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證明?當(dāng)然是找譚瑤證明,對了,你知道她的寢室或者寢室電話么?”張昊老神在在道。
“等等?你說她主動找了你,結(jié)果連是哪個寢室,寢室電話多少都沒告訴你?”張大德鄙視道。
“難倒她主動找我就要告訴我這些?難道你不懂美女都比較矜持的?別人都把名字跟在哪個系告訴我了,當(dāng)然要我自己打聽才行!這叫考驗?zāi)愣欢??”張昊反駁道。
“行,今天我就陪你丟回人,咱們到工商學(xué)院女寢樓去問問!”說完,張大德一下子便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走起!”張昊也精神起來,剛剛聽說李曉雨答應(yīng)做周建女友后的小失落已經(jīng)一掃而空。從這一點上看,張大德這個兄弟還是做的很成功的。
剛剛走出寢室大樓,老遠就看到周建捧著超大一束風(fēng)騷的藍色妖姬,志得意滿的走在路上。
計科院的男生寢室樓跟女生寢室樓是挨在一起的,女寢在男寢后面,所以要到女生寢室那邊,必須得經(jīng)過男生寢室樓,即便如此,張昊也覺得緣分還真特么奇妙,好好一個周末竟然讓他碰見周建三次。
“啊呸!”
張昊狠狠的晃了晃腦袋,什么叫緣分?腦袋里蹦出這個詞,一定是最近被腦子那個禁區(qū)系統(tǒng)給弄秀逗了!
“呦,又碰到建哥了,建哥為了追求咱們的班花也是下足了本錢啊,這一束藍色妖姬怎么也得好幾百吧?”
“好幾百?這可是99朵!”周建瞥了眼迎面走來的兩人,隨口丟出一句。
“你這誠意不夠,人家工商管理的土豪送花都是直接用百元大鈔折成玫瑰,而且比你多啊?!睆堦涣⒖贪褟埓蟮聞倓倛蟪龅拿土辖o抖摟了出來。
“邊去兒,張昊,我知道今天你心情不好,我也懶得跟你計較。不過曉雨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在做那些幼稚的事情糾纏曉雨。”說完周建壓根不等張昊搭話,便匆匆的從兩人身旁穿了過去,抱著花朝著女生寢室走去。
“我去!這是被鄙視了?”張昊指了指自己鼻子,猶豫的沖著身邊的張大德問道。
“其實人家也沒說錯什么。”張大德點了點頭,不容置疑道。
“滾!我哪里幼稚了?”張昊怒道。
“學(xué)校論壇上匿名表白這種事情還不幼稚?”張大德撇了撇嘴。
“我擦!你還敢提這事兒?到底是誰灌的我酒?又是誰在我酒后慫恿的!”張昊憤懣道。
“呸,酒我是勸了兩杯,誰慫恿你在論壇上表白了?我不過是說了喜歡誰就要大膽去表白而已,誰知道你竟然玩匿名表白這一出?”張大德辯駁道。
“狗屁!你當(dāng)時原話是就算你現(xiàn)實里懶得去表白,也可以上論壇去寫兩個字吧?曉雨我愛你,也才五個字,你有這個膽沒?”張昊不假思索的將張大德當(dāng)時說的話一個字都不差的重復(fù)了一遍。
“我靠!”張大德稀奇的看著張昊,“這事兒都過去快兩個星期了,那天你還喝得差不多了,竟然還記得我說了些啥?感情你那天是在裝醉啊?”
張大德這句話到是提醒了張昊。
他還記得那天他是真喝多了,在張大德這個損友的慫恿下,在論壇上匿名發(fā)了那幾個字后,便直接倒頭就睡了。第二天醒來后,這事都差不多忘光了。如果不是最后被人曝光出來,那個匿名表白的家伙就是他,或者張昊壓根都不記得自從還在網(wǎng)上搞了這么一出。
怎么剛剛一提到這事兒,當(dāng)天晚上發(fā)生了些什么,卻像是歷歷在目一般。
從在學(xué)校外面的醉月軒吃飯開始,到寢室里四個人熱熱鬧鬧的賭酒,再到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他跟張大德勾肩搭背得回到寢室,又在張大德的慫恿下登上賬號,發(fā)布了表白信息,最后倒頭大睡,記憶清晰的簡直就像是昨天發(fā)生的事情一般。
前些天他還壓根記不起來這些有木有?這是記憶力突然變好了?或者是腦袋里那個所謂的科技禁區(qū)系統(tǒng)的副作用?
