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來了,魔界之門終究還是被打開了!
“開!”
只問仙撐開了魔氣,只身前行,不顧一切的沖進黑暗中,站在豬生狂的面前,卻又一句話沒說。
“他是誰?”東魔誅皇走了過來,雖修仙道,卻比魔人還要魔,周身魔氣籠罩,在滔天的魔氣中沒有一絲反常。
東魔誅皇逼問豬生狂“你是誰?”
“師叔!”只問仙想要解釋
“哼,作為東荒宗仙祖,竟致宗門危機不顧,等此次事了,再找你算賬!”誅皇臨立,比魔人還要魔人。
豬生狂只一眼便看清了誅皇的境界,同樣是近仙的人,不過,此人隨時可以開仙門,離成仙只差最后一步。
不過他也清楚,在這個階段,往往會出現(xiàn)兩種人,一種,悍不畏死的直沖仙門立地成仙,一種,忌憚與害怕劫難而不敢成仙等待絕世機緣,誅皇便是后者。
這些信息豬生狂只是一眼別了清楚,甚至都不需要他可以的了解什么,天地間便有反饋。
豬生狂笑而不語的看著兩人。
轟!
指仙峰腳下有大難出世,無盡的魔氣翻滾,有絕世兇氣正從里面沖出來。
好似一片世界與另一片世界最可怕的碰撞,黑暗的深處凝聚出無法想想的力量。
東魔誅皇頗為忌憚豬生狂,其從生死墓中剛剛出世便遇到這樣的情況,也不了解具體的情況,看著只問仙頗為尊重眼前的怪人,他也不想立刻得罪,感受到腳下的危機,宗門生死關(guān)頭,也顧不得多少了。
“還不速速將宗門典籍移出東荒大山,難道你要看著我東荒宗世世代代的基業(yè)徹底的毀于一旦?”
誅皇惱怒,都這個時候了,只問仙竟然還不為所動。
東荒宗之所以能長存于世,不僅僅是因為是仙人遺留的勢力,更多的是一代代積累的底蘊,功法秘籍,仙經(jīng)典藏無數(shù),傳承無數(shù),這些東西只要還在,東荒宗哪怕最后剩余一人,蟄伏數(shù)萬年也能再見東荒宗。
刺啦!
天在此時同樣也裂開了一道口子,像是天睜開了眼睛似得,憑空裂開了。
“蒼天來了!”豬生狂自語
季艷芳與魯狐生一左一右稍后站立,魯狐生拖著季艷芳懸立,以季艷芳的能力來說,在此時的魔氣中根本無她生存的能力。
“前輩,不知此前的約定,是否有效?”只問仙內(nèi)心雖然同樣焦急,作為東荒宗仙祖,世代基業(yè)不能毀于他的手上。
“什么約定,只問仙,你們之間有什么約定?”
誅皇動怒,約定,什么約定,宗門危機關(guān)頭,還有什么約定,罕見的,其竟然在吸取魔氣,如魔人在世,若是只問仙拋師忘祖,他不介意為師門清理門戶。
“師叔。”只問仙想要具體的解釋來著,可是此時的變化詭異萬分,連他如何解釋的時間都來不及了。
蒼天真的來了,一雙無比巨大的眼睛從裂縫中鉆了出來,紫色的雷霆雙眼,雷罰并世而出,天之眼俯視大地,凝聚在東荒宗上空。
無聲勝有聲,此時的情況代表了一切。
不知什么時候,東荒大山籠罩的魔氣竟然逐漸的消散了開來,就連荒鐘都只是清理了一小片而已,而此時竟然被徹底的清理了。
只有指仙峰所在沒有被清理,而更深處還有更濃密的魔氣翻滾。
不過,卻是不見原始魔氣的出現(xiàn)。
東荒大山終于呈現(xiàn)在了世人的眼中,黑暗過后,魔氣消散,當東荒大山出現(xiàn)之后,令人瞠目解釋。
本來古樹參天,綠樹成蔭,高山流水的的東荒大山,竟然就在這短短的片刻之內(nèi),變得陰郁壓沉,全然沒有了一絲的生機。
可怕,就連地上的血跡,都變成了赤黑色,一具具的尸首像是燒焦了的煤炭一樣,成了黑乎乎的一片。
諾達的東荒大山再也見不到一處水流,見不到一處翠綠。
能見到的,只有少有的山巔,有東荒宗絕世強者撐開光幕,匯聚活著的宗門弟子,殘存于世。
“此等慘狀,萬萬不能讓魔界之門開啟,魔氣再臨天地,我等將再無活路啊!”
