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不敢!”
東荒宗宗主寒蟬若驚,這是一個連他們祖師見了,都得客客氣氣的人,他們?nèi)羰求@擾了大駕,真不知如何是好。
“宗法,還不快快向前輩賠罪!”東荒宗宗主嚴(yán)厲的呵斥宗法長老。
“不必了!”豬生狂還沒有到跟一個小輩生氣的地步。
“嘩啦!”
東荒宗講道場上空突然間裂開了,一道蒼老的身影浮現(xiàn),裂開了整片天空,有人直接撕裂了東荒宗大陣,進(jìn)入了東荒宗內(nèi)。
“拜見仙祖!”
東荒宗宗主對老祖宗的氣息那時再熟悉不過的了,第一時間察覺到是老祖來了,這才眼前一亮。
“也不知老祖究竟跟此人說了什么,竟然將其請來了宗門!”東荒宗宗主心里默默的想著
“拜見仙祖!”
東荒宗上上下下集體拜見,無一人敢不敬,在東荒宗,天大地大仙祖最大,那是東荒宗屹立荒谷最大的依仗。
更是東荒宗行走世間自傲的地方。
只問仙出現(xiàn)在東荒宗講道場的上空,身邊還帶著一個人,很年輕的小伙子,還是戴孝之身。
說起來很殘酷,此時的魯狐生身不戴孝,不跪天跪地跪父母,從此吾宗法禮教,眼里不能再有任何人,只尊豬生狂一人。
只問仙沒有理會東荒宗眾人的拜會,若不是豬生狂出現(xiàn)在這里,他只不會來講道場的。
只問仙看著豬生狂,第一時間落在了臺階上,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前輩!”
更多的是震驚,這個時間,除了真正的仙人,只問仙也覺得他是最強(qiáng)大的一批人了,可是。
他從豬生狂離開后便動手,前前后后總共就是十分鐘的時間,東荒宗已經(jīng)因?yàn)樨i生狂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
“嗯,帶吾去該在的地方,留在這里,只怕徒增沖突,這樣,該不是你想看到的?!必i生狂看著只問仙,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才說道
“前輩請隨我來!”
只問仙非常的恭敬,站在原地,擺手請豬生狂前方請走,堂堂東荒宗老祖宗,要親自引路。
這簡直就是無上的殊榮。
“他,究竟是什么人?”不明所以的東荒宗長老驚掉了一地的下巴。
平日里,他們連老祖宗的面都見不到,可如今,今天這是怎么了,為什么,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老祖宗反差會如此的大,親自迎接一個人,而且是那種打雜的形式。
“連仙祖也,他,到底是誰!”
東荒宗宗主,大長老等一眾人此時同樣是滿目不可思議,老祖宗親自迎接那個人,這還是從豬籠村那樣的小地方出來的人嗎,實(shí)在是不敢相信。
“這是怎么回事,仙祖這是在做什么,好像很恭敬的樣子,到底是怎么了!”
“不對啊,仙祖千百年都不見得回來一趟,如今突然間出現(xiàn),是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了嗎?”
“難道這老者身份尊貴,與仙祖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竟然惹得仙祖出面,親自解釋這件事情?”
……
東荒宗弟子不敢相信的看著這一切,實(shí)在是太詭異了,仙祖,他們就是見都沒有見過,如今得到宗主承認(rèn)的仙祖非常恭敬的迎著另一人,他們很難理解與接受。
“怎么會這樣,這還是我們的老祖宗嗎,這樣不丟我們東荒宗的臉面嗎?”
“嗯,即刻罷免宗法的長老之位,貶為普通弟子,以視警告,再有下次,逐出宗門!”
忽然間,只問仙對著身后的東荒宗宗主說道
“啊,是,仙祖!”
東荒宗宗主愣了一下,怎么活也是長老,說罷免就罷免了,可是,老祖宗的話就是東荒宗的天,不說是宗法,就是罷免他這個宗主,仙祖也有這個權(quán)利與能力。
“仙祖,我……”
宗法下意識的抖了抖身子,當(dāng)場在高地上跪了下來,實(shí)在是難以接受這個局面。
“不必再說了,好自為之!”
只問仙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具,一口定音,沒有商量的余地。
雖然豬生狂不在乎,但是這不代表東荒宗的態(tài)度,只有處罰嚴(yán)厲,這才是東荒宗的他態(tài)度,這件事無論是對與錯,都是一個結(jié)果。
當(dāng)然,豬生狂什么話都沒有說,僅自走著。
身邊跟著魯狐生,同樣呆呆的走著,不曾向任何人低頭說些什么。
“還有,我已經(jīng)決定收此子為徒,好生準(zhǔn)備一番,開拜師大典,三日后正式收徒。”只問仙對著身邊的眾人說道,說白了他就是給東荒宗宗主說的。
“仙祖,這,您考慮好了?”
東荒宗宗主再次震驚,已經(jīng)連番白眼,今天這是怎么了,怎么一件事比一件事來的兇猛。
只問仙收徒,若是算的輩份下來,他要叫只問仙的徒弟為一聲師叔,這讓他如此接受得了。
“怎么,本尊收徒還要經(jīng)過你的同意?”只問仙雙眼一冷,眼中光芒四射。
“不敢。”東荒宗宗主連忙解釋“只是仙族收徒乃是我東荒宗大事,當(dāng)昭告荒谷三教九宗十三流,讓天下人知曉!”
