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飛禽走獸,未開啟靈智前只能稱作野獸、猛獸,厲害點的叫作兇獸,而一旦開啟靈智皆被稱為妖,隨著成長智慧將與人類一般無二。
當然,也不乏那種一路靠著本能成長起來,秒殺各種妖獸,一直未曾開啟靈智,強大的離譜的兇獸,但這肯定是機緣巧合之下的極少數(shù)。
至于靈獸,不過是被人類訓服的妖獸,又為了區(qū)別于妖獸給予的一個好聽一些的名字罷了。
蘇孚結(jié)合自己所知的信息,再看眼前這頭火蜥王,只見其眼神雖然兇厲,但卻夾雜著一些狡詐,少了一些愚昧,竟然離開啟靈智不遠了。
“難道是因為靈泉?”蘇孚有些搞不懂了。
蘇孚眼神茫然地環(huán)顧左右,程遠半身染血倒在地上生死不知,顧浩然和湯麗麗兩人背靠巖壁也已沒了戰(zhàn)斗力,而劉東拖著一條瘸腿還在游走,但似乎很安靜,沒有一點聲音發(fā)出。
使勁了晃了晃腦袋,蘇孚慢慢站直了身子,隨著他的動作雙耳中流出了兩道血線,同時聲音開始慢慢回歸。
“蘇孚發(fā)什么愣?”
蘇孚被身旁一聲厲喝驚醒,偏過頭,看見了一張面露寒霜的臉,這張臉似乎很美麗,眼中還帶著一些關切。
“呃!”
剛才與火蜥王硬碰硬后讓他腦袋一下子懵了,撞得他思緒亂飛。
“吼……”
對方,火蜥王站在靈泉邊上用前爪扒拉著堅硬的地面,并沒有繼續(xù)進攻。剛才那次大碰撞它也不好受,右邊后腿已經(jīng)斷了,一條長長的刀痕幾乎貫穿了整張臉,傷口上附著的灼熱之感讓它很不好受。
一時間,雙方進入了詭異的對峙場面。但現(xiàn)在火蜥王對面還站著的只剩三人,其中一人還有多少戰(zhàn)斗力很難說。
“沒事吧?”林淡墨看著蘇孚,小聲問道。
蘇孚此時雙眼充血,兩個耳朵孔依然還在流血,額頭也被劃了一條口子,用手一擦糊得滿臉都是。稍稍活動了一下身子,他故作輕松地笑道:“還行!”
之前一交火,六人雖然已預料到將是一場苦戰(zhàn),但過程卻是己方被全面壓制。
程遠靠著不要命的打法拼掉火蜥王的一條后腿之后宣告失去了戰(zhàn)斗力,顧浩然被蜥尾大力一掃,靠著那面盾牌才堪堪保住命,一直游走的劉東也為救湯麗麗被打殘了一條腿。
最后,還能和火蜥王周旋的只剩下了蘇孚。在蘇孚火力全開之后,林淡墨也只能作助攻,稍稍分散一下火蜥王的注意力,尋機而動。
“我拼命起來,我自己都怕!”蘇孚抹了一把臉,雙眼血紅地看著對面的火蜥王,一股戾氣從雙眼間升騰,滿是鮮血的臉上卻掛著笑容。
“不行,放棄吧!”林淡墨看著蘇孚笑得有些猙獰的臉,有些擔憂地道。
沒待她的話音落下,蘇孚已經(jīng)向?qū)γ鏇_了過去,同時火蜥王也動了……
……
蘇孚等人在山洞殊死搏斗之時,霧氣蒙蒙的山谷中卻出現(xiàn)了五個人影。
五人皆是二十出頭,三男兩女,讓人奇怪的是其中一個男子卻是一個瘦高身材黑人。
“有打斗痕跡,有人已先我們一步來此!”一個長相頗為俊朗的男子站在水潭邊的石碑前,看著狼藉的地面,笑著說道。
“我們進來時陣法沒有開啟,他們難道沒有煉化石碑占據(jù)此處,只取了一瓶靈泉水和一些成熟的朱果,這也太闊氣了吧?”一個戴眼鏡的女子有些不解地看著潭邊一株光光溜溜的朱果樹。
“兩個可能!”俊朗男子淡淡一笑,“要么他們?nèi)懒耍催M山洞了!”說完,他手往手后的山洞一指,“不管怎么樣,山洞里要么還剩一群兇獸,要么有一個戰(zhàn)隊?”
