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就叫珠兒吧,”夏淺珺看著她英氣的眉眼,張雪緋這名字還是少為人知的好。
張雪緋愣了下,隨即釋然,大多賣身為奴的人被主子賜名倒是正常。況且,這正合她意,目前為了保命,自己的身份名字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雖然是女兒裝,但她心底還是不安寧。
“珠兒謝過小姐,”以后成為珠兒的張雪緋福了福身子,久不做女兒身,動作有些僵硬。賣身為奴固然不是良策,但時至今日為了給枉死的家人埋葬,為自己有容身之地,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夏淺珺看在眼里,卻不多說,只轉(zhuǎn)身對林嬤嬤交代,讓珠兒簽了契約,用的自然是珠兒這名。
她轉(zhuǎn)身間,不遠處的凌琰正將她的容顏盡收眼底。未長開的瓜子兒臉龐,嵌了對杏眼,小巧鼻翼,配以紅潤櫻唇,兩腮邊雖然還帶了些許嬰兒肥,卻也是不折不扣的小美人。
“公子,那丫頭真被人買走了,”端硯著急的看著那邊的舉動,沒有留意自家公子打量人家小姐的目光。
“嗯,”凌琰輕應了聲,依然看著那鵝黃色人兒已經(jīng)舉步往馬車走,再看馬車上的標志,嘴角噙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喃喃道,“何府……”
居然是何府,還真是巧了。
“公子,”端硯催促著紋絲不動的公子,再看下去人就走了。
將要走到馬車處,夏淺珺察覺到有道視線一直放在自己身上,下意識的轉(zhuǎn)過頭望去,隔著疏疏離離的人群,目光就那么撞進一雙黑潤的眼睛里。
那是個藍衣公子,面白如玉,劍眉斜飛入鬢,一雙星目宛若黑寶石般灼亮,唇角噙著抹笑意,傾立在人群里卓爾不凡。
雖不知這人是誰,縱然再出色,但夏淺珺只望了一眼便快速收回視線,如此俊逸的公子衣著不凡非富即貴,與她無關,腳下步子邁起往馬車走去。
“小姐,”吳嬤嬤下車將她扶上馬車,見她身后無人,問道,“林嬤嬤人呢?”
“我們先去何府,她隨后到,”夏淺珺淡淡的吩咐道。
吳嬤嬤皺眉,“這不好吧?”
“走吧,”夏淺珺吩咐了車夫啟程,林嬤嬤見狀不再開口,索性與她無甚關系,而且正好趁那護主忠心的林嬤嬤不在,她也好再提點教導她些許,好讓那何府的人也對她生出厭棄來,斷了支撐她的后援。
回到車上坐好,夏淺珺順手拿起桌邊的繡線,馬車緩緩啟動,有風吹來,之前半開的窗子簾布被風吹開,她的視線不經(jīng)意看向外面,卻正落在方才那藍衣公子身上。
凌琰凝望著臨近的馬車,那被風掀開的簾子一角正露出一張好看的臉蛋,兩人目光再次短短撞在一起,又快速錯開,再回神已是風景兩不同。
“公子,”端硯看著自家公子盯著遠處一輛馬車愣怔的模樣,不由提醒道,“你在看什么呢?我們現(xiàn)在怎么做?”
凌琰腦子里還停留著那雙黑亮眸子,帶了股清冷的氣息,自帶了別樣氣質(zhì),仿佛歷經(jīng)了風霜后的歸寧,那眸子里的淡然似乎將一切鉛華洗凈。
何府的女眷他都認識,卻沒有見過那鵝黃少女,不知她與何府有何關系?
一個女孩,怎么會有那樣的眼神,那樣的氣質(zhì)?見慣了身邊的鶯鶯燕燕胭脂俗粉,凌琰心里對那少女多了分注意!
“那是何府馬車,”凌琰對端硯說了句,轉(zhuǎn)身離開。
依蝶飄
***飄飄說:偶們的琰琰出來冒個泡了,期待第二次偶第二次~~~相見~~作者的話(此段不計入字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