有了這個發(fā)現(xiàn),張昊再次在腦海中回憶起來。
這一主動的調(diào)動記憶,張昊再次嚇了一跳,曾經(jīng)那些模糊的記憶突然變得分外清晰。包括曾經(jīng)他還在幼兒時的糗事,此時回想起來都仿若昨天發(fā)生的一般。
這是一種很奇特的感覺,就好像他的人生突然豐滿起來,所有塵封的記憶全部回歸,小學(xué)時專門欺負自己最喜歡的女同桌,中學(xué)情犢初開時暗戀的那個白衣女孩兒,懵懂無知時做的惡作劇,像是曾經(jīng)的一切都重新經(jīng)歷了一遍。
“靠!跟你說話呢,你到是給點回應(yīng)?。空α??被我說破了?結(jié)果羞慚的不好意思回話了?”直到張大德聲音再次鉆入他的耳朵,才將他從愣神中驚醒過來。
剛剛在腦海中回味了他短暫的一生,現(xiàn)實中卻只是不到一分鐘的事情,兩人依舊行走在通往商管學(xué)院寢室樓區(qū)的小路上。甚至剛剛擦身而過的周建都還沒走多遠,轉(zhuǎn)個頭還能看到這家伙的背影。
“誰羞慚了!?你說誰呢?等等,你剛才在說啥呢?哦,誰跟你說喝醉了就啥都記不得了?我現(xiàn)在就想起來了,好幾次你都是趁我喝得差不多了,拼了命的慫恿我干些糗事兒!你說我怎么就跟你這種損友玩在一起了呢?”張昊憤懣道。
“哪有?”張大德義正言辭的否認了句,隨后干脆閉嘴不言,陷入沉思。
一向不很敏感的家伙突然感覺到眼前自己這個朋友的確變得有些怪異了。
走著走著突然就走神,走神之后卻又像是洞悉一切一樣,連自己唯一帶點惡趣味的小愛好都一口說出來了。
在加上剛剛鼓搗出了個什么互聯(lián)網(wǎng)技術(shù),惹得老余都對他刮目相看,張大德突然開口問道:“我說昊子啊,你最近該不會是被鬼附身了吧?”
“說什么呢?誰被鬼附身了?你不厚道啊,我剛戳穿你,你就詛咒我,你這哪是大德?是德行有虧!”張昊反唇相譏道。
這下徹底沒法好好聊天了。
張大德懶得接張昊的話題,他提出的話題卻又正好是張昊最不想觸碰的。
直到兩人到了工商管理學(xué)院女生寢室宿舍區(qū)。
今天是周六,又差不多到了吃晚飯的時間,女生寢室樓下自然相當(dāng)?shù)臒狒[,而且大部分都還是正在焦灼等待中的男生,多了張大德跟張昊兩個人一點都不顯眼。
“誰去問?”張昊隨口問了句。
“當(dāng)然是你去問!”張大德理所當(dāng)然道。
“呸!是你提出來要賭的,當(dāng)然是你去問!”張昊反對道。
“要不石頭剪刀布?誰輸誰去?”張大德提議道。
“在女寢樓下玩這么幼稚的游戲,你是想把自己作死的威名傳遍計科學(xué)院之后,再徹底征服工商學(xué)院么?”張昊毫不留情的接了張大德老底。
“那為什么要我去?給個理由先!”張大德毫不客氣道。
“你長得比我?guī)洶?!”張昊挺認真的給出了自己的理由:“在這個看臉的世界,長得帥的男生更容易跟女生打交道?。 ?p> “這話你說的很有道理,那就聽你的一回!”張大德點了點頭,深以為然道。
這種虧他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吃了,誰讓他就愛聽好話呢?而說起這種話,張昊完全沒有任何心理壓力,反正不花一分錢。
“美女,你知道大二譚瑤寢室的電話嗎?”
“咦?你也是譚瑤的追求者?不是我們管院的吧?小伙子,我還是建議你別白費心機了,沒希望的。”
張大德找到的第三個女生終于主動跟他聊起來了。
“不是,我就是她的一個老鄉(xiāng),找她有點事情?!睆埓蟮骆倚χf道。
“切,別掩飾了,誰信??!聽你這北方口音就不是譚瑤老鄉(xiāng),譚瑤可是蘇州人,你說句蘇州話我聽聽?”
“咳咳,哈哈,這位姐姐真的目光如炬,一眼就把我拆穿了,事情其實是這樣的,想追譚瑤的可不是我,你看到?jīng)]?在樹底下等著的那個?他才想追譚瑤,只不過那個家伙臉嫩,不好意思,所以叫我來打聽打聽?!睆埓蟮潞敛华q豫的把張昊給賣了。
“臉嫩還敢泡譚瑤?。俊惫茉号鷵u了搖頭,隨后又點了點頭道:“算了,今天你們運氣好,我就是譚瑤隔壁寢室的。而且今天她本來應(yīng)該去教工食堂那邊勤工儉學(xué)的,好像今天請了假,剛才還看到她了。不過寢室號我不能告訴你,不過我可以幫你那個朋友上去帶個話,你朋友叫什么名字?”
“張昊!你就說計科院的張昊找他!”張大德毫不猶豫道。
“計科院張昊?咦?就是那個在論壇上跟你們計科院?;ū戆椎哪莻€張昊?嘖嘖嘖,看著還挺眉清目秀的,不過還真夠花心的!那邊失敗了,就打上譚瑤的主意了?這困難模式還沒挑戰(zhàn)成功呢,就又要主動挑戰(zhàn)地獄模式?這小伙子得是有多喜歡自虐??!”管院美女感嘆道。
“誰說不是呢!這家伙,哎,我都不稀說他!”張大德拼命附和道。
“行了,在這里等著吧,我去幫你們傳個話,不過譚瑤會不會下來,我可不敢保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