就連各教的無上大人物都矚目,在看到東荒宗慘狀之后,緊緊的捏著拳頭。
更甚著如仙教無上大人物在此時懊悔不已,口中不停自語:“魔教,魔教,魔界……”
“我的女兒,魔祖,能否給我一個解釋?”
魔教并沒有退去,在東荒大山之外觀望,魔教教主東方白此時恢復(fù)了很多,在魔祖面前不敢發(fā)作,卻還是憤恨的相問。
“魔將告訴本尊,那人,不屬于這片天地,疑似末路人,還記得三百年前的天地異狀嗎?”魔祖并沒有怒氣,而是頗為忌憚的言語道
“有些事你不清楚,但是本尊可以明確告訴你,若他真的如魔將猜測,哪怕是整個荒谷聯(lián)手,也未必擋得了此人一擊!”
“什么?”東方白驚起凝望向指仙峰所在
……
轟?。?p> 頃刻間,天翻地覆,蒼天來了,無盡的雷霆轟鳴而下,直沖指仙峰所在的黑暗深淵。
轟鳴聲,爆裂聲不斷的傳出,世間再無任何存在能夠與之爭鋒。
然而,無盡的雷霆卻在魔氣深處遭遇到了無法想象的阻擊,人們看不到的地方,無盡的雷霆與一團黑氣相持不下,誰也奈何不得誰。
每一次碰撞都有毀天滅地的威能,卻又被控制在很小的范圍之內(nèi)。
“滅!”
天怒了,有滅世聲音傳蕩了下來,直沖黑暗而去,覆壓一切,在這個世間,根本沒有這個級別的強者。
如天在大戰(zhàn),黑暗中,雷霆暴動,魔氣縱橫,無法想象的存在攻伐。
“時間未到,無論是誰,也沖不破界限,我勸你們還是罷手吧,終有一天,即便是你們想,九天也會相通的?!?p> 豬生狂細細的碎語,無人能聽見他的話語,可就是這細細的碎語,傳進了黑暗深處,像是雷霆鐘聲一樣不停的擴散。
“輪回者?”
“逆天者?”
……
有兩道聲音同時響起,黑暗中璀璨的大戰(zhàn),被豬生狂一道細細的碎語給驚到了,竟然在瞬間停止的攻伐。
嘩啦!
大跌眼鏡,剛剛出現(xiàn)不足半分鐘的雷霆巨眼,竟然在突然間消失了蹤跡,晴空萬里無云,蔚藍而深沉。
而同時,指仙峰下的魔氣,竟然也在慢慢的消散、
無人不知時,蒼天如驚弓之鳥剎那退避。
“舉宗遷徙,另尋祖地!”只問仙只盯著豬生狂,甚至連誅皇都沒有理會
太重要了,東荒宗能否依舊立于九宗之首,長存于世,全靠豬生狂。
若是能夠安然無恙不費周折的舉宗遷徙,東荒宗便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恢復(fù)元氣。
而東荒大山是不能再待下去了,禁才陣被毀,指仙峰底下深不見底盡是黑暗魔氣,東荒大山護宗大陣被毀了十之八九,無數(shù)代的積累毀于一旦。
單單就是想要凈化東荒大山無數(shù)的植被水流,也不知道要耗費多久多少代價。
“可尋到地點?”豬生狂對此無所謂,移動這區(qū)區(qū)千萬里之地,對此時恢復(fù)了一點記憶的他來說,沒什么難度。
“我是聽錯了什么嗎?”誅皇對于只問仙的不理會沒有生氣,但是聽到只問仙的話語后,感覺自己要炸了:“千萬年了,只問仙,你數(shù)一數(shù)這東荒大山我東荒宗屹立了多久了,不管多久,不管我東荒宗沉寂多久,祖地,我東荒宗從來沒有變過?!?p> 虛空都仿佛是要炸開了似得,若不是只問仙有意擋著,誅皇的怒吼聲都快要將周邊的弟子轟為粉碎了。
“那你看看如今的東荒宗,東荒大山,還能休養(yǎng)生息嗎,還能讓宗門輝煌無盡嗎,大世將臨,若是宗門就此沉寂,我們將錯過一個萬古難尋的機會!”
