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錦走在四處貼著喜字掛著紅燈籠紅紅火火的走廊上,嘴角勾起一絲不明的笑意,現(xiàn)在總算放下了一樁心事了。
“暮錦姐姐,原來你在這里啊,我找了你很久誒?!?p> 水涼依忽然出現(xiàn)在暮錦的身邊,嚇了暮錦一跳,她拍拍自己胸脯,心想這些會武功的人,難道就喜歡神出鬼沒地出來嚇人嗎?
“你,你怎么跑到我家來了?我應(yīng)該沒有邀請你吧?”暮錦問道,自從上次在淮陽侯府與那群江湖中人打過交道之后,她就沒有打算與這群江湖中人有什么瓜葛,也不知道這水涼依怎么就跑到她家里來了,這暮府的護(hù)衛(wèi)都是干什么吃的,還好這次是她認(rèn)識的人,萬一讓賊人混進(jìn)來了怎么辦?
“暮錦姐姐,你說這話好真叫人傷心呢,不僅我來了,就連端木哥哥他們都來了,不過他們沒有請?zhí)M(jìn)來不了,所以我就偷偷進(jìn)來找你了?!?p> 暮錦扯了扯嘴角,真是剪不斷理還亂,那個端木澈怎么也跑她家來了,她家辦婚禮關(guān)他們什么事啊?
“你還是回去吧,我沒有邀請他們,我這個人呢,向來不喜歡邀請那些打打殺殺的江湖中人在家里做客,你這次私自闖進(jìn)我家,我暫且饒了你,下次再這么沒打招呼就溜進(jìn)來的話,呵呵?!蹦哄\冷眼看著水涼依,“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p> 聽了她這話,水涼依眼圈紅了,“暮錦姐姐,你還是我認(rèn)識的那個暮錦姐姐,明明前幾天還聊的好好的,怎么今天你就就翻臉不認(rèn)人了呢?”
“哼,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你沒有什么資格要求我非得對你好,實話告訴你吧,我討厭那個端木澈,所以他身邊的人,我都不會去接觸。水涼依,你走吧,我家不歡迎你。”暮錦語氣冷冰冰的,眼里充滿了不耐煩。
“可我,我是你表妹,我們還是親戚呢?!彼疀鲆乐钡?,熱淚盈眶,“暮錦姐姐,你怎么能對我說出這么絕情的話來?!?p> “親戚?水涼依,你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在這臨川,誰不知道我父母是孤兒啊,哪來的親戚?再者我父母已然去世,我這個孤兒無牽無掛的,可不想因為孤獨什么的去認(rèn)一個表妹?!?p> 水涼依被她說的啞口無言,就算是她臉皮再厚的,被別人冷言相待,心里也難免不悅。
“你說的沒錯,是我看錯人了,你根本就不是我表姐,我也沒有這么冷漠的表姐!”水涼依怒氣沖天地運起輕功離開。
暮錦見把水涼依打發(fā)走了,氣定神閑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襟,這個水涼依年輕氣盛,她語氣不過重了幾句便把她氣得離去,看來這個水涼依是個不成氣候的女子。
今日的幕府雖然熱鬧非常,可也暗藏殺機,即便是暮錦加強了防衛(wèi),可還是有心機不軌之人混了進(jìn)來。
迎走了新郎新娘之后,客人們坐著寬闊的院子里吃飯喝酒看表演,臺上的樂姬們緩緩起舞,倩影醉人。
“怎么沒看見暮錦???她好歹是暮府的主人,怎么能把這么多客人扔在一旁,也不知道跑哪兒去逍遙快活了?!被矢Τ阂贿吅染埔贿厡ε赃叺幕矢f道,“皇兄,這臺上的樂姬來來回回就跳那么幾支舞,看的臣弟是無聊死了?!?p> 皇甫涵笑了笑,說道:“暮錦估計還在處理那對新郎新娘之間的事吧,應(yīng)該不久就來了?!彼谷蛔匀舻乜粗_上的樂姬,很是享受。
“皇兄,臣弟怎么覺得有點不對勁呢,可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勁?!被矢Τ河行┙乖?,他東張西望坐立難安,“皇兄,不如我們還是先行離去吧?!?p> 皇甫涵說道:“你想走便走吧,朕……我在這兒待一會?!?p> 這皇帝不走,他這個做王爺?shù)哪母易甙?,皇甫澈見皇甫涵這邊固執(zhí),也只好待著酒席上看無聊的表演。
此時一位身穿紅衣,懷里抱著玉琴的女子走上表演臺,她長發(fā)飄飄及腰,淺紅色微透的面紗遮蓋住她半張臉,只見她那飽滿的額頭,高挑的秀眉,以及好看的眼睛,那雙眼睛靈氣逼人,妖媚至極卻又暗藏冷漠殺機。
本來還煩躁不安的皇甫澈徹底被這女子吸引了目光,只見她步步生蓮,坐在臺中,彈起了那把玉琴,琴聲悠揚,宛如流水,動聽無比。
皇甫澈贊許道:“看這婀娜多姿的身段,那彈琴的芊芊玉手,定是位絕代佳人啊?!?p> 在場的所有人都安靜下來,靜靜地看著臺上的那位絕代佳人,即便是不懂音律的人,也被臺上那位佳人的嫡仙氣質(zhì)所吸引。
此時此刻,唯有一人全場黑著一張臉,暮錦站在不遠(yuǎn)處看著臺上那位絕代佳人,她有一些踉蹌不穩(wěn),扶著身邊的丫鬟秋月,這秋月本是廚房的洗菜丫鬟,被暮錦看中如今成了她的貼身丫鬟。
“小姐,怎么了?”秋月?lián)鷳n地問道,她攙扶著小姐,然后順著她的目光看上臺上,“那位女琴師有什么問題嗎?”
暮錦咬牙切齒,“秋月,你可仔細(xì)看看,那非女琴師,而是一名男子。”
“男子?”秋月疑惑地看著臺上那位佳人,“小姐,若他是男的,為何要男扮女裝?”
“或許是有某種怪癖,為了得到某種滿足吧?!蹦哄\僵硬地扯出幾句話。
秋月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雖然她完全看不出那臺上的佳人是男扮女裝,可既然小姐這么說,她便得迎合小姐。
一曲彈奏完,佳人離去,皇甫澈還沉浸其中。
皇甫涵見皇甫澈一副被勾了魂的樣子,“怎么?看上那姑娘了?”
“皇兄,別說笑了,不過是位女琴師,我不過對她的琴音感興趣而已。”
皇甫涵反問道:“對音律一竅不通的臣弟,何時有這般雅興欣賞琴音?”
皇甫澈吃了個閉門羹,只好對著皇甫涵干笑。
“秋月,你幫忙照看著酒席,徐管家一人忙不過來?!蹦哄\吩咐秋月道。
“是,秋月知道了?!鼻镌赂A烁I恚灰娔哄\臉色難看地走開,這小姐,她來府中日子不長,從前沒怎么接觸過,但也知道小姐脾氣暴躁,可這兩天接觸了,發(fā)現(xiàn)小姐人挺好,只是心思縝密,她猜不出小姐心中所想。