“沒有……人類血跡?!蹦莻€瘦高的黑人青年走了過來,拿著一條殘缺的獸腿道,“這里的……兇獸應該……火晰!”
“黑子中文說得越來越好了!”俊朗男子笑道。
“先煉化石碑,這里將會是我們天行聯(lián)盟在靈泉秘境的第三個據(jù)點!”一直沒有開口的小個男子突然開口。而后他看向山洞口:“不管是人還是兇獸,我想我們能對付?!?p> “好!”俊朗男子笑了笑,把手搭在了那塊石碑之上。但下一刻,他臉色驟變,“不對,這就是個普通石碑!”
“不可能,這里的靈泉明明是真的?”戴眼鏡的女子捧起一捧靈泉驚訝道。
“休整一下,準備進山洞!“小個男子似乎才是隊長。
蘇孚不知道山洞外的變故,此時全部心神都放在了與火蜥王的戰(zhàn)斗上。
不得不說,壓榨自己的全部潛能后的蘇孚很是瘋狂,銀色刀芒不停閃現(xiàn),一時之間逼得火蜥王連連后退。
因為后腿受傷,火蜥王并不是太靈活,前面要硬扛蘇孚的一次次凌厲攻擊,身后輾轉(zhuǎn)騰挪之間的空隙也被林淡墨一次次抓住,身上的傷痕開始多了起來。
抓住一個機會,一個銀色火球憑空生成,蘇孚直接向火蜥王扔了過去,同時取出了那桿火紅長槍沖林淡墨大喊:“幫我擋??!”
火球爆炸的瞬間,火蜥王用兩只前爪護住的頭,銀色光芒刺得它不禁閉上了眼睛。
蘇孚等的就是這一刻,在火晰王身子前傾,雙爪抬起的那一刻,他飛撲了過去,順著火蜥王腹下留出的空間,一路滑行……
長槍上銀色槍芒乍現(xiàn),直刺那塊特別的菱形鱗片,只聽“噗”的一聲,長槍直至末頂。
“嗷……”
凄厲無比的慘叫聲響起的同時,蘇孚感覺頭上的那一片陰影開始極速下落,下一秒天藍色的光罩升起,然后再次破碎。
陰影繼續(xù)落下,隨著火蜥王的垂死掙扎,蘇孚也被一次次碾壓,肺里的空氣似乎都要被壓出來一般,同時他感覺懷里正有一個溫暖的身體在和他一起承受痛苦。
蘇孚不知道的是,火蜥王最后這充滿絕望的慘叫聲似乎格外有力,聲音透過深深的山洞隧道,傳出了很遠很遠……
“咳咳!”
沒讓蘇孚等多久,火蜥王終于停止不動了,它那龐大的身體被人吃力的推開,終于讓他重見天日。
“唔……墨姐,你也太重了!”蘇孚輕輕地推了推懷里的林淡墨。
“不是我你早完了,也不知道剛才發(fā)什么瘋!”林淡墨有些嫌棄地推開蘇孚,臉上卻不自然地出現(xiàn)一抹紅暈。
“對不起,剛才我沒插上手!”劉東坐在地上大口地喘著氣,推開這頭火蜥王看來費了他不少力。
“先看看他們吧!”