只問仙回了誅皇一句,再次看向豬生狂,即便是他的師叔出世,東荒宗的大權(quán)依舊在他的手里,道
“十萬大山,天神古道,血坑?!?p> “天神古道?”季艷芳乃是魔教圣女,聽到只問仙的話語后驚叫道“傳說中,荒谷連通著妖、魔、鬼、仙、神、帝、佛、道、至尊九大古界,而每一個古界,都只有一條路能通往古界,而這天神古道,便是通往神界的通道?!?p> “天神古道,生死人勿入,從來沒有聽過有人能從天神古道活著回來過!”
“天神古道。”相對于季艷芳的驚叫,魯狐生就顯得老成平靜多了。
天神古道是什么地方,他是沒有停過,十萬大山,是十萬個大山嗎。
只問仙看著季艷芳,魔教圣女知道的也就那么都,心照不宣罷了,他們這一代強人不就是從天神古道中活著出來的嗎。
“荒,這一代領(lǐng)導(dǎo)者不錯,很有眼光?!必i生狂不清楚這片天地到底有什么奧妙之處,但是他卻知曉,只問仙口中所謂的血坑不凡之處。
逆天者的血,哪怕是一滴,也足夠讓整個東荒宗蛻變無數(shù)年。
只問仙以為豬生狂是在說他,笑了笑:“多謝前輩夸贊,還望前輩能盡早著手,若是能恢復(fù)東荒宗生機,但憑前輩一句話,我東荒宗上下定當竭力完成?!?p> 豬生狂笑而不語。
“你瘋了。”誅皇差點就動起手來,不過礙于東荒宗剛剛經(jīng)歷危機,若是這個時候最強的兩人相爭,誓必拖垮整個宗門。
在有些事情上,就是他這個做師叔的也無權(quán)干涉,畢竟是他早已遠離宗門,雖然實力還在,可終究是遠離了權(quán)利的至高點。
“還望前輩盡快動手?!敝粏栂芍徽\懇的盯著豬生狂,在豪賭一場。
“好!”
豬生狂一笑,點頭道好
說罷,他便立刻行動了起來,說是行動,卻也沒什么大的動作,只見豬生狂微微的挪動了一下腳步,只身一閃,落在了地面上。
仔細看去,仿佛與整個東荒大山連在了一起似得,他就是山,山就是他。
不過,在這之余,能夠看到的只有豬生狂的隨意,隨意的挪動,隨意的笑容,隨意的招手,一切盡在自然而為。
“師叔,前輩的遷徙,是要將整個東荒大山一起挪動,連同大陣我東荒宗所有的底蘊一起?!敝粏栂梢步K于有了閑暇細說
“你?”東魔誅皇差點暴走,不過這一細細品味,頓時眼前一亮,卻又不可置信的沉聲問道“你確定這不是一個騙子大忽悠或者其它?”
“確定不是。”只問仙剛打十分的保證:“如有差錯,我愿一人承擔?!?p> “移山填海的本領(lǐng)我也有,手擲大山我也能扔進天神古道,可若是東荒大山,不說是我,就算是仙人來了,也做不到,”誅皇道:“這里有我東荒宗千萬年來無盡先輩的加持,一起挪移,絕無可能?!?p> “仙人與前輩相比,有如螻蟻之于日月,頑石之于神山?!敝粏栂少潎@道
“當真如此?”東魔誅皇很難得的凝神靜思,緊緊的盯著豬生狂,他沒有看到一絲的異常,在他的面前,這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普通人罷了。
可就似乎如此,此時的東魔誅皇靜靜的沉思下來,這才感覺到此人是如此的可怕,這樣的一人,置身于那樣強橫的魔氣卻安然無恙,試問,一個普通人怎么可能有這樣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