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瑾抱著喜兒一路跑回清林苑,吩咐門外的一些丫鬟去燒熱水,準(zhǔn)備浴桶,在讓貼身丫鬟翠兒準(zhǔn)備了一件干凈的衣裳,在低頭看著懷中的人兒已經(jīng)睡著了。
喜兒抬頭看著抱著他的清瑾感覺整個神經(jīng)都松懈了下來,感覺待在他的懷里很溫暖,不知不覺中困意襲來,眼睛睜不開便睡著了。
夢中喜兒又夢見了第一次君墨熙救她的情形,嘴角揚(yáng)起了笑容,畫面一轉(zhuǎn),她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著,但是卻只能看到一個冷漠的背影,她看不清那個人的長相,也看不清那個人的表情,眼淚不禁的從眼角滑落。
她終究和他走上了不同的道路,本就不是一個軌道上的人,就算是有短暫的交匯也會很快的就回到自己的道路上,但是她還是很慶幸能遇到他,讓她知道愛一個人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雖然很痛,但是卻也很幸福。
愛一個人就是這樣,有開心的時候,也有難過的時候,有幸福的時候,也有痛苦的時候,但是不管怎么樣還是會仍舊一如既往的去愛這個人,這就是愛情,讓人猜不透,更摸不透。
我愛你,但是那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guān),即使你不愛我,我仍舊義無反顧的會去愛你,只是這種痛讓我真的無法呼吸,她從未想過愛一個人竟然是一件如此痛苦了,但是卻也是如此幸福。
清瑾將喜兒放在床上,就像是對待一件珍寶一樣小心翼翼,清瑾眉頭緊皺,用手替喜兒將眼淚擦掉。
翠兒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家主子對待哪個女子如此的上心,想來上次王爺拉著來清林苑的小丫鬟就是她,上次天太黑她看的不是太清楚,但是如果沒猜錯的話應(yīng)該是她,自家主子從來沒帶過哪個女子來過,她還是第一人。
清瑾緊張的說道:“翠兒,快去吩咐人將太醫(yī)請過來?!?p> 翠兒恭敬的說道:“諾?!比缓蠓愿廊巳ヌt(yī)院請?zhí)t(yī)。
浴桶里的水準(zhǔn)備好了之后翠兒吩咐幾個太監(jiān)將浴桶抬進(jìn)了屋里,然后讓所有的人都退下了。
翠兒恭敬的說道:“爺,洗澡水準(zhǔn)備好了?!?p> 清瑾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好,我知道了?!比缓笃鹕韺Υ鋬赫f道:“我先出去了,你幫她洗浴更衣吧?!?p> 翠兒恭敬的說道:“諾?!比缓竽克退齻兗抑髯右酪啦簧岬某隽碎T,然后將門細(xì)心的關(guān)好。
翠兒看著躺在床上臉上已經(jīng)完全沒有一絲血色了,不免有些心疼,想著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才讓她們家主子如此急沖沖抱著這個女子回來,才讓這個女子看著如此憔悴。
翠兒小聲的說道:“這位姐姐?!?p> 喜兒聽到有人叫她,從夢中睜開了眼睛,看著眼中陌生的女子,女子相貌可以說算得上是美貌,穿著水綠色的衣裳,想著剛剛明明是清瑾抱著她,怎么會變成一個女子。
喜兒奇怪的問道:“你是誰?清瑾呢?”
聽著喜兒直呼自家主子的字號,翠兒有些吃驚,還是第一次聽到主子將自己的字號告訴過哪個女子,但是瞬間表情就回復(fù)了平靜,想來這個女子對自家主子真的很重要,否則主子也不會允許她直呼大名,想來自家主子終于找到了心愛之人,也不枉這次回宮一次。
她一直替自家主子擔(dān)心,因?yàn)橹髯娱L年征戰(zhàn)沙場,身邊除了她照顧以外也從來沒有過其他的女子,都已經(jīng)這個年紀(jì)了還沒娶妻生子,王孫貴胄家的千金一個都相不中,外界一直猜測她們家主子是不是斷袖,壓根就不喜歡女人,喜歡的是男人,要不然怎么到了現(xiàn)在這個年紀(jì)了還沒有娶妻,就連她有的時候都會懷疑,想來這次應(yīng)該是要有好消息了,懸著的心總算是可以放下了。
翠兒笑著說道:“我們爺他先出去了,讓奴婢留下來伺候姑娘沐浴更衣,還請姑娘快些寬衣,省的穿著身上的濕衣服著涼了就不好了?!?p> 喜兒聽了之后趕緊說道:“我也是宮中的奴婢,你可千萬別用這么說,也千萬別用尊稱,我受之有愧,要是不嫌棄的話叫我喜兒就可以了,你是清瑾的丫鬟么?”
喜兒從來沒想過清瑾的身份居然這么尊貴,能住在宮中還有自己的別院和丫鬟的估計身份應(yīng)該不可能太低,她從第一眼看見清瑾的時候就覺得他的地位應(yīng)該不低,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貴氣,但是她還是猜測不到清瑾究竟是什么人?
翠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笑著說道:“是的,我是爺?shù)馁N身丫鬟,叫翠兒,看著我比你年長一些,以后你叫我翠兒姐姐就可以了?!?p> 喜兒笑著說道:“謝謝你,翠兒姐姐。”
翠兒也笑著說道:“不必客氣,快些沐浴吧,省的到時候著涼了就不好了?!?p> 喜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本想著要下床,但是奈何腿長期跪著再加上天氣寒冷,竟然有些不太聽使喚,剛下床就摔倒在了地上。
翠兒趕緊著急的上前攙扶,關(guān)心的問道:“喜兒,你沒事吧?”