林淡墨艱難地站了起來,開始查看程遠三人的傷情。蘇孚沖劉東尷尬地笑了笑,往那個小池走去。
捧了一捧泉水送入口中,蘇孚神色一變,沖林淡墨喊道:“這個靈泉可以恢復真氣,療傷似乎也有點用。”
靈泉水一下肚,蘇孚頓感一股股熱氣開始散布全身,真氣似乎也在緩緩恢復,連傷勢都有一定的緩解,頭腦也多了一絲清明,大戰(zhàn)后的那種混沌感在慢慢消失。
給程遠灌了一瓶靈泉水后,他開始慢慢轉(zhuǎn)醒,苦笑地望了一眼眾人,自個吞服療傷丹藥,開始打坐調(diào)息起來。
林淡墨取出一個玉瓶,裝上了一瓶靈泉水,收入儲物代中。玉瓶是接受任務時同時發(fā)下的,至此也算完成了任務。
蘇孚一刀送了那頭還剩一口氣的火晰上路,踢開那尸體查看起那塊白玉石碑來。
“嗯?”
當蘇孚手觸碰到石碑的那一刻,一段信息突然涌入腦中:
“地火靈泉,中品靈泉,煉化石碑后可開啟守護陣法,陣法范圍方圓十里。”
“外面那個水潭中的也是靈泉,只是這個地火靈泉的伴生靈泉,勉強也能算作下品靈泉,這一下子得了兩處靈泉?”
“難怪外面那塊石碑看不出什么異處,原來根子在這里呀?”蘇孚喃喃自語。
“你嘀咕什么呢?”林淡墨看著蘇孚有些納悶。這個愣子拼起命來不管不顧,就是沒事經(jīng)常發(fā)呆犯傻讓人有些搞不懂。
“這個石碑……”
蘇孚話剛出口,一陣隱隱的腳步聲開始在山洞中響起,并且離他們越來越近……
正在調(diào)息的其他幾人“刷“的一下,全都睜開了眼睛。
“墨姐,快給我一枚朱果,這個靈泉和石碑不要提起,盡量拖延時間!“
蘇孚當先反應過來,從空間戒指里取出一堆帶著血跡的獸皮全部蓋在了靈泉上,拖起那頭渾身焦黑的火蜥擋住了白玉石碑。
雖然不知蘇孚想干什么,林淡墨還是取出一枚朱果遞了過去。
蘇孚在五人驚訝的目光中一口吞下朱果,背靠著洞口方向躺到了那頭火蜥邊上,一手穿過火蜥的身體搭在了石碑上。
“幸好靈泉和石碑都不大,希望還來得及!“蘇孚躺在地上,面上開始慢慢出現(xiàn)一抹殷紅,朱果的作用開始發(fā)揮了。
蘇孚剛作完這一切,五個人影已出現(xiàn)在了山腹之中。
“大家好呀!”
走在前面的一個俊朗青年,一進來先是飛快地掃視了一圈,而后一臉微笑地沖著林淡墨幾人打起了招呼。
“很不好!”林淡墨看著一臉興奮的一行人冷冷道。
“喔?瞧我看見誰了,小墨墨可是我的女神!“俊朗青年注意到一臉疲憊的林淡墨,突然眼睛一亮,一下子變得興奮莫名。
“哇!那不是三次得到MVP的程遠,大令人驚訝了!“黑人青年突然瞅到一旁的程遠,尖叫起來。不得不說,這句話是他學習中文說過的最流利的一句話。
“這里已經(jīng)被我們占領了,請你們離開!“林淡墨一臉厭惡地看著前面那個一臉淫蕩的男子。
“我可是你的忠實粉絲,你這樣說太讓我傷心了!“俊朗男子捂著胸口,作出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這句話應該我們說才對!“小個男子往前走了一步,直視林淡墨幾人,”你們現(xiàn)在沒有反抗的權(quán)利!“
聽著隊員們嘰嘰喳喳地討論著無關的事,顯然讓他有些失去了耐心。
看著林淡墨憤怒的眼神,小個男子突然笑了,“當然,這位美麗的小姐愿意留下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