“不必了,已經(jīng)行過拜師禮儀,入我門下,都散去吧!”
只問仙只是一個勁的搖頭,他哪敢昭告天下,一點(diǎn)也不夸張的說,魯狐平的資質(zhì)只算得上中下,若是昭告天下,豈不是讓人看他的笑話。
而且,以此時東荒宗的狀態(tài),根本不能讓其余勢力進(jìn)來。
豬生狂代表的意義太大了,若真的受此恩惠,東荒宗必定崛起。
“咦,那不是魯狐平嗎?”
“怎么可能,就他那樣的資質(zhì),怎么可能入得了老祖的法眼!”
“是啊是啊,就他那樣資質(zhì)平平,怎么能拜入老祖門下,從此之后,見了他豈不是要叫一聲,……”
就是門下的弟子都不知道該怎么稱呼了,仙祖的弟子,身份太尷尬了,那樣的年齡,那樣高的輩份。
“別再議論了,今后關(guān)于魯狐生的一切都莫要提及,說不得,這位水漲船高后,秋后算賬,怕是又要有一批人消失了!”有個年齡較老的弟子嘆息一聲:“在東荒宗這樣的大宗,還需要謹(jǐn)言慎行才是!”
“沒錯,師兄說的是!”
“你說,魯狐生能夠被仙祖看中,是不是,跟那個邋遢的老頭有關(guān)?”還是有人忍不住好奇,實(shí)在是這件事發(fā)生的太突然了,令他們難以接受。
……
講道場沒有再舉行什么朝拜儀式,也再沒有發(fā)生什么轟動的事情,豬生狂沿著一條通往大山深處的路,慢悠悠的走著。
指仙峰,只問仙居住的山峰,意欲指仙,因此得名。
豬生狂的排場不可謂不大,東荒宗權(quán)利最大的實(shí)力最強(qiáng)的老祖宗親自引路,有資格隨行的只有東荒宗宗主與東荒宗大長老兩人。
“東荒出魔,日后的東荒宗,不太平!”
豬生狂只是剛剛走在指仙峰山腳下,突然停頓了下來,凝望山頂而上,輕松說道
“前輩,何解?”
只問仙最怕的就是這個問題,這位神秘前輩太嚇人了,每說出一句話都有可能代表著天下大勢,而且他猜測來自天外,所以對豬生狂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他都銘記在心。
東荒宗宗主與大長老沒有插話的資格,甚至魯狐生都走在這兩人的前面,緊隨著豬生狂。
“你們的那位開宗祖宗大志,意欲以一己之力鎮(zhèn)壓諸天,九重天一天一界,還真是雄心壯志,壓了千百萬年,若不是如今的東荒宗氣運(yùn)強(qiáng)盛,早就破開了!”
豬生狂算是提點(diǎn)了,畢竟這些事情,以如今的天地狀態(tài),是不可能被知曉的,即便是他,也是看到后才恍然得知的。
指仙峰下,鎮(zhèn)壓著魔界的出入口,他也明白了那時的荒天仙是有多么大的雄心,將魔界入口鎮(zhèn)壓在指仙峰底下,多少年了,竟然從未松動過。
“前輩是說,指仙峰地下的大陣?”只問仙即便是知道豬生狂的不凡,還是震驚。
此等秘密,整個東荒宗,除了他,無一人知曉,指仙峰地下有一座宏偉的大陣,霸道的隔絕了一切,千百萬年從未松動,他進(jìn)不去,究竟是什么,就是他也不知道。
東荒宗的典籍,更是沒有丁點(diǎn)關(guān)于那個大陣的記載。
“盡早離開這里吧,吾能說的,也只有這么多了!”
豬生狂說道
“舉宗遷徙,另尋祖地?”只問仙心驚不已,眼皮子只跳,宗門遷徙,天大的事情,他不得不慎重與仔細(xì)詢問。
豬生狂不理會,繼續(xù)向著指仙峰山頂走去,算是默認(rèn)了,有些事情,這個時候不易說破。
“仙祖!”東荒宗宗主還是忍不住插話了進(jìn)來,宗門遷徙,這等大事,怎就如此輕易的談及。
此地他們東荒宗繁衍多少萬年了,經(jīng)歷了衰敗與枯竭,也經(jīng)歷了繁榮昌盛,多少代的積累,就是仙祖也不能輕易做決定。
“閉嘴,跟著?!敝粏栂衫淅涞目戳艘谎凵砗蟮臇|荒宗主兩人,再次繼續(xù)給豬生狂引路。
指仙峰很高,雖然幾人走著一點(diǎn)也不累,可魯狐生就麻煩了,說白了,他現(xiàn)在也只是武徒境界的孩童罷了。
可到現(xiàn)在為止,魯狐生還是沒有喊一聲累,依舊跟著登山,不管愿不愿意,行不行,豬生狂始終都沒有看過身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