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可是我不僅僅是她一個人的母親。家里已經(jīng)沒有女人了,要是我再走了,就沒有人給志兒洗衣做飯了。”
婦人說的很是無奈,兒子再大的錯,始終都是自己的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她沒辦法讓兒子孤零零地留在這里,只能對不起女兒了。
這位姑娘很好,相信一定會善待她,她可以放心,卻無法放心志兒。
風(fēng)夙月知道婦人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也不多說,“我會再給你一次機會,希望下次來到九溪村還能再見到你!”
“多謝姑娘!”婦人不舍的看了女兒一眼,離開。
天還沒亮,九溪村的村民就在救火的吵鬧聲中驚醒,老村長召集水系異能的村民,連水靈符都用上了,也沒有將大火熄滅,眼睜睜地看著整個九溪村唯一的高檔院子燒成灰燼,吐了一口老血,暈了過去。
而風(fēng)夙月一行人早就坐著馬車出了九溪村。
將風(fēng)夙月和帝飛天送到白云城,男孩駕著馬車載著周玉葉和未醒的萌萌向著太陽城趕去。
客棧,大堂。
風(fēng)夙月吃過早點,見帝飛天還未下來,想到他的身份不便出門,便親自端上早點上了樓,推開門,好巧不巧就撞到帝飛天在換衣服。
雖然他身上的毒比夏云候身上的多且霸道,但是身體要比夏云候精壯的多,夏云候身體虧空的厲害,整個身體沒有多少肉。想來應(yīng)該是身份不同,處境不同的原因,帝飛天怎么說也是一國太子,只要一天不廢,他就能享受身份所帶來的便利與好處。
他麥色的肌膚潔凈無暇,身體精瘦,縱然沒有腹肌,也能感受到他每一塊肌膚下結(jié)實的力道。他的肩膀?qū)挻螅贡惩α?,仿佛一座聳立的高山,即使再大的壓力也無法將他撼動……
縱使見過形形色色的妖魔鬼怪,風(fēng)夙月也忍不住露出一絲驚嘆。
再往下看……
卻見帝飛天拿起手中的衣服遮擋起來,那張清絕天下的面容難得地露出一抹羞怒,同時,一股靈力已經(jīng)在掌中悄然凝聚。
“出去!”
隨著兩個字的輕淺吐露,一股上位者的威壓自身上散發(fā)出來,眸子深處更有暗潮在涌動。
直到看到風(fēng)夙月轉(zhuǎn)過身,向大門走去,身上的威壓才漸漸收回,那不該呈現(xiàn)在臉孔上的羞怒也如同青煙般消散,恢復(fù)了一貫的清冷矜貴。
而就在他以為風(fēng)夙月就要離開的時候,她竟然只是將門關(guān)上,又轉(zhuǎn)過身往這邊走來。
“你有什么事?”他語氣中帶著冷意。
恢復(fù)冷靜后,再次面對這樣的情況時已無方才的激烈。不過手中依然凝聚著一股靈力,只待對方有不敬的動作,就打出去,哪怕不能打死她,也至少要讓她知道,中毒的男人也不是那么好欺辱的。
察覺到他細(xì)微的動作,風(fēng)夙月勾起嘴角,露出一抹譏笑,但并沒有停下來,也沒有馬上作出回答。
帝飛天看到這抹譏笑,才注意到她手中的托盤,掌中凝聚的靈力散了,清冷的臉上露出些不自然。
是她這種膽大又毫無禮義廉恥的行為讓他想多了,同時又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樣的環(huán)境才會養(yǎng)出這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