洞口飛去。門口僅有兩名魔族士兵守著,景衍佛手一掃,二人便昏睡過去。
洞內(nèi)一片漆黑,景鈺施法將墻壁的油燈點著,隨著一盞盞燈光亮起,這才看清洞內(nèi)的景象。
洞中央有一個巨大的透明圓盤,圓盤的四個方向都鑲嵌著一條鐵鏈,鐵鏈的另一端緊緊的嵌入墻壁,周圍似有強大的靈氣環(huán)繞,牢牢的封住圓盤里的東西。
二人上前幾步,方才看清圓盤里封印的,是一個人。是一個面貌清秀的男人,周圍還有一些快要成化石的兇獸。
“這好像是一個圖?!本扳曔m時出聲,景衍隨著他扇子指著的方向看去,這些兇獸雖然錯落在男人周圍,但仔細一看,便能看出它的布局。
“九宮八卦圖。”景衍低沉道,“這個男人,應該就是那位上古時期的魔王?!?p> 傳說上古時期,與天地共主司尋帝君一同出世的,還有一位叫溫止的魔王。
溫止生來殘暴,嗜血成性。四海八荒死在他手上的人不計其數(shù)。手下更有梼杌、窮奇、混沌、饕餮四大兇獸傍身,個個兇殘,喜食人。
司尋帝君為了這天下蒼生,幾次與他交手,卻堪堪僅與他打成平手。
后來,司尋帝君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將溫止封印在魔族的禁地,他身邊的四大兇獸,成了封印他最好的利器。
而司尋帝君,為了封印他失去了畢生的修為,不惜羽化。后世提起他,只知是曾經(jīng)的天地共主,為了當年的神魔大戰(zhàn),與魔王同歸于盡。
“溫止?”景鈺緊緊的盯著封印在圓盤里的人,“傳說這位魔王嗜殺成性,原以為是個兇神惡煞之人,卻沒想到是這樣一個小白臉?!?p> “對了,這個九宮八卦圖是怎么回事?”景鈺問道,卻見景衍眉頭緊蹙。
“這魔王的修為,當時應該就已經(jīng)達到深不可測的境界了。”景衍徐徐道來,“又加上周身這四大兇獸的傍身,就連司尋帝君都不是他的對手?!?p> “而當時司尋帝君封印他的術法,便是這九宮八卦圖。”
“這個圓盤,應該是某種法器。司尋帝君不知用何方法將他引到其中。待那四大兇獸過來施救之時,司尋帝君幾欲散盡修為,才將這四大兇獸一同鎮(zhèn)壓于此?!?p> “它們分別在東西南北四個方位,其它這些,便是生肖干支。這四大兇獸于他,是傍身的利器?!本把苤钢鴪A盤中的人。
“但是結合上古術法,結成這九宮八卦圖,便是封印妖邪的利器。司尋帝君便是利用了這一點,才將魔王徹底封印的?!?p> “原來如此?!本扳暼粲兴嫉狞c點頭。
“不過,現(xiàn)在這個圖,是殘缺的?!本把芸粗蓜拥姆庥?,低聲道,“濁息泄露,與之密切相關。”
“殘缺?”景鈺仔細看著圓盤里的一切,并沒有發(fā)現(xiàn)不妥,“哪里缺了?”
景衍修長的手指劃過,停在一處,“這里?!?p> “這九宮八卦圖,四大兇獸占據(jù)最重要的四個方位。”
“而現(xiàn)在,正東錯位,梼杌破出?!?p> 景鈺啪嗒合上手中的折扇,“那梼杌七萬年前禍亂世間,被你封印在東荒鄰郊的墨竹林了?!?p> “嗯,二哥先同我加固下這術法的封印,不讓濁息外漏,而后去找赤沅魔君?!本把艿馈?p> ——————————————
魔族大殿。
“報——魔君,有人擅闖禁地!”
“什么?”赤沅魔君拂袖而起,旁邊圣流幻和初清離一道起身,“魔君莫要著急,待我同清離魔君一道去查看?!?p> “不必看了,是本君?!本把芎途扳曇煌みM殿內(nèi)。
“太子殿下?!薄岸钕隆!笨吹絹砣?,三人忙拱手作禮。
“不知太子殿下今日來此,所為何事?”赤沅問道,接著揮手屏退左右。
景衍向來少言,倒是景鈺嘴快,將在禁地發(fā)生的事同他們講了一遍。
“什么!梼杌七萬年前就逃出禁地了?”赤沅魔君如今才知曉此事。
“想你還是魔族的統(tǒng)君,此等大事竟然不知!”景鈺不禁有些微怒。
赤沅魔君拱手道,“赤沅失職,未能完成天君的囑托。赤沅甘愿受罰,望太子殿下與二殿下手下留情,切莫連累我族眾人?!?p> “如今我來找你,不是要罰你?!本把艿?,“梼杌出逃,不是小事,雖然本君已將他封印,如今禁地那位,才是重中之重。”
“赤沅明白。”赤沅魔君道,“自今日起,必將加強對禁地的監(jiān)視?!?p> “嗯,如有異動,即刻到九重天尋我?!?p> “是?!?p> 待二人離去,赤沅才將視線放到圣流幻和初清離的身上。
二人連忙跪下請罪,“魔君恕罪?!?p> “你們兩個不是不知那禁地鎮(zhèn)壓的是何人!竟然犯下如此大錯!”赤沅此時被二人氣昏了頭腦。
“魔君息怒,那魔王已經(jīng)封印了一個洪荒,定然不會掀起什么風浪?!笔チ骰玫?,絲毫不將那魔王放在眼里。
“是啊魔君,莫要如此擔心?!背跚咫x附言道。
“混賬!”赤沅怒喝,“你們兩個,犯下如此大錯,竟還不知悔改。如此便罰俸三年,親自鎮(zhèn)守禁地?!薄叭绻悄醭鍪溃揪銈兪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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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清離,當年要不是你非要拉老子比劍,害得老子跟個門神似的站著這守夜?!笔チ骰昧R道。
“誰知道那梼杌隔了一個洪荒之久,還能沖破封印,逃到凡間的?!背跚咫x翻了個白眼,不屑道。
當年二人貪玩,隨便找了兩個士兵把守,玩到日落時分,方才歸來。那兩名士兵倒在門口,早已沒了生息。
二人忙到洞內(nèi)查看,并沒有發(fā)現(xiàn)異樣,心大的二人便調(diào)換了其他人過來看守,也沒有將此時告訴赤沅。
一念之差,竟犯下如此大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