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公孫家要做什么,我只想說,公孫家的事情與我無關(guān),我今天出于朋友的角度收留公孫錦和公孫穎兒,卻不是因為公孫家,你們都要搞清楚這件事情?!卑胂恼f道。
沈君如點頭:“我明白?!?p> 公孫錦糊涂了:“那不還是一個意思嗎?”
公孫穎兒瞪了一眼公孫錦,站出來說道:“半夏的意思是,她把我們當朋友,而不是因為我們的身份,才做的這些事情?!?p> 沈君如和半夏都很驚奇公孫穎兒能忽然聽懂半夏的意思。
“沒想到你還能聽懂這層意思啊?不錯嘛!”公孫錦一瞬間恢復(fù)了嬉皮笑臉的模樣,繞著公孫穎兒轉(zhuǎn)了一圈,一回頭撲進主屋,雞血的大吼一聲:“從今天起這就是我的家啦!”
公孫穎兒不忿的找公孫錦算賬,嘰嘰喳喳的撲向公孫錦的方向。
沈君如搖頭失笑。
平日里很少看見錦兒和穎兒那么放松的樣子,看來半夏這個地方還真是一個放松的環(huán)境。
“天色不早了,沈公子是留下來吃便飯還是出么辦事?”半夏可不認為沈君如是一個沒什么大事的閑人,再加上公孫老爺說的那些公事,沈君如不可能還閑得住。
她只是要提醒沈君如,差不多也該走了。
沈君如沒想到有朝一日他居然會被人攆走,頗有一種很滑稽的感概,不過半夏的院子亂七八糟的,看著似乎也還有事情要忙,于是他把花帶到也就罷了,就不留下來遭人嫌。
“告辭,表妹和表弟就交給你了?!鄙蚓绻笆?,很有君子風范的對半夏拱手行禮。
半夏也回了一禮,目送沈君如離開。
天際霧靄沉沉云朵飄渺,迎面一陣涼風吹來,半夏攏了攏身上的衣服,一陣暴風雨將要來臨。
今天也沒什么大事,院子已經(jīng)布置的差不多了,只需要把花草樹木種上即刻。
半夏卻不想隨隨便便的種些花花草草就行了,她還幻想著自己的夢里莊園,其中必須要有樹木花果才算得上是莊園,而這個時代她所知甚少,不知道現(xiàn)下的時節(jié)適合種什么應(yīng)季之物。
吃過早飯,陽光微醺,身邊有三個朋友作陪,半夏即興提出要不來一場郊游。
“好呀好呀!我最喜歡出門踏青了!”公孫穎兒嘰嘰喳喳的響應(yīng),看起來興致很高。
“我沒什么關(guān)系,只不過你那只貓兒呢?怎么一早上貓影子都沒看見?”公孫錦的心思明顯不在郊游上面,比起游樂,他對半夏的貓兒更感興趣,只是來了都快一大早上,他愣是沒看見小白的影子,當下就順便問詢起來。
半夏攏了攏衣袖道:“哦,你說小白啊,他要閉關(guān)修煉,最近都不會現(xiàn)身見人?!?p> “這也太掃興了,我可以專門為了它而來,”公孫錦皺了皺眉,看起來好像真的不那么高興,他心思一轉(zhuǎn),道:“要不你告訴我它在哪里閉關(guān)休息,我給它守著好不好?”
“不用了,小白有自己的想法,不便有人打攪,就算它心情好了想偶爾現(xiàn)身放風,那也是看它自己,旁人不能勉強?!卑胂碾m不知道公孫錦為何一直對小白念念不忘,就連游樂都不能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但是公孫錦和小白一開始的碰面就不是很愉快,半夏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公孫錦是怎么抓住小白的,她當然要防著一點。
公孫錦看出半夏的顧慮,舉手發(fā)誓道:“我向你保證,我一定不會再做出傷害小白的事情,你相信我嗎?”
“我相信你,但是我不相信我自己的眼睛?!卑胂闹拦珜O錦慣常喜歡使用技巧讓別人信服,她不欲與公孫錦胡攪蠻纏,自己先使出耍賴的手段,如若公孫錦不懂得見好就收,那么她也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果然,公孫錦哪會輕易罷休,又想出一個辦法,道:“要不這樣吧,你們?nèi)ヌで?,我在家里守著小白?!?p> 他還以為他的小心思沒人知道呢,表現(xiàn)樂呵呵的笑道:“小白閉關(guān)肯定不能讓任何人打擾,為了小白的安全考慮,總要有個人在家里照應(yīng)吧?!?p> “你確定?”半夏絲毫不覺得這樣明目張膽的給公孫錦下套有什么不好,她總要教公孫錦嘗嘗苦頭,不然一時半會總惦記著小白也不是個事兒。
“當然!”公孫錦果然上當。
半夏道:“那好吧,你留下來,我們幾個走?!?p> 說完,帶著公孫穎兒和桃如是,一點不留念的就出門屋子。
公孫錦看著半夏離開了,立即掉頭在家里翻找起來,他就不信他還找不到閉關(guān)修煉的小白了!
鄉(xiāng)間小路上,花色撩人,泥土芳香,草木郁郁。
半夏三人走著,桃如是忽然問道:“難道你真的不擔心他又把小白抓起來?”
半夏篤定的笑笑,不經(jīng)意的拍拍衣袖,說道:“我又不是傻瓜,上一次當還會上第二次當?!?p> “那你想到什么辦法了沒有?”
“我不用做什么,公孫錦只需要自作自受,就足夠他吃一壺的了?!?p> 公孫錦就算眼光再好,看出小白不是凡物,那也該知道,小白可不是逆來順受的脾性。
半夏說完,路邊最蝴蝶的公孫穎兒跑回來,氣喘吁吁的吐著舌頭,臉上還有虛汗,好奇問道:“難道你已經(jīng)想到辦法了?”
半夏似笑非笑的盯著公孫穎兒的眼睛:“難道你想為你表哥通風報信?”
“那哪能啊,我不是好奇嘛,隨便問問。”公孫穎兒打著哈哈,看半夏明顯不相信的樣子,她只好支支吾吾的說道:“我就是想壓一壓錦表哥的風頭,以前在家里都是他欺負我,現(xiàn)在我有機會欺負一下他,不是禮尚往來么?”
還真是禮尚往來,這樣子互相逗趣惡搞不斷的關(guān)系真的是一家人?
半夏搞不懂公孫家的人都是怎么想的,難道為他好就要使勁折磨他?
那可真是真知灼見??!
就在半夏想帶著桃如是和公孫穎兒繞道小路的時候,前面卻步履姍姍的走來一人,半夏一看那人的模樣,當即停下腳步,轉(zhuǎn)頭看向桃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