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這么貴重的禮,淺珺不敢收,”夏淺珺一看那鐲子便知是最上乘的玉質,且上面的黃金纏花枝做工精湛美輪美奐,價值不菲,她惶恐的往回推了推。
心中一片冷然,安平王妃也不是個好的,為了她兒子的前程不知毀了多少女子,上世自她入門后便知道宣錦房里曾經病死兩位通房,且這兩位通房都是商人之女入府,是準了要抬側妃的,可巧就病死了,留下不菲嫁妝在王府,若是其中沒有貓膩才是作怪。
看來這母子二人今生又盯上自己了,她心中冷笑,可惜她早不是前世那個懵懂無知的少女了,微微側目恰好看見夏宛柔直勾勾看著那鐲子的眼睛,伸手拉過她白嫩的右手,“王妃,小女是妹妹,便是王妃要賞賜也該是長姐為上,淺珺斷不敢傷充大傷了姐妹情分,更傷了王妃的好意?!?p> 這番話說的情真意切,夏宛柔差點就要相信了,可后面香姨娘悄悄用力拉了她的袖子才讓她回味,“不,這是王妃給二妹妹的,姐姐怎能要。”
夏淺珺皺眉,“淺珺尚未及笄,這鐲子如此華麗也不能戴啊,王妃好意淺珺心領了,”說著,輕輕抽回手。
她就是故意這般說,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安平王妃看中自己,至于夏宛柔愿意作死就成全她。
安平王妃臉色有些難看,她沒想到夏淺珺這么沒眼力,說話如此直白,她收回鐲子,嘴角扯出笑意,“倒是本王妃疏忽了,嬤嬤,拿我準備的荷包來。”
這少女看著端莊穩(wěn)重,怎么說起話來透著驕縱不懂人情,心中對夏淺珺不喜了,可又一想,這種人卻是好掌控,最是適合做兒媳,眼底又露出滿意笑容。
嬤嬤拿出兩個金絲繡百合荷包,安平王妃道,“這個算是見面禮,收著吧?!?p> 一個遞與夏淺珺,另一個遞與夏宛柔,兩人收下道謝,夏宛柔暗暗掃了眼王妃收回的鐲子,心中憤然,難道只有夏淺珺能收那鐲子,自己就收不得嗎?一旁香姨娘看出她的心思,悄悄拉了她的手使了個眼色,讓她不要壞了大事。
夏淺珺仿若沒有看到兩個人眼光交流,靜靜的坐在一邊喝茶。
香姨娘卻微微皺了眉,今晚的二小姐似乎又回到之前那般驕縱不懂事的模樣,可怎么會?只是看著王妃并未出現(xiàn)不喜來,又放下心來,對夏宛柔悄悄使了個眼色。
過了一小會,宣錦就推門進來,安平王妃招手,“錦兒過來,這是侯府兩位小姐,你之前不還在我面前夸侯府有兩位極好的千金么?!?p> 夏淺珺看著安平王妃面色自然的說著,心底冷嘲,只夏宛柔面色頓時緋紅,含羞帶怯的看了眼宣錦。
“母妃,怎可當著小姐們的面說這些,”宣錦做出一副被拆穿心事的模樣,白玉臉上帶了絲不自然,卻是落實了王妃之語。
看在夏淺珺眼里只覺得嘲諷。
安平王妃又道,“你們年輕人陪著我這老婆子坐著也沒意思,錦兒就領著兩位小姐出去玩玩吧,切記照顧好她們。”
夏宛柔心中一片歡喜,糯糯的對王妃道,“王妃皮膚白皙,身姿美好,怎么會說老呢,柔兒看王妃年輕著呢?!?p> 女人都不愛人說自己老,都愛聽好話,王妃嘴角抑制不住的笑,“柔兒這小嘴真甜?!?p> 香姨娘往前湊趣,“王妃可不是年輕么,比我這皮膚好太多?!?p> 宣錦微笑,“那孩兒就跟兩位小姐出去賞玩片刻,兩位小姐先請。”
現(xiàn)下,京中有不少小姐都可以是他定親人選,但像夏侯府這種好算計控制的卻不多,因而他認同母妃為他謀劃的這門親事,且侯府兩位小姐容貌皆為上乘,更是錦上添花。至于昨日夏宛柔在桂花宴上出丑,于他卻更有利,侯府越失去體面,待他求婚之時,他越顯優(yōu)勢。
夏宛柔看著宣錦俊美無雙的臉和翩然君子風度,一顆芳心再也拉不回來,裊裊起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