喜兒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只不過是這么冷的天里跪的太久了,腿有些不聽使喚了,過一會兒就好了。”
翠兒心疼的說道:“你受苦了?!彪m然她不知道大概得情形,但是想著跪到腿都不好使了,那得是跪了多久的時間。
翠兒扶著喜兒到了浴桶前,喜兒脫了衣服,在翠兒的幫助下進(jìn)入到了浴桶中。
沐浴更衣之后,喜兒才感覺腿有些恢復(fù)了知覺,也算是松了一口氣,其實(shí)她也害怕腿真的不能動彈了,那簡直是生不如死。
喜兒看著銅鏡中的自己,臉色還是蒼白的像一張紙,身上穿著的是一件桃粉色的長裙。
翠兒笑著說道:“真好看?!?p> 喜兒看著翠兒笑著說道:“謝謝你,翠兒姐姐。”
翠兒笑著說道:“都說了不用這么客氣。”
喜兒剛想說什么,就聽見外面吵吵鬧鬧的聲音,突然想起清瑾抱著她回來的時候,秀兒的一番話,想來凌妃也不會是那么輕易善罷甘休的人,想來是她連累了清瑾。
想著喜兒站起身準(zhǔn)備出門,但是腿還沒有恢復(fù),剛走兩步就覺得腳下像有針扎一般的疼,但是不管怎樣,就算是爬她也要出去,她不能在連累清瑾了。
翠兒趕緊過去扶住喜兒著急的說道:“喜兒,你這是做什么?”
喜兒著急的說道:“翠兒姐姐,你快帶我出去看看,一定是凌妃的人到了,我不能在連累清瑾了?!?p> 翠兒笑著安慰著說道:“喜兒,你不用擔(dān)心,沒事的,這一類角色爺還是可以搞定的,你就安心的在屋子里待著就可以了?!?p> 喜兒看著面不改色的翠兒,想著她們一定是剛進(jìn)宮不知道凌妃的手段,不管怎么說事情是她引起的,她絕對不能袖手旁觀。
翠兒看喜兒執(zhí)意要出去,拗不過喜兒便攙扶著翠兒出了屋子,來到了前廳。
清瑾看著喜兒皺著眉頭說道:“你怎么出來了?!比缓罂粗┑膯伪?,將自己身上的披風(fēng)脫了下來替喜兒穿上了。
然后看著翠兒吩咐道:“帶她回去?!?p> 翠兒恭敬的說道:“諾?!?p> 喜兒著急的說道:“我不回去,都是我連累了你,我怎么可能待在屋子里袖手旁觀?!?p> 紀(jì)雨凌冷笑著說道:“你們兩個誰都別想跑,來人給我拿下這對狗男女,居然在宮中還當(dāng)著本宮的面有這般茍且之事,本宮掌管六宮,定要嚴(yán)懲不貸。”
說著一眾侍衛(wèi)就沖了上來,清瑾把喜兒拉到身后,將所有的侍衛(wèi)都打倒在地。
紀(jì)雨凌生氣的罵道:“你們這群蠢貨,居然連個人都抓不到,真的是太沒用了?!比缓髮χ彖f道:“你這是要違抗本宮的旨意么?”
清瑾笑著說道:“若我說正是此意呢!”
紀(jì)雨凌氣的手都發(fā)抖,然后冷冷的說道:“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p> 清瑾冷笑著說道:“放馬過來?!币荒樀臒o所畏懼。
紀(jì)雨凌憤怒的說道:“都給我上。”
一眾人拔刀沖了上去,這時候就聽見有一個人冷冷的聲音說道:“都給朕住手?!?p> 所有人在看到來人之后都跪在了地上,恭敬的說道:“吾皇萬歲萬萬歲?!?p> 紀(jì)雨凌首先慌了恭敬的說道:“臣妾給陛下請安。”
君墨熙冷冷的說道:“愛妃這是何意,莫不是要拆了朕的皇宮,殺了朕的六弟?!?p> 君墨熙本來已經(jīng)回宮了,但是坐立難安,還是想來看看喜兒有沒有什么大礙,不知不覺中便走到了這里,本來想看一眼便走,剛要離開就聽到打斗的聲音,便走了進(jìn)來。
若不是他來了,還不知道要鬧出什么事情來,他倒是不擔(dān)心六弟,六弟征戰(zhàn)沙場多年,千軍萬馬都從未懼怕過,更何況是這么幾個沒有用的侍衛(wèi),但是要傳出去估計要讓全天下人恥笑了。
所有的人聽到這話都驚呆了,包括喜兒在內(nèi),喜兒想過清瑾的身份一定非富即貴,是哪個王孫貴族,但是卻沒想到竟然是陛下的兄弟,而她還一直直呼其名,簡直是罪該萬死。
紀(jì)雨凌趕緊嚇得跪在地上說道:“臣妾不敢,臣妾并不知道他是六王爺,還請陛下開恩。”
君墨熙冷冷的說道:“就算是朕開恩,也要六弟同意才是,你應(yīng)當(dāng)知道謀殺皇室是什么罪吧?!?p> 紀(jì)雨凌聽到這話心咯噔一下,謀殺皇室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嚇得癱軟在了地上,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囂張氣焰。
紀(jì)雨凌本以為他最多不過是哪個大臣家的公子,卻沒想到他竟然是六王爺,這下子真的是不知道要如何收場才好了,整不好就是牽連九族的大罪,一時間竟然覺得有什么東西堵在了喉嚨里說不出話來。
惹禍妖精
本以為是個青銅,卻不想是個王者,估計這下子紀(jì)雨凌是沒有什